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先去庭院中,休息一會兒,我已經讓人通知了戰醫館和上京警備隊!」
衛梵把女人都救了出來。
「你……你……都幹了什麼呀?」
跟來的僕人都要嚇尿了,尤其是看到這麼多女人從地下牢房裡互相攙扶著走出來,他差點沒瘋掉。
這可是顧家的莊園,販人口的事情爆出去,那絕對是醜聞,一定會殺人滅口的。
「照顧好她們!」
衛梵吩咐,他還要去審問那個老闆。
「你就不擔心嗎?」
僕人沒忍住,問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擔心?」
衛梵孤身一人,已經無牽無掛了,天王老子惹了他,都別想過好日子。
主臥內,老闆被森千蘿的根須倒吊在天花板下,像蝙蝠一樣,他的**正縮在角落,嚶嚶哭泣。
「你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衛梵坐在書桌後,翻看著一些文件。
「小子,你完了,得罪了顧家,你一定死無全屍!」
老闆威脅。
「哦,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前幾天,我剛把姬流光宰掉,對,就是姬家的繼承人之一!」
衛梵語氣輕鬆。
「什麼?」
老闆一愣,醒悟了過來:「你就是那個衛梵?京大黑馬?」
「吆,我的名氣這麼大?」
衛梵笑了。
「哼!」
老闆扭頭,拒不回答。
「沒關係,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了,反正證據都在!」衛梵丟下了文件:「我幫你做個手術怎麼樣?」
老闆的心臟頓時咯噔一跳。
「你害了那麼多人,簡單的死掉,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打算把你能用的器官全部摘下來,然後用你剩餘的生命,來做一些人體試驗,等到你受夠折磨死掉,再把屍體給滅疫院,讓那些實施期的考生們解剖學習,你說怎麼樣?」
衛梵詢問。
「你這個惡魔!」
老闆的臉色一下子都白了:「做人體試驗,你會被剝奪滅疫士資格的!」
「誰知道?」
衛梵聳了聳肩膀。
老闆冷汗直流,陷入了掙扎中。
「外面那麼多女人,怎麼還瞞得住?所以顧家肯定會撇清,那麼替罪羊是誰?」
衛梵步步攻心:「自然是你這個女人們都見過的老闆咯,再然後你第一時間斷氣,死無對證,多麼完美?」
「不,顧家一定會保我的!」
老闆就像被暴雨淋過似的,冷汗唰唰的往外冒,因為內衛梵說的,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起火了!」
茶茶沖向了陽台,指著外面大喊。
「看,毀屍滅跡的人來了!」
衛梵整理了一下東西:「走了!」
當戰醫館副館長周越帶著部下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洶洶燃燒的火焰。
「怎麼回事?」
周越一臉鐵青。
「販人口,販器官,嘖嘖,好賺呀,顧家就是這麼發家的嗎?」
衛梵詢問。
「喂,你可不要亂說!」
警備隊也來了,隊長聽到這話,立刻指責。
「你去問那些女人吧!」
衛梵冷哼,這些傢伙肯定蛇鼠一窩。
「我自然會問的,來人,把他們統統帶走!」
隊長發話。
「等等!」
周越制止:「這是我們的職責範圍,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我們可是警備隊!」
隊長據理力爭:「應該靠邊的是你們!」
「你讓誰靠邊?上京郊區,竟然藏著這麼污穢骯髒的地方,你這個警備隊長是怎麼當的?」
憤怒的咆哮聲響起,段國臣來了,國字臉上,滿是正氣。
隊長的氣勢頓消。
「來人,把他們的武器下了!」
段國臣下令,戰醫館的滅疫士立刻氣勢大振,奮勇而上。
看著大火燃燒,段國臣目光凝視了一會兒,隨後走向了衛梵,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錯,茶茶沒事吧?」
「沒事!」
衛梵拉了茶茶一下:「叫叔叔!」
「段叔叔好!」
茶茶很乖巧。
「這次,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呀!」
段國臣感慨,他被主~席陸獨行派來上京,是為了收權的,可是豪門勢力根深蒂固,哪有那麼容易被打掉,而這次,無疑就是個巨大的突破口。
「適逢其會!」
衛梵嘴上說著,心底嘆了一口氣,段國臣沒有關係那些被販的女人,首先想到的是打擊顧家,果然,大人物們的世界自己還不懂呀。
「放心吧,這些女人,議會會發放路費,安排她們回家!」
段國臣能坐上上京部長的位置,早就是人精了,一看衛梵的表情,就能把他的心思猜個**不離十,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少年人便是如此,等他們真正掌握了權利,才會明白,什麼叫做輕重緩急。
「我替她們謝過叔叔了!」
衛梵轉移了話題:「阿姨如何?小弟弟的身體沒事了吧?」
周越指揮著部下忙碌,不是地瞥一眼這邊,看到段國臣和衛梵相談甚歡,更加堅定了巴結衛梵的心思,說不定可以通過他的關係,示好段國臣,到時候,戰醫館館長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再碰到事情,第一時間找我!」
段國臣安撫:「有時間了,就來家裡吃個便飯!」
「嗯!」
段國臣可是大忙人,能趕來這裡,可見對顧家的重視。
「衛梵!」
等到段國臣離開,納蘭顏就出現了,顯然是有意避開他。
「納蘭姐!」
這位少婦瘦了很多,明顯最近工作繁忙,被弄得焦頭爛額。
「你這孩子,太莽撞了!」
納蘭顏確定衛梵和茶茶都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你不要以為自己幹掉了姬流光,就可以輕視豪門,他們的力量,超乎你的想想!」
「我太心急了!」
衛梵摸了摸茶茶的額頭。
小蘿莉抱住了衛梵的大腿,用臉頰磨蹭著。
「這也是我的失職,我回去會好好的教訓他們的!」
一提這事,納蘭顏就生氣。
「為什麼沒見顧家的人?」
教訓僕人這種事情,衛梵沒辦法開口:「我以為他們會阻止我的?」
「他們不敢,那豈不是坐實了自己的罪責?」
納蘭顏看著大火中的莊園,輕蔑的冷笑:「現在,證據沒了,他們可以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是管理莊園的管家和人販子勾結!」
「那地下牢房怎麼解釋?總不能蓋房子的時候,管家就決定了吧?」
衛梵嗤之以鼻。
「這就看最後的博弈了,你以為段國臣那麼著急是為什麼?」
納蘭顏等著看好戲。
「你們納蘭家是哪一方的?」
衛梵知道,即便是五大豪門,也不一條心。
「看情況,誰給的利益多咯!」
納蘭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欺騙衛梵:「對了,這次不出意外,你應該又拿一個第一!」
「哦!」
衛梵不感興趣。
「安夕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京大不會輕易放過西國團的人,校長已經發出了百萬懸賞,通緝他們!」
納蘭顏安慰。
「京大裡邊,有內鬼吧?」
衛梵想起了那個想殺自己的考官。
「是呀,全校已經展開調查了!」
因為這事,好多人被調職,而像納蘭顏這種身份清白的,必然得到極大的機會。
當然,這些沒必要告訴衛梵。
「早點回去休息吧!」
納蘭顏看著衛梵被大火映紅的臉頰,突然發現,這個男生之前是陽光,而現在,多了一份憂鬱,以及一份沉穩的氣質,更加耐看了。
京大會議室,近百名老師落座,沒有人說話,氣氛壓抑的可怕,畢竟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誰的心情都好不起來。
袁法本著一張臉,走進了會議室。
「大家不要胡思亂想,繼續工作,第五輪考核正常進行!」
袁法先是安撫了老師們,接著又提出了要求:「不過為了京大與各位的聲譽,一些調查,是必須的,還請諸位配合!」
「這個自然!」
沒問題的老師們滿口應喏。
「接下來是第四輪的成績,如果沒問題,就發布了!」
袁法把手中的成績單發了下去,因為是野外生存試煉,參照的規則很多,有一些需要考官補述。
比如掠奪考生的號碼牌後,還要打斷腿,這種人必然是低分,太嚴重的,即便進入京大,也會被找個藉口開除掉。
還有那些第三次參加京大考核,因為某些人道主義原因而意外落榜的,會得到補錄的機會。
京大講人情,講醫德,雖然沒掛在嘴巴上,但會切實去做,有一些潛藏規則,是不會講明白的,就是為了考驗考生。
「第一又是衛梵?」
老師們看到成績單,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小子要火了,最後一場,要是拿個前三,必定是今年的新人王了。
以他擊敗姬流光的實力,相信不難。
「衛梵最後的號碼牌,是金哲和夏本純給他的吧?」
龐德水提出了意見,因為他看這個考生不順眼,沒辦法,太能惹事了,這種考生,將來肯定會給京大帶來麻煩。
「讓他拿第一,會不會太高調了?」
「你們聽說沒,他昨天晚上,一把火燒了顧家在郊區的莊園!」
「真的假的?那小子瘋了?」
老師們嘀嘀咕咕,衛梵這種考生,很厲害,但是劣跡太多了,而第一名,可是要做新生表率的,至少表面上沒有任何污點。
「他幹的那些事,都是出於正義吧?」
也有老師了解過衛梵,聞言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