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婚已經足足數月的時間,外界早已風平浪靜了,不過這一日夜峰帶著玄玄出現在一座小鎮上,立時間引起了不少修者關注。
歷經九陽皇朝那一戰,再加上之後和冰雪聖宮聖女大婚,很多修者都見過了夜峰,認識他,而且夜峰身旁有神獸跟隨的事情也早已不是秘密,之前便已經傳遍了修煉界,如今他帶著玄玄出現,身份自然第一時間被人認了出來。
只是無人敢靠近或是上前搭訕,因為修煉界給夜峰取了一個名諱,稱他為夜邪,很多人都知道他性子妖邪,而且異常瘋狂,尋常修者自然不敢去隨意招惹。
當天深夜,小鎮上發生了一場大戰,金色的真氣撕裂碎空,很多人都被大戰的波動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過當眾人從屋中衝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兩道金芒繚繞的拳印落下,隨後大戰便結束了。
等眾人趕到戰場的時候,那裡只剩下一具殘破的屍體,而出手之人早已不知去向。
第二天有消息傳出,稱紫霄殿一位在外遊歷的弟子被殺,而出手之人就是夜峰!
「這……夜峰這是要出手報復了嗎?」聽到消息的修者吃驚不已,因為之前有消息傳出,夜峰的兄弟被紫霄殿直接斬下了四肢,丹田也被震碎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在夜峰和冰雪聖宮聖女大婚之前,夜峰斬殺聖境的修者都是藉助雷罰之力,聽說昨晚被擊殺的紫霄殿弟子修為也是聖境初期,但大戰似乎才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那人死狀異常嚇人,直接被夜峰將身軀都轟裂了!」
「聽說夜峰修為暴漲,早已不是曾經的修為了,如今已經達到了半聖大圓滿境界,突破至聖境只是早晚的事情,帝體古來罕見,在諸多特殊體質中沒有任何一種能與之比肩,一旦他突破至聖境,憑藉他得到的魔祖傳承,恐怕能輕鬆斬殺聖境二階甚至三階的強者!」
「那人也是太倒霉了,在一家酒肆中公然嘲諷夜峰,誰想剛好被夜峰撞見,直接把小命都搭進去了!」
……
夜峰將紫霄殿那名弟子轟殺之後,直接擺下了傳送陣,帶著玄玄離開了小鎮,去往萬獸嶺。
一日過後,夜峰和玄玄來到了萬獸嶺深處,那座茅廬還在,不過老者已經不見蹤影了,茅廬外藥田中栽種了很多罕世靈藥,夜峰也沒有全部收走,只是將需要的兩種取走。
被靈池滋養了數月的時間,陳傲天被斬斷的身軀漸漸重生了出來,只是那氣息依舊非常微弱,不過已經有了好轉的趨勢,這次他傷得太重,而且因為本身修為太弱,遇到這等傷勢,若非不是夜峰出手,絕對活不了幾個時辰。
夜峰如今每日都會將一些療傷丹藥震碎化進陳傲天身體中,幫助他恢復,只是因為陳傲天丹田被震碎,如今雖然傷勢在緩緩恢復,不過其周身的真氣早已流逝殆盡,半點不存。
夜峰並沒有急著離開,陳傲天的情況在漸漸好轉,他打算先等陳傲天甦醒,他想讓陳傲天看著紫霄殿一步步沉淪,直至覆滅。
幾日過後,夜峰在須彌界中盤坐感悟,須彌界中忽然間動盪起來,將夜峰從修煉中直接驚醒過來,他吃驚的睜開眼睛,隨後身影閃動,朝著遠處衝去。
運轉百行步都足足閃掠了一個時辰,這裡黃沙漫天,一座數十丈高的青山居然直接拔地而起,動靜異常劇烈,讓整個須彌界內都不平靜。
來到近前的夜峰忍不住心中狂震,因為這座青山與之前其他出現的山峰不一樣,眼前的青山上草木青翠,似乎都是一些不知名神異草木,而且青峰上有迷霧繚繞,恍若一座仙山。
真正讓夜峰吃驚的是,靠近這裡,竟然能感受到無邊無際的道蘊碾壓而來,那是一種無上道意,說不出道不明,像是一位大帝盤坐在這裡談武論道般,恍惚間像是能聽到一聲聲道音傳來,震得他周身血氣都在劇烈翻騰。
大地隆隆作響,待這裡的動盪停止之後,那青山上烙出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悟道須彌山!
「這就是悟道山!」夜峰心中狂震,忍不住驚呼。
之前在聖城中,魔祖顯化的虛影曾提起過這個名字,說過一句話:「帝體當世,天神亦不遠矣,悟道山藏天神之血,他朝時機到來,可重塑魔殤!」
夜峰仔細回想,心中更加吃驚,難道這悟道山上藏著天神之血?而那兩截帝兵又在何方,也在這座悟道山上嗎?
關於魔祖戰兵魔殤,還有一個名字叫天神之淚,大陸上有著諸多傳聞,當年魔祖鑄造帝兵,不僅取了天神之骨來祭煉帝兵,而且還取天神之血來澆灌滋養帝兵,再加上當初魔祖虛影的話語,很顯然,傳聞並不假,用天神之血可以重塑魔殤!
只是當下他不敢靠近半步,因為這座青山上瀰漫的道蘊太過恐怖了,連他如今還隔著山腳數十丈都感覺周身像是被數座萬仞巨峰鎮壓一樣,強大的體魄都有些承受不住,這還是其次,最可怕的是靈魂像是要崩碎一般。
夜峰退出了一段距離,隨後圍著悟道山轉了一圈,這座悟道須彌山方圓足足數里,但被道蘊籠罩的地方至少都有方圓十餘里遠,在這個範圍內皆是能感受到一股無邊的恐怖道蘊,雖然能感受到,但似乎是如今夜峰修為太低,根本就難以真正捕捉,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什麼感悟。
「還隔著將近百丈都能感受到如此恐怖的道蘊,若是真正到了悟道山上得恐怖到何等程度?這莫非是曾經魔祖悟道的地方?」夜峰站在遠處打量,心中很吃驚。
如今時間充裕,夜峰倒也不急,在道蘊籠罩的邊緣盤坐下來,凝神靜心,仔細去感悟。
不過那道蘊虛無縹緲,很難去捕捉,而且就算是在道蘊籠罩的邊緣,夜峰也堅持不了多久,時間長了靈魂都難以抑制的顫抖,像是要崩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