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頑抬頭,道:「爹,我可能就象三妹所說,不適應外面的生活,甚至有時懶得去交流。」
李頑微笑道:「你還需要多多適應,外面的世界人多,人心複雜,多去理解人的所思所想,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內心情感。」
李思頑點頭,雖然她想沉靜修煉,但是爹說的對,若是不修煉心境,最終還是很可能會卡在道意的頓悟上,只有內心感情世界豐富,才會更有幾率頓悟出來。
李頑收夏嫦月進玄薇世界,凝出一個痴呆的分身陪著兩個女兒,畢竟她們不象李思念,有醉家寵著,保護著,夏嫦月不在的話,還是需要強力來護衛才行。為了分身的選擇,頗為苦惱,只覺個個都拿不出來,就算選擇了這一個,也是讓兩個女兒笑半天,頗為尷尬。
南淵域,好久沒來了,從此域出去已是十幾年過去。
雖然以他現在三千歲的壽命極限來說,還是短暫的,但是以他豐富的經歷來說,感覺似乎已經漫長時間。
一出傳送陣,就見到熟悉的一切,他可是在這大圖門待了有段時間,被肋迫著與魔人戰鬥。
在這裡,他遇見了上官天心,那時的她是那麼逗趣,被自己逗得氣呼呼,甩臉而去。
在這裡,他遇見了楚飛櫻,被她的霸氣和爆脾氣所震,心中大罵著老怪物,為她擊傷數次。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溫馨的回憶,溫暖的情懷,愛的痕跡一輩子都消不去。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成為遺失的殘缺記憶,淡化一切。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愛了,對方的身影永遠映在彼此眼中,陪伴一生。
又是想起了笑天真者,那爽朗的笑聲,似乎還在耳畔,可惜友人已逝,不復可見。
飛出大圖門的門地,李頑的視線中出現一個人影,有些詫異他會出現在此地。本不欲與他見面,只是他的女兒已成自己的妻子,不打聲招呼,也是不對的。
李頑飛過去,在雪獨上人和未邈上人驚詫的目光中,見禮,道:「雪獨上人,好久未見了。」
他對雪獨上人執以晚輩之禮,卻是睬也不睬那未邈上人,對這上人他可沒好感,當初竟然肋迫自己,他是會小小記仇的。
雪獨上人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李頑,深感詫異,卻是對這雖是自己女婿,卻已是當世第一強者不敢怠慢,忙也見禮,道:「李頑上人,沒想到會在此見到你。」
兩人都沒用別的稱呼,李頑是不會改口的,雪獨上人也覺得理所當然。
這位可是極為強大者,當世許多有女兒的強者,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給他,那就是父憑女貴,誰敢來招惹,不然這位女婿一發威,再大的宗門都會頃刻間灰飛煙滅。
雪獨上人深深慶幸女兒能找到這麼位強大夫婿,這無形間也提升了他在眾域天下的身份地位,便是更強大者見到他,都會收斂倨傲,對他以禮相執。便如身旁的未邈上人>
本就弱勢自己,現在更是恭維十分,生怕惹怒了自己,這讓他十分地享受。
李頑含笑點頭道:「我是來見飛櫻的。」
雪獨上人聽聞,就想起了女兒,欲言又止。
李頑心知他想問什麼,微笑道:「春夢在一地深修中,她很好!」
雪獨上人點頭,雖然思念女兒,卻是這修煉者之間,就算是親人,隔個數十年才見一面,都屬正常,他也是習慣女兒經常不在身邊了。
李頑問道:「雪獨上人,你為何來這裡?」
雪獨上人向身邊正惶恐不安的未邈上人看了一眼,道:「如今西淵域魔患猖獗,其域已經無法抗禦魔人的攻勢,向各域緊急求援,我來大圖門,是欲與南淵幾大宗主門主商議該如何增援。」
李頑點頭,現在各域中,也只有西淵域和仙島域魔人還在猖狂,別的域魔巢被摧毀,要想重建談何容易!他也是準備收楚飛櫻進去,就去西淵域轉轉,殺了那裡的魔人,雖然想做到滅絕很難,至少也要尋到魔巢,以絕後患。
李頑道:「我見過飛櫻後,便去西淵域,那裡魔人猖獗不了多久的。」
雪獨上人和未邈上人一喜,只要李頑去了,那裡的魔人還不土崩瓦解,離覆滅不遠了。
未邈上人恭聲道:「李頑上人可謂眾域天下第一強者,在您的威勢下,那裡的魔人哪還敢歡跳,當會直接引頸受戮。」
李頑看著他,問道:「你是誰?」
未邈上人立時尷尬,心知李頑是故意的,卻是不敢有怨言,憋屈著,恭聲道:「我是大圖門掌門孫未邈。」
李頑面無表情,再也不看他,對雪獨上人道:「如此我就離去了,我會讓春夢回去看你的。」
雪獨上人點頭,望著他離去,轉見未邈上人心裡患得患失,面現恐懼的樣子,搖了搖頭,道:「未邈上人,你什麼時候得罪了我這位女婿?」
未邈上人便說出初識李頑的經過,末了哀求道:「雪獨上人,看來李頑上人對我很有成見,你日後再與他相見,請為我說幾句好話啊!」
雪獨上人笑道:「無妨,你以後只要不再招惹他,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未邈上人嘆道:「便是威寶上人都向他求饒,這大半年來,他一定實力更加強大,已是我只能仰望的存在,哪裡敢去招惹啊!」
雪獨上人微笑,內心裡則是更加得意,有婿如此,太添光彩了!
李頑飛至自在自大宗的宗地,沒驚動任何人,直接來至楚飛櫻的住地。他雖然在外面說是自在自大宗的,卻是對此宗沒有什麼歸屬感,只是這裡有他的妻子在,才願意回來。
楚飛櫻早接到他的小丹鳥,等著他來,待兩人見面後,已是控制不住相思之情,熾熱之愛,滾落在愛情小屋的床上。
一日的歡愉,宣洩著彼此累積的情感,在飛舞的鳳凰幻影中,熾欲無限,享受著繾綣愛意。
楚飛櫻已是被折騰的再沒力氣,蜷進李頑的懷裡昏昏睡去,哪有平日那威霸暴躁的樣子,柔弱的象小綿羊。
李頑卻是精神,眼睛睜大大的,看著四周鳳凰的幻影閃來閃去,不時地沒入他的身體,再從別處幻現,有時還會幾隻鳳凰落與他的身上,垂頸似在用羽毛摩挲他的肌膚,顯示著對他的眷念之情。
這都是楚飛櫻對他的眷愛之意,每一隻鳳凰幻影,都是她的一絲一縷情意。
沒有矜持,沒有狂熱,就是絲絲縷縷纏繞著,深入靈魂,直至永恆。
李頑想到了楚飛櫻明悟的本命力量「天鳳神凰神法」,據她說施展出來,會召喚出巨量的鳳凰幻影,用以戰敵。這點倒與周雨桐的驕雨漫空神法類似,都是分身之類的,與千變萬化大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或許也是因此,她們才會同時被自在自大宗吸引,周雨桐是拜師進入,楚飛櫻則是投胎而來。
實際上,楚飛櫻和周雨桐各自明悟了本命力量,就已是擁有千變萬化的雛形,初級變化的可能。而他則是沒有這等神奇,若想修成千變萬化大法,還是需要老君化身大法和本體變幻大法修至一定的高度,才能摸到千變萬化大法的邊緣。
他並不是在意自己落後,現在已有幾個力量要修,無暇專門去悟老君化身大法和本體變幻大法,只要平時點點滴滴去領悟,說不定哪日再有奇緣,遇到仙醒木之類的寶物,那就自然會貫通的。
想到仙醒木,又是想起了公孫蘭歌,這個他一直痛惡,並不想再見到的女人,卻是與自己現在牽扯的更深一些。對於她發誓為自己尋找天象靈寶,他並不是真的相信她能做到,也不知與她的因緣,會不會因為相見她的前世,而就此斷了。
也許自己就是與她走著走著,從此散了,再也無緣見面。
又是想起了霞雲真者,與她的緣份也許從此就斷了,他本來還有衝動去夜血門尋找她,再看她一眼也好。可是,她既然已經決意離開,不願意再相見,那就不要再去打擾吧!
就如別緣的道意,緣份,夢一場,來世相遇,再續今生緣。
他在這裡想了許多,也不知什麼時候,楚飛櫻從昏睡中醒來,湊上極為好看的櫻唇,與他親了一下,問道:「你一直沒睡嗎?」
李頑道:「是呀!想著一些事情,實在是經歷了太多,心中繁雜,有的能想明白,有的越想越亂。」
楚飛櫻微笑道:「應該是想著女人居多吧?」
李頑也不否認,確然他這十幾年生命中,所接觸的每個女人都想了一遍,道:「嗯,我想你們比較多,深感擁有你們在身邊,真是我的幸運,為之感到幸福!」
楚飛櫻又是親了親他的嘴唇,問道:「那我與醉藍妹妹,誰陪在你身邊,你的幸福感最強?」
李頑發懵,怎麼又較上勁了,自己說的多動情,她感觸最深的就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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