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清影的身影出現在樓台之上,正在此時,於宴會東區落座的楚天驕目光卻是朝江楓所在方向投了過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感受到楚天驕目光,江楓亦看了過去,兩人目光碰撞的剎那,皆眼神一凝。
「江楓,你果然來了!」
楚天驕英俊的臉龐之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對於江楓的出現,他已期待許久。
之前他安排在妖獸山脈的人被殺之時,他便已猜到江楓沒死,如今見江楓現身,這才肯定心中的想法。
自從離開長青古墓之後,楚天驕再未見過江楓,可即便如今江楓面帶假面,他依舊一眼認了出來,江楓的眼神,他永遠不會忘記,那雙深邃的眼眸,一直以來都令之有所忌憚,也因如此,他非除江楓不可。
楚天驕的目光在江楓身上停留片刻,繼而看向一旁楚天霖,微微一笑。
「皇兄,今日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楚天陽與楚天驕共坐一席,聽聞楚天驕突然冒出的一句話,楚天陽不明所以,對之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皇兄你看!」
楚天驕微笑著的同時,目光遠眺而去,直指楚天霖。
順著楚天驕目光,楚天陽亦在這個時候注意到楚天霖的身影,不過與楚天驕不同,他並未在意楚天霖身側的江楓。
「三弟所言何意?」
眼見是楚天霖,楚天陽反問道。
「四弟便是我送給你的大禮。」楚天驕笑道。
「三弟不妨直言,皇兄我怎麼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
「皇兄莫不是以為我不知道您在蒼南城所做之事?」
楚天陽故作迷惘之態,令得楚天驕再度一笑,隨口之言入楚天陽之耳令之臉色微變。
當日那伙於蒼南城外追殺楚天霖之人正是受楚天陽之命,楚天陽雖行事隱秘,卻依舊逃不過楚天驕的眼睛,他所做的一切,楚天驕了如指掌。
「三弟眼線遍布整個皇朝,皇朝之內,怕是沒有三弟不知道的事情。」楚天陽口中說著,不過面色卻略顯陰沉。
楚天陽雖為大楚皇朝大皇子,昔日位列皇城四君,但論天賦,卻不如其三弟楚天驕出色,論心機亦沒他這般深沉,論手中權勢亦與之漸行漸遠。
可以說,從眼下局面來看,楚天驕若有意爭奪皇位,楚天陽只能已失敗收場。
不過好在,楚天驕受皇天域強者青睞,不日便將離開大楚皇朝,如此其剩下的對手就便只剩下楚天霖。
「三弟有話直說。」
楚天陽突然壓低了聲音,口中對楚天驕說著。
「今日,我替皇兄除去這唯一的對手如何?」楚天驕微笑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今日?」
楚天陽聞言臉色一凝。
他自然聽出了楚天驕話中之意,只是,要除楚天霖,並且是在今日,未免可笑了些。
今日,落寒山大婚,皇城權貴,各州望族,各大宗門皆有人到此,這樣的場面,要殺楚天霖,
無異於痴人說夢。
並不是沒有能力殺了楚天霖,只是這個代價,即便是身為皇子的兩人也未必能夠承受。
楚天霖再怎麼不得寵,依舊還是皇子之身,帝君從未將之貶為庶民,以往也只是將之遣送出皇城而已。
眾目睽睽,殺害皇子,這個罪名,任誰都不敢擔。
「皇兄放心,既然我敢有此承諾,自有把握。」楚天驕笑道。
「你為何要這麼做?」
旁人不了解楚天驕,但身為楚天驕皇兄,與其爭鬥了這麼多年,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楚天驕的性格脾氣?如果這件事情楚天驕沒有所圖的話,斷然不會去做,他可不認為楚天驕會有這般好心。
「皇兄不必心急,稍後便知,只不過現在還請皇兄能調青龍衛前來。」
楚天驕笑著說著,除去楚天霖與其而言不過順手之事,他真正目標是江楓。
「青龍衛?」
提到青龍衛三字,楚天陽猶豫了。
一直以來,楚天陽同楚天驕之間的爭鬥絕對不止存在於表面,兩人間爭鬥的重中之重便是手中兵權。
楚皇朝擁有四大衛軍,青龍衛,白虎衛,朱雀衛,玄武衛,四支衛軍,每一支皆由千名玄武境武者組成,並由十名地武境武者統帥,戰力強橫,是楚皇朝王牌軍隊。
四大衛軍當中,青龍衛掌握在楚天陽手中,朱雀衛掌握在楚天驕手中,白虎衛和玄武衛則皆掌握在帝君手中。
「不瞞皇兄,我早已派朱雀衛埋伏於皇家學院周圍,不過是怕事有萬一,故而還希望皇兄的青龍衛能夠提供助力。」
楚天驕見楚天陽遲疑,便跟著說道。
「區區一個楚天霖值得你動用朱雀衛?」
楚天陽疑惑,對於楚天驕的行為愈加不解,不過只是頃刻間便反應過來,「難道你要對付的不止是楚天霖?」
答案顯而易見,滅殺楚天霖何須大動干戈?楚天驕所要對付的絕不可能只是楚天霖,這一點傻子都能看出,又何況是楚天陽。
差不多已猜到楚天驕的意思,楚天陽不再遲疑,附耳同身側一人說了一句,並將一道金令交於其手中,隨後那人的人影便很快離開了會場,出了皇家學院。
新娘已至許久,樓台之上,落寒山的身影繼而現身。
今日的落寒山身穿喜慶的紅色衣袍,加之其本身便英俊的臉龐,倒顯得有幾分英姿,不過在其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四顆尖銳的虎牙,稍稍顯得有些違和。
「感謝諸位前輩,諸位好友,能於百忙之中,千里迢迢來此參加我的婚宴!」
落寒山立於樓台之上,屏退左右之人,對著四周在座眾人,口中高呼,喜色溢於言表。
「只是婚宴,過於乏味,前幾日,在下幸得一奇獸,今日便於婚宴之前,同諸位共賞取樂如何?」
落寒山微笑著對眾人說著,話音落下之際,兩名壯碩的男子合力抬著一
個巨大的酒罈步伐緩慢走至樓台之上,輕輕的將酒罈放下。
落寒山突兀的派人搬出這個大一個酒罈子,當下引起了眾人興趣,眾人紛紛猜測,這酒罈之中會是何物?
「瞧,這麼大一個酒罈子,裡面肯定是一頭個頭不小的妖獸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妖獸。」
「落少既然說是奇獸,那定然罕見,真是好手段,將妖獸禁錮於酒罈子之中,想法新奇。」
看著這麼大一個酒罈子被抬上來,眾人議論紛紛,一個個都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裡面不是妖獸。」
坐於江楓身側的獅菲聽聞落寒山得到一奇獸,本憤怒不已,不過在其搬出酒罈子之後,口中卻是這麼說了一句。
獅菲作為妖獸,嗅覺極為敏銳,自然能夠察覺到,酒罈裡面所裝的不是妖獸。
「姐夫,你說裡面會是什麼?」
婚宴尚未開始,落寒山就整這麼一出,亦令楚天霖好奇,口中對著身側的江楓問道。
江楓面色鐵青,沒有回答楚天霖的話,只是搖了搖頭,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酒罈子,心中卻滋生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諸位,請看!」
聽著眾人議論,感受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落寒山微微一笑,口中說著的同時,上前掀開了酒罈子的蓋子,隨後手掌微微用力,將酒罈子推翻在地。
翻倒的酒罈於樓台之上滾了一圈,壇口敞開,一股惡臭瀰漫,不禁引得靠近樓台的一眾賓客捂住了口鼻。
「什麼東西這麼臭?」
「怎麼有股腐肉的味道。」
「這還怎麼吃的下去飯?」
聞著這股惡臭,不少人面露不悅之色,甚至感覺落寒山是在戲耍眾人。
就在質疑之聲此起彼伏之際,酒罈子動了,壇口探出一個鐵疙瘩,不斷朝外擠,像是一隻巨大的蟲子,不斷蠕動。等徹底出現在眾人眼前之時,頓時間一片譁然。
樓台上蠕動的顯然是一個人,只不過這人腦袋卻被套上了一個鐵盔,僅僅在嘴巴以及眼睛位置留出兩條縫來。雙手像是被釘在身側一般,動彈不得,雙腳更是完全有枷鎖拷在一起。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個人身上竟然釘著一片片薄薄的鐵片,鐵片形似鱗甲,嵌進肉里,覆蓋了整個人的後背以及雙腿,手臂。
以如此之狀來看,台上之上甚至都不能再稱之為人。
「嗷……」
台上的鐵盔之人,緩緩的在地面上蠕動,發出嗷嗷的叫聲,一雙充斥著血絲的雙目,怒視著落寒山,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將落寒山吃了。
「落少真是好手段,竟有如此奇思妙想。」
「也不知此人如何得罪了落少,竟落了個如此下場。」
「落少此舉,是否過於有違人道?」
眼見台上蠕動的身軀,有人誇讚,有人感嘆,亦有人可憐。
不過,大多數人卻是沉默了。
先不論此人是誰,為何
落至如此下場,落寒山於其大婚之日,搬出這麼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來,絕對不是為婚宴助興。
沒有人注意到,宴會南區,此刻的江楓雙臂正不斷的顫抖,拳頭緊緊相握,眼眸之中充斥著濃郁的血色,眼眶紅的滲人,眼眸之中唯有純粹的憤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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