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疼痛讓他差點無法站立。
身體一陣虛弱,他趕緊走兩步扶住了路邊的電線杆。
路燈的燈光下,他看到了自己的校服上有血跡和灰塵,還被撕爛破了好多個口子。
沒有在意自己的東西是不是落下了,他堅持著往回走。
回去的路實際上並不遠,可是走起來卻很漫長。
身體很疼,可是肚子也很餓。
路過了兩個小女孩,看到了晴空的樣子嚇得繞遠躲開了。
我現在一定很嚇人吧,呵呵。
晴空心裡自嘲一下,到一邊的炒飯店裡,準備點上點菜帶回去,只要還活著,吃飯是必須的。
這個時間段已經過了晚飯的點了,可是小餐館為了多掙點錢,往往要多開幾個鐘頭。
晴空走進去,往椅子上一坐。
「老闆來碗西紅柿雞蛋蓋飯我帶走。」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老闆和周圍的幾個人被晴空的樣子嚇了一跳,忍不住一直看著他,生怕會出點事。
「快點,我著急,這是錢。」晴空雖然暫時清醒過來,可是頭腦還是一陣發昏,摸出褲袋裡的錢,往桌子上一拍。
老闆看著晴空頭上一小半臉的血跡詢問道:「兄弟你沒事吧?」
晴空已經不想說話了,頭埋低,對著老闆擺了擺手。
老闆把老闆娘拉了進去道:「趕緊做飯,做完讓他帶走,省的一會不行了趴在咋們這裡,那就麻煩了。」
老闆娘嚇得趕緊去做飯了。
晴空左手支著自己的頭趴在桌子上,右手伸出去摸摸索索的摸著自己的腰和背。
「嘶!」疼的晴空抽了一口氣。
頭上的傷口流血也結痂了,衣服上還有一堆腳印,在夜晚下不夠明顯。
飯很快好了,晴空拿起來飯,就搖晃著離去,沒多長時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打開門,坐在床上,衣服都沒脫,渾身一陣虛脫,想看下時間,手腕上的電子表也沒了。
可能是在挨打的時候沒得吧。
晴空扒拉了幾口飯,平時美味的飯現在吃在嘴裡那麼的酸澀,他摸了摸自己裡面的嘴,到鏡子跟前一照,嘴裡還有少的血,有個牙都鬆了。
我說咋這個味呢?算了,都是自己的血,吃下去別嫌棄!
晴空把飯吃完了,抓了點藥,也沒怎麼看,就吃了下去,喝了口涼水,躺在床上燈也沒關,就又睡了過去。
......
此時的張浩帶著下午胡吃海喝的學生兄弟們玩夠了之後,去了其他的幾個學校,帶了好幾個學生妹,都是殺馬特風格的,去了酒吧。
按理來說酒吧是不讓他這個年齡段的人來的。
但是張浩是常客啊,出手也大方,所以這裡酒吧的工作人員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摟著一個漂亮的殺馬特小妹,張浩就帶著兄弟們進了這裡。
「兄弟們想喝什麼隨便點,我請客!」張浩招呼了一聲,到一邊的卡座上坐下了。
和夏夢琪修復緩和了關係,他感覺很好,得慶祝一下。
「服務員,來瓶皇家禮炮!」熟練地招呼了一下,又叫了幾個果盤。
「浩哥,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旁邊的小妹自然不知道張浩上午做的什麼事情,只知道這是一個有錢的帥哥。
「我女朋友和我和好了,你說我高興不?」張浩說道。
「你都有女朋友了啊?那你叫我出來幹嘛?」殺馬特裝作不樂意道。
張浩在她身上狠狠捏了一下:「你說幹嘛?哈哈哈。」
......
秦老師一直到了火車站,買了票準備過去。
晴空的母親並不住在紅河市,至于晴空的父親她也沒有見到過。
雖然知道地址,可是秦老師卻不知道電話號碼等的一系列方式,對方也從來不說,她為了求證錢是不是還給了晴空母親,只能自己去一趟。
她現在對她的丈夫失望至極,如果不是自己對他一再寬容一再放縱,他也不會這樣子,更不會連別人的錢都想動。
想到最後,她都開始恨自己起來,打了個電話,讓自己的姐姐去把孩子接走,這次回來,說什麼也一定要離婚。
......
期間晴空一直在沉睡,不知不覺間一連睡了三天,中間有個收水費和電費的阿姨來過,可是怎麼敲門也沒人答應只好離開。
家裡的電和水全都斷了,晴空慢慢的最後才醒了過來,雖然渾身還疼,可是感覺卻好了很多。
又餓又渴,晴空打算起來找點東西吃喝,可是什麼都沒有,這個時候天還黑著,卻有了一點蒙蒙亮的感覺,看來是馬上就到早上了。
晴空到水龍頭邊上打算喝點水,摸索了半天才找打到了打火機,窗台邊上放著半截蠟燭,點上。
水龍頭沒水,還沒電,晴空摸了摸褲兜,該交電費了。
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除了頭髮上一點被黏住的樣子是傷口結痂,其他的地方也都還好。
出了門,晴空去了網吧,那裡的衛生間有水,先洗把臉再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