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朝佛 魔礁殘屋（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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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生啦......誒喲！」

    「啊！好痛苦呀！」「我分明是男人，怎會懷孕呀？蒼天啊，大地呀~」安楠與西門財神吼得那叫一個壯懷激烈、仰天長嘯。筆神閣 m.bishenge。com

    深邃的海下傳過一陣嘻嘻的笑聲，靈動中透著詭異。

    十六道：「我也沒辦法，最差的情況你們只好生下孩子了。」

    「和尚！你真得沒辦法？」鬼刀呵斥道。

    十六道：「沒有。」

    鬼刀彈出短匕，「那我.......剖它出來！」

    十六道：「使不得呀，這畢竟是條生命，況且你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鬼刀怒吼一聲，匕首碰到腹部的時候還是猶豫了。恰如十六所說，腹中之物從某種意義上也是自己的骨肉。「可惡！」她罵了一句，乾脆平躺下來。

    西門財神痛苦地呻吟：「呃啊！你們女人可方便，我們男人怎麼辦？」

    老傭人說：「少爺莫慌。」

    西門財神道：「我怎能不慌，孩子最後會從哪裡出來？」

    老傭人道：「依我看來，眼耳口鼻是不行的，怕是從五穀輪迴之所......」

    「鬼姑娘你快把刀借給我，我寧死不從。」

    一行人執拗之際，船隻失去控制，猛然觸礁。鬼刀倚刀站起來，她看見一大片海礁。這些海礁錯綜複雜，構成千百座密密麻麻的洞窟，即使占地遼闊，也算不得一座島嶼。

    十六從老傭人手裡取過字蠱地圖，「還有一段距離，不該是這裡。」

    四處遍布烏黑色的礁石，毫無生氣。怒浪拍打著礁石，石壁早已千瘡百孔。眾人痛苦不已，十六與鏡兒攙扶他們進入船艙避雨。

    蒼茫的島礁中心，有座屋子若隱若現。

    十六道：「鏡兒，他們的安全交給你，我去看看能不能尋求幫助。」

    「去那裡？」鏡兒感到詫異，她也望見那座破屋，便道：「這裡是洶湧澎湃的青海，哪怕真的有人住在這裡，必定也不正常。十六你可要戒備一些。」

    「我會的。」十六已經下船，沿著海礁邁向那座屋子。

    走近才發現這間屋子破陋不堪。

    狂風嘶吼！雨珠滂打著門戶，「吱拉」作響。就是這樣的屋子，只能令人感到無盡的滄桑。

    一縷青煙飄過破屋。

    就是從屋頂的煙囪飄出的。

    「有人麼？」十六往門上叩著，不料門太古舊，竟被敲落。狂風暴雨只往裡鑽，十六合上大門，才發現屋內非常暖和。

    是很簡陋的屋子。

    屋內有桌子、台子、兩把修修補補的椅子，一盞油燈就擱在桌台上，暈開米黃色的柔光。

    屋裡屋外像是兩個世界。

    壁爐里還冒著裊裊青煙，一個女人面朝著壁爐坐在藤椅上。她穿著很簡陋的衣服，甚至不算衣服，像是破布條搭成的，破破爛爛，露出慘白的皮膚。她搖啊搖，藤椅也吱嘎吱嘎地響。

    她似乎在哼著一首小曲兒。

    音律特別奇怪，但女人的聲音清涼婉轉，聽起來竟有悽美的味道。

    聽見十六的腳步聲，她的音樂戛然而止。

    女人說：「這裡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

    十六道：「我有朋友要需要幫忙，或許來些吃喝，讓他們在這裡避雨歇息也好。當然我們會提供吃喝，住宿費也可以。」

    女人輕輕地笑，「哦，住宿費，你們能給我多少呢？」

    十六道：「我可以先給你墊付萬兩黃金。」

    「如果在以前，這確實是很大的一筆數目。因為我們從沒見過黃金，那種會發光的美麗黃金，就如同陸地上的人類看見我們的珍珠一樣。可現在，金子又有什麼用呢？」女人繼續搖動她的躺椅。

    十六說：「那我就把他們接進來了。」他卻怎麼也無法拉開大門。大門好似被死死焊住似的，縱使十六肉身強悍，也無法靠蠻力拉開它。

    女人抬起的手中好似有隱隱的魔力。

    她自顧自地說起來：「數萬年來，人們都相信在青海之內有座名為『魔鬼礁』的地方，那裡就有狂鮫。一個高貴的、卻逐漸走向滅亡的種族。只有特殊的海流才會將船隻推到這裡，這裡的行船必會經過一片黑色的海上森林。可那並非森林，而是狂鮫子子孫孫的骸骨。」

    十六靜靜聽著。

    「據說狂鮫能歌善舞，用她們寶玉般美麗的身體將航海者們引誘進入魔鬼礁，然後開始她們的盛宴。據說狂鮫每年都會有一天褪去魚尾，變成人類，對啊，十足的人類，腳、腿......該有的全有。可是狂鮫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一點在它們的領主身上尤為明顯。」

    十六道：「獸穴女王。」

    女人說：「哦，她可是最高的統治者，甚至擁有使人類懷孕的能力。你知道，她太孤獨了，多年前的一場浩劫，海水浸染了大量白色粘液，這些粘液是邪惡的種子，導致她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們自相殘殺。現在她很孤獨，需要同伴。」

    十六道：「依貧僧看來，找條鯨魚排遣寂寞可好？」

    女人說：「狂鮫的血脈可非凡物，尋常生靈是無福消受的。」

    十六退後幾步，他看見旁邊褪下的鮫綃，晶瑩剔透，宛若柔夷。女人站起來，她那件破衣服竟閃耀著魚鱗的色澤。

    十六道：「阿彌陀佛，請施主自重啊。」

    女人媚笑一聲，轉眼無蹤。等十六反應過來，一雙手已從後面挽住他的鎖骨。「你告訴我，什麼叫作自重？」

    「這......反正就是不能這樣。」十六想挽下她的手，但她身子骨特別柔弱，隨便一碰便倒在地上。有了蘇秀娥的經驗，十六多半是不去扶的，便道：「出家人應守色戒為重，我勸施主死了這條心。」

    女人冷笑著從地上站起來，她催動法力，船上一群人立即痛得大喊！眾人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都傳到十六耳朵里。

    女人說：「無論你是出家人還是男人，從了我吧，這將是你一生難忘的體驗。若你不從，那他們可就......」

    十六皺緊眉頭道：」好吧，但請你溫柔一點。「

    女人回答：」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