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賽第八場,在上京國士的夏本純帶回一具災厄疫體的核心殘骸後,落下帷幕。
陸雪諾的名字,隨著電視直播,一下子傳遍整個東方大陸。
災厄級疫體,顧名思義,可以帶來災厄,能夠輕鬆毀滅一座城市,乃至數座城市,是需要數十支戰醫團一起討伐的存在。
大家即便心懷疑惑也沒辦法,因為是組委會官方公布,而且另外八所名校沒有提出任何抗議。
殘骸的實物就放在那裡,還怎麼耍賴?
「上京國士實在太厲害了!」
「陸雪諾就是那個第一場和衛梵一樣拿到滿分的學霸吧?實在太強了!」
「她和衛梵根本就是京大雙子星,天造地設的一對!」
在一眾誇讚的聲音中,更多的是好奇陸雪諾如何辦到的,擊殺災厄,這可是五星醫龍都不一定完成的偉業。
雖說滅疫學歷史上,也有類似的十幾起這種事件,但是那些醫龍最年輕的也有三十多歲了,陸雪諾才多大?不過十七!
在讚嘆,感慨,不解的談論中,話題轉向了其他名校,這一場,可謂是丟光了臉面。
除了京大,沒有任何一所大學帶回有價值的戰利品,所以大家統統都是零分,但是最讓人心寒的,還是戰損率。
李斯剋死了,白乙涵重傷,蘇然重傷,這兩位估計要臥床幾年,即便好了,恐怕也是個廢人了,王黎重傷,克利斯輕傷、金冼輕傷。
李慎獨、金冼、關秋白三人倒是完好無損,不過這也讓他聲譽大降,因為他們沒受傷,不是實力強悍,而是偷奸耍滑了。
要知道,持有名刀禪落的明非台,在對陣災厄後都失蹤了,不過有傳言說,他變成了疫體,被斬殺了。
英傑們都這麼慘,那些精英選手就更不用提了,組委會要求各支名校補足23人參賽,於是加大了死亡的程度。
神田剩下五人,千亞剩下六人,瘋了一個,北莽剩下四人,西陸軍校剩下兩人,伏龍帝高剩下兩人,靈素女大剩下六人,南鹿國立剩下四人。
衛冕冠軍桃花石,也沒好到那裡去,剩下八人,不過人數最多的還是京大,達到了十九人。
如此損失慘重的數據,組委會沒有公布,因為不敢,但是這麼重大的比賽,有人願意花重金買相關的消息,於是數據便從工作人員手中泄露了。
看到所剩人數,所有人傻眼了,這一場比賽可是名副其實的死亡賽了,隨後又被京大恐怖的存活率所震驚。
並不是京大團員厲害,而是因為衛梵一開局,就下了避戰的命令。
要知道,京大再贏一場,幾乎就是冠軍了,可衛梵作為團長,還是放棄了,這足以表明他是把團員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一時間,很多人都對衛梵有了新的認識,那些學生們都超級羨慕京大學生,有這麼一位充滿愛心的學生會長。
就在數據公布的那一刻,很多家長和學生,都決定明年要報考京大了,不為別的,只為衛梵。
陸雪諾擊殺災厄,完全就是一個意外,運氣的成分有很大,但是,成功了,這也造成了一個讓組委會頭疼的大-麻煩。
這一場比賽,為了給落後的名校追趕的機會,以及增加懸念,組委會規定,最終分數由帶回的戰利品而定。
八所名校,空手而歸,而京大,得到了災厄核心殘骸。
所有人都無語了,這種戰利品已經是不能用價錢來衡量了,放到拍賣會上拍賣,絕對是天價。
那該給京大一個什麼分數?一千分就算了,因為就算是一百分,京大的總分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
京大第一900分,元國桃花石第二730分,南鹿第三630分,神田第四570分,靈素女大第五530分,西陸軍校第六370分,伏龍帝高第七350分,北莽學院第八185分,千亞大學第九100分。
京大和第二名足足170分的差距,這怎麼追?雖說最後一場是擂台賽,可是京大存活了19人,精英沒少,但是桃花石可就不行了,他們要保證前三都是本校生,難度太大了一點。
可以說,京大得到冠軍,已經沒有太大的懸念了。
事實上,到了這個地步,收視率已經下降了很多了,因為實在太慘了,很多市民根本接受不了這種比賽。
那些九大名校的優等生,本該在滅疫學上做出一份貢獻,可現在死的毫無價值。
已經有人開始示-威游-行,聲討議會的愚蠢行徑了,至於幕後有沒有推手,不得而知。
就在這種時候,最高議會宣布,災厄死亡,廢棄都市收復,而且成功剿滅了十誡,活捉兩個重要成員。
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不是該祝賀的時候,又有小道消息流傳出來。
廢棄都市根本沒有收復,這麼說,完全是欺騙,因為政府只要說都市在重建中,就可以拖延時間,直到大家忘卻這件事。
還有十誡,就算以後再冒出來,議會也可以說那是偽裝的,反正掌握了喉舌,就擁有了話語權。
聞涵竹選擇了為議會站台,而第五丹夏則成了陸獨行的喉舌,雙方在電視台上唇槍舌劍,吵得不可開交,各種黑幕蹭蹭的往外爆。
各方勢力的博弈,終於開始了,逐漸刺刀見紅。
咚!咚!
衛梵敲響了黃道的房門。
「進來!」
黃道看到是衛梵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放下報紙,起身倒了一杯茶:「隨便坐吧!」
「校長!」
衛梵張開口,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哦?你以前可都是叫我導師的呀!」
黃島調侃:「有必要這么正式嗎?」
衛梵苦笑:「因為事關京大,而不是私人的事情!」
「無論什麼,我都是你的導師!」
黃道放下了茶杯。
一段尷尬的沉默後,還是黃道開口了:「如果其他選手同意,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校長!」
衛梵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畢竟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在內!」
黃道擺手,制止了衛梵:「是男人,就別矯情,挺起胸膛,向前看,往前走!」
「嗯!」
衛梵點頭,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校長!」
「去吧!」
黃道已經猜到衛梵要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