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莫雷正要躲閃,卻發現那些光點全被泰坦和雷霆吸收了乾淨,感受著手中微微抖動的巨劍,莫雷有種感覺,或許這光點才是自己此行最大的收穫。
受此激勵莫雷逆流而上,揮舞的兩把巨劍形成一個巨大的刀扇仿佛無堅不摧的攪碎機器,無論是來自任何角度的光索都會被其絞斷融入劍身當中。
「嗷!」
空中的光獸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嚎叫一聲向著莫雷就沖了過來。
但當這來勢洶洶的光獸衝到一半的時候,居然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掉頭就要逃走。
「嗖!」「嗖!」
泰坦和雷霆一前一後從莫雷手中竄了出去,對準走投無路的光獸就是一絞。
看著被兩把巨劍吞噬乾淨的光獸,莫雷有一種極其荒謬的感覺。
怎麼之前還對自己喊打喊殺的凶獸,下一秒就被自己手中的這兩把劍給秒殺了?
泰坦和雷霆可沒有理會自己呆滯的主人,它們緊接著就飛到了從危的身邊,在從危膽戰心驚的表情中,繞著他一陣切割,就將深嵌在他體內的光索全部切斷吸收了。
在這其中不可避免的會有很多血肉被牽連隨著光索一起切了下來,但從危卻死死閉緊嘴巴,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激怒了這兩個殺神將自己一起殺了。
但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意猶未盡的泰坦和雷霆環繞著從危好似在猶豫什麼,劍尖顫巍巍的在從危的各處要害上不停游離著。
「主人,莫雷主人!收了神通吧!從危願意為仆啊!」
......
「主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頭叫做「從危」的巨大烏龜從深潭中爬了出來,將叼在嘴邊的那一塊巨石扔在了莫雷的腳邊。
「咚!」
當這塊分量不輕的石頭落地,莫雷只覺得整個大地都震動不止,讓剛剛站好隊列的遠東戰士前後俯仰顯得有些狼狽。
「這是......」看著那塊巨石上露出的點點金色,莫雷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難道是?
「黃金,這算是我入伙的費用了!」從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莫雷瞠目結舌的樣子讓他有些鄙夷,在他的故鄉這種東西堆得山腳下都是,至於這麼震驚嗎?
看著這副土包子樣的莫雷,從危一時間有些後悔,若是自己當時再堅持堅持......
「嗡!」
看著莫雷背在背後自己顫動的兩把巨劍,從危馬上將這點小情緒丟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開玩笑,再怎麼也比丟掉小命好啊!這兩把魔劍簡直就像是兩隻餓狼對著他虎視眈眈。
莫雷有些疑惑的回頭,直到看見泰坦和雷霆重新安定了下來,這才轉過了頭。
這兩個傢伙自從將那頭光獸吞噬了之後,就越發古怪起來。不光分量比之前重了一倍不止,居然還隱隱排斥半位面,為了自己的半位面不被這兩個傢伙搞崩潰,莫雷也只好將他們背在了自己的身後。
長袍,巨劍,若是再算上那顆未孵化的巨鷹,莫雷覺得自己就可以cos那位楊大俠了。
對於那顆可以以噸計算的金礦石,莫雷則花了一些的功夫這才將它容納進了半位面中。
在這其中泰坦和雷霆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往往是隨手一砍,就會在金礦上留下巨大的裂縫,只是揮砍了幾下就將這巨大的金礦石切成了一地碎石。
雖然現在這兩把魔劍已經隱隱有超脫血月可知力量體系的趨勢,血月已經無法全面的描述這兩把巨劍,但看這架勢後綴個「鋒利+5」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個主人,我還有一些事情,那個......」
一切都收拾完畢,莫雷他們正要出發,但從危卻單獨找到了自己。
真不愧是可以和巨龍媲美的生物,這巨龜居然也可以幻化成人形,不過看著眼前這個矮胖的傢伙,莫雷卻有些不忍直視。
人家巨龍變形起來都是帥哥靚女,唯獨你這傢伙怎麼變化的如此不堪?
五短身材也就罷了,怎麼連五官也像是縮略版的呢?
不過聽這傢伙的語氣仿佛是不願意跟隨自己,莫雷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多事,現在獸潮已起多在比斯特山脈里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反正那份契約有血月作保,他就不信這頭烏龜能躲到哪裡去。
「行,你若是有什麼事情處理好了,再到紅葉城去也可以!不過現在山中獸潮初起,危機四伏,你若是遇到什麼危險,也別逞強,還是趕緊去紅葉城才是!」雖然這巨龜忠誠度可疑,但莫雷還是好心的勸誡道。
「自然,自然!」從危忙不迭的答應,但卻神情中卻見不到一絲誠意,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嘲諷。
依他的實力能遇到什麼危險?這人類還真是多管閒事!
莫雷倒也不惱怒,指揮著大軍開始緩緩向南行動起來。
看到莫雷一行人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從危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忽悠走了,哼,一紙契約也想......」
從危還沒說完忽然臉色大變,右腿用力一蹬就向一旁閃了過去。
「轟!」
一道長長的黑影從他眼前划過,擊打在堅硬的岩石上,炸出了偌大的深坑。
待到從危回過神來,在他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如山的身影。
......
「您是布拉德利指揮官閣下的家臣?」看著眼前這位帶著金絲眼鏡的傢伙,安斯特恩有些懷疑的問道。
「正是!」眼鏡笑眯眯的將一封調遣的軍令遞了過去,這上面寫的正是派遣一大隊一中隊全體配合眼前這位名叫托尼的親信去執行一項秘密的接應任務。
為了方便調遣,布拉德利還給了托尼一個臨時的軍官編制。
「切,什麼家臣,不就是奴僕嗎?隊長可真給他面子!」
「呵呵,你要這樣說了,這位『大人』的臉可往哪擺啊!」
「大的不要臉,這伺候大的奴才不就更不要臉了嗎?」
周圍尖酸刻薄的話語,仿佛利箭直刺眼鏡,但這位新上任的軍官依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就像那些嘲諷都是對他的誇讚。
「咳嗯,這位大人,布拉德利指揮官的命令我已經知曉,明天我會準時帶著部下和您匯合!」最後還是安斯特恩輕咳了一聲,這才制止了眾人的冷嘲熱諷。
「那就麻煩安斯特恩隊長了!」眼鏡上前一步熱情的用雙手握住了安斯特恩的右手,力度適當的握住搖了搖,然後就微笑著離開了。
眼鏡一離開原本嬉笑怒罵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哪還有半點剛才調笑的氣氛。
「隊長,這是一隻笑面虎啊!我們都這麼罵他了,居然都不發火!」屬下走到了xx面前面露擔憂的說道。
「嗯,明天通知弟兄們都給我警覺一些,總覺得這傢伙沒安好心!」安斯特恩皺著眉有些擔憂的說道。
「隊長,怕他做什麼!就一個初階遊蕩者,我讓他一隻手都能掐死他了!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弟兄!」
「對啊,隊長,他要敢有什么小心思,我直接砍了他腦袋!」
「屁,就你?你那斧子上去那叫砸!」
「哈哈,我又沒用斧背自然算砍!」
在一群人爭論用斧子砍人腦袋究竟算砸還是砍的熱鬧氣氛中,安斯特恩也放下了自己的擔憂,也是,明天就眼鏡一個人,還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