許陵點了點頭。
當錢浪他們準備離開之時。
老黃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他將錢浪他們拉到一邊,自來熟的性格,讓他感覺很熱情。
「你們是許陵的同事吧?」老黃拉著錢浪的手。
「這位老人家是?」錢浪有些不適應。
「他是」許陵剛想介紹。
「我是許陵的老朋友。」老黃說道。
「你好,你好。」錢浪大致也猜測到了,這位是許陵的病友。
「客氣了,我想問問,你能不能搞到點火藥?」老黃心心念念的就是製造炸藥,自然見到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放過機會。
「老人家,你要火藥幹嘛?」錢浪警惕的抽出了手。
「沒事,我最近屁股上長了個膿瘡,想用火藥燒一燒。」老黃認真的說道。
錢浪意識到了危險,搪塞道,「我去政府看看,如果有的話,我讓他們送來。」
「那我留你個電話吧,我屁股上的瘡有點大,需要多準備一點火藥」老黃陷入思索,「最好一噸吧。」
「一噸?!」錢浪張大了嘴巴。
「是的,只要一噸。」老黃搓了搓手。
「只要?」錢浪看向老黃,滿臉的詫異。
他心中自忖,果然精神病院裡面沒有一個正常的。
剛才進來青山精神病院,院長便說想政府撥點運轉經費,不多,只要一億。
這與眼前老黃如出一撤。
許陵向錢浪使了個眼色。
「好,我回去看看。」錢浪點了點頭。
「真的?」老黃驚喜,「許陵,你這個朋友值得結交。」
他咧著嘴,露出稀疏的黃牙。
老黃又拉著錢浪攀談了許久,才戀戀不捨的放錢浪離開。
「這小兄弟人真好。」老黃感嘆一聲。
他一直在床上嘀咕了幾個小時,這才沉沉的睡去。
伴著鼾聲,許陵再次進入修煉之中,他體內的源眼熠熠生輝,此時都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只是剛剛接續上的經脈,還需要一段時間休養。
在老黃酣睡之際,許陵來到了青山精神病院的後院。
秋風蕭瑟,滿地泛黃的銀杏樹葉。
偌大的銀杏樹上,不時有成熟的銀杏果掉落下來。
因為天地變化的原因,後院的銀杏樹也發生了進化,單單一顆銀杏果,便足以有拳頭大小,果實散發著一股清香。
若是這棵銀杏樹再進一步,便能成為進化植株了。
隨著許陵踏入院落中,遍地都是果核,像是遭遇了土匪打劫。
銀杏樹下,許陵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黑驢。
此時黑驢因為貪吃銀杏果,導致了中毒,此時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子不斷抽搐。
許陵踢了黑驢幾腳,發現它沒有反應。
他也不管了,他席地而坐。
因為有接近進化植株的銀杏樹存在,這裡天地間的能量物質更為充裕。
許陵默默運轉鍊氣法,開始吸收天地間游離的能量物質。
直到傍晚,他才睜開了眼睛。
隨著明月出現在天穹之上,許陵驚詫的發現,在月光的照耀下,銀杏樹之上長出了一張張人臉,雖然看起來很虛幻,可是,隨著明月出山,人臉越來越多,開始向著樹幹中部匯聚。
漸漸地,凝聚成了一張人臉。
可是,只在某一瞬間,這張人臉如同冰雪般開始消融,又重新回到了銀杏樹之中。
這一幕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棵銀杏樹已經有化妖的跡象了。」許陵有些吃驚,他不知道這個結果是好是壞。
銀杏樹不想成為進化植株任人宰割,而是想成為獨立的生命個體。
許陵緩緩來到了銀杏樹面前,他端詳,想要看出銀杏樹化妖的軌跡。
銀杏樹枝幹顫抖,似乎很膽怯。
以現在許陵的實力,就是妖王級別的異獸,他都能擊殺,更何況還沒有完全化妖的銀杏樹。
銀杏樹親近自然,感知很敏銳,它深刻感受到了許陵的實力。
微弱的神識嘗試溝通許陵,雖然模糊,但是依稀可以辨認出,銀杏樹是在求饒。
「我朋友昏迷了一天,該給他解毒了。」許陵指著地上的黑驢。
不得說,黑驢的生命力很頑強,抽搐了一天都還沒有出問題。
銀杏樹神念之中傳來不願。
可是在許陵面前,它不敢耍什麼花招。
只見一根翠綠的枝條落在黑驢的身上,枝條快速枯萎,綠色的液體透過黑驢的身體,湧入到了其體內。
十幾分鐘過去。
黑驢砸吧了一下嘴。
「有點麻,我的嘴呢?!」黑驢搖頭晃腦,此刻昂昂昂的尖叫。
因為銀杏果的毒素還沒有完全解除,他感知不到自己嘴巴的存在了。
這讓他驚恐無比,在院中狂奔。
啪——
當他要撞上許陵之時,一個巴掌呼過去。
他臉頰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擊,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穩住身體。
「大膽,誰?!敢打你呂大爺!」黑驢怒斥。
「咦,嘴巴好痛。」黑驢搖了搖腦袋,大叫一聲,「我的嘴巴恢復知覺了!小子,告訴你的名字,呂大爺可以特赦你的罪孽。」
當他仰頭,看到了一邊立著的許陵。
「是你小子!」黑驢大喜,「你醒了!」
黑驢狂奔到許陵的面前,可想到自己要有高手風範,又剎住了,他老神在在開口,「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差一點。」許陵笑著說道。
黑驢因為可以口吐人言,在來到青山精神病院的時候,便被院長他們五花大綁關在了院子中。
近日才將他放出來。
在幾日前,他也曾去看過昏迷中的許陵,甚至叼去了幾顆他認為大補的銀杏果,可是險些沒有被院長宰了。
在之後他便沒有去過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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