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聖祖 第4423章:互相理解

    九天聖女心疼的抱著項塵的頭，柔聲安慰：「很多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人可以控制一切的，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這世上哪裡有什麼事事都如人意的事情。」

    「我感覺，你已經是最優秀的人了，我見證了你怎麼從弱小走到今天，見證了你怎麼靠自己的能力，手段步步征服困難達到如今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我看著你在這亂世中怎麼堅守自己內心的一份底線，這是最珍貴的。」

    「人其實本沒有底線可言，所謂的底線，無非是一個人的下限達到什麼地步，當利益足夠的時候，大多數人口頭的底線，實際都變得脆弱不堪。」

    「而你，雖然有時候也不折手段，可是你始終沒有衝擊潰散內心最後的一份屬於你自己的道德底線。」

    「我記得，你每次殺你敵人的時候，很少會牽連他整個家族，你寧願去花費更多心思去抹除他們的很多記憶，也不願意直接了當屠滅無辜，這不是聖母，也不是偽善，這是你對蒼生抱有的一份難能可貴的仁義。」

    「當然，雖然很多不了解你的人，會覺得你卑鄙無恥，手段沒下作，不過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以純粹的正義，光明，永遠無法擊碎真正的黑暗。」

    她抱著項塵的頭，自己下巴也貼在他頭上，繼續喃喃安慰：「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個無比樂觀，不會被負面情緒輕易影響太深的人。

    你惜命，其實對自己生死又看很淡，你更害怕的是身邊人的不辛，你對兄弟姐妹朋友愛人始終都有一份共情之心，你有太多的內在優秀品質常人無法看見。」

    「可是在你身邊的人，只要接觸你，都會被你獨特樂觀自信的魅力情不自禁的吸引，讓他們心甘情願追隨你，擁護你，愛上你。」

    「我也一樣，被你的這些不為常人所見的品質深深吸引。」

    「不過，我也知道，其實你很累。」

    「你背後看似有滔天背景，其實他們對你沒有多大幫助，甚至，他們成為了故意刁難磨鍊你的阻礙，你走到今天更多靠的是自己的謀略和勇氣。」

    「如果一個人，活的很自私，就不會感覺到疲憊。」

    「可是如果一個人，為了千千萬萬的人而活，那種內心的壓力，疲憊，不足為常人道也。」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比如我，我有這樣的結局，是我的命，和你無關，若是沒有你，我連復甦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可以的話，我好想能分擔你現在承受的壓力。」

    「看見你這樣子，我心如刀割，我知道我喜歡的那個無憂少年，那個貪吃，貪玩，好色，看見別人打架自己會沖杯奶茶吃瓜幸災樂禍的少年如今被重重責任壓得沒有了以前的沒心沒肺和樂觀。」

    「小時候，你非要讓我叫你大哥，你想以兄長身份保護好你所有身邊人，對妖天，不，對二毛也是如此，其實他打內心認可你這個階段性的兄長，因為你真的是個好大哥。」

    「我拒絕成為你愛人，其實世俗想法也不重要了，是因為我自己內心有心結過不去，因為我覺得，我可能配不上你了，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

    「可是我高貴了億萬年的自尊心難以讓我接受這樣的事實，我和你恰恰相反，我是個餓死，也不願意接受嚼來之食的大女人。」

    「而你，一隻自嘲自己是個吃軟飯的小男人，其實你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因為小男人，是扛不起這麼多責任的。」

    九天聖女的話如同涓涓細流滋潤著項塵的心。

    雖然說，他也很會安慰人，忽悠人，鼓勵人，甚至蠱惑人心。

    可是誰說他自己不需要別人這樣的安慰。

    英雄鋼鐵心，自有柔軟之處。

    女人母性的慈愛柔性關懷，是所有男人都無法給予的，一個男人，如果說這樣的話，大抵會讓人感覺噁心。

    項塵蒸發了眼眶，用手撫摸著九天聖女蒼老的臉：「糰子，我們去旅遊吧。」

    「好的呢，我很久很久沒有到處看看了，這千萬年來，第一次跑這麼遠，就是和你來惡詭天。」

    項塵抹乾眼淚笑道：「我們去品嘗下不同宇宙的美食，去看看不同的生命，去看看別的宇宙的花怎麼開的，水怎麼流的，這些年來，一直爭權奪利，我都快忘記我當初的誓言了。」

    九天聖女微笑道：「我記得！」

    「當年有個少年說，我要踏遍天下美景，喝遍天下美酒，吃遍天下美食，戰天下最強的對手，泡天下最美麗的妞！」

    「當年的少年，沒有背負這麼多的責任，也不會如這樣難受流淚呢。」

    項塵柔聲道：「天下最美的妞，我都已經泡到手了，你，傾城，白凰，你們都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九天聖女玩笑道：「可惜我現在太老太醜了，不然我定露出個嬌羞的表情配合你一下。」

    項塵撫摸著她的皺紋：「一點都不老，一點都不醜，你的內在，無人比例，你知道嗎，我有想開始拯救九天所有人的想法，是因為你。」

    「因為我無法想像，一個女人，即便她被九天生靈稱為母神，竟然可以為了一群螻蟻，自己默默堅守上千萬年，封禁自己。」

    「我無法想像，一個人要承受千萬年孤獨，竟然只是為了這所謂眾生。」

    「後來恍然大悟，原來，我也是眾生里的一員，我也被你保護著，我打著你的名義，到處發展勢力。對抗太古神界，那時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到在後來，我知道九天母神，原來是我撿的一個野丫頭，當掌中寶呵護的人，她竟然也一直保護著我，從那一刻起，保護九天，或者說，保護你的念頭就瘋了一樣在我心中生長。」

    「糰子，我是個濫情的人，說好聽是多情帝王，難聽就是個渣狗。

    可如果說，愛真的有重量區分的話，在我心中，你的份量和我青梅竹馬的傾城一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