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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一握之下便將這名統領攥成了一團血霧,數千圍繞在旁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後更是齊齊後退。
王楚坐身於金蓮之上無悲無喜,背後的一面金輪依然在緩緩轉動著。
在王楚身邊則是拱衛著上千名被蓮花控制了的傀儡修士,這些人密密麻麻的擋在王楚化身的玉佛身前,一個個手持著各自的兵器與法寶,無神的雙眼直視著眼前那昔日的同伴們。
雙方在這樣的僵持下誰也沒有在動,就在這樣的僵持中北方突然有一道流星划過,成長虹貫日之勢從天而降。
划過的流星猛然下墜,耀眼的白光讓人不能直視其中。而就在光華散盡之後,王楚的金蓮法座旁多出了一名道人。
「老夥計,很久沒見了吧!」
這名現身的道人一身青白二色的道袍披身,負手而立站在王楚身邊。在道人的手中是一把刻畫著陰陽交匯的白色拂塵,兩隻大大的袖口更是在清風的吹拂下微微晃動。
「是很久沒見了,黃埔兄別來無恙否!」
看著眼前的黃埔從王楚開口便笑,聽到王楚這話的眾多修士們盡皆嘆息一聲,沒想到這來人居然跟王楚是昔日故交。
人群中的幾名統領看到王楚與黃埔從相熟後一陣低語,可事到如今再讓他們灰溜溜而去又是誰也不甘心。畢竟這死傷的都是他們各自的核心班底,就這麼走了的話失掉的人心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和尚,你不去救苦救難就算了,怎麼在這裡跟他們打起來了!我可聽說在這四川中有那饕餮出沒的消息,別說這事你不知道!」黃埔從看著王楚笑呵呵的問道,要知道黃埔從與王楚相識的時間可不算短,在黃埔從心中王楚可不會幹什麼賠本的買賣。
在黃埔從的目光下王楚緩緩低頭,雙手合十口吐禪機。
「若能回頭,何須人救苦救難!如能轉念,又需誰大慈大悲?」
王楚化身的玉佛慈悲滿面,這一開口後便讓一旁的黃埔從愣了一下。
常言道萬事皆需回頭看,這要是人人都能回頭多看幾眼,這哪還會有那麼多的人間慘劇。如果人人都能在噁心將起時將念頭轉過,哪裡還要有慈悲來度。
「這和尚雖然說得雲裡霧裡的,可這話聽著有道理啊!」
在王楚的話中黃埔從也是暗暗點頭,雖然王楚這話不過兩句而已,可思前想後中卻蘊含著莫大道理,就是聽在黃埔從這樣的大能修士耳中也是發人深省。
「和尚,你這是打算度化他們,讓他們給你當個沙門護法不成?」
黃埔從小聲問了一句,王楚一聽這後輕輕搖頭,抬手便向著周圍的傀儡修士們一指。
「殺!」
一個簡單的殺字代表了王楚的全部心意,整裝待發的傀儡修士們隨著命令各個奮勇向前,頓時與原本的昔日舊友拼殺在了一處。
王楚的傀儡修士們一個個勇不畏死,雖然沒有了常人的靈活與機智,可卻勝在了本身的毫無情感之上。
只見王楚的傀儡兵們一個個奮不顧身的殺向對方戰陣之中,對面一次法寶與兵器的其飛就有傀儡修士成群結隊的倒下,隨後又有成群結隊的傀儡修士再次壓上。
如果這是真正的修士們在沙場拼殺,這樣的戰損與威勢早就有人畏懼不前了。可這些衝鋒的畢竟不是活人,雖然在這樣的打幾下傷亡成倍增加,可卻是沒有一人會後退半步。
「殺,殺!」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不絕於耳,王楚坐在金蓮上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一時間好像有無形的空間將雙方隔離,儘管外面殺聲不斷,可王楚卻像是坐在電視機後面的看客一般,與這漫天的殺聲好似毫無關聯。
一名又一名的修士從空中掉落,其中有王楚的傀儡兵團也有活人修士。整個場面隨著短兵相接變得慘烈無比,許多傀儡修士就是被一刀兩段後依然能夠再戰。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些傀儡修士與金蓮一同毀去,才能讓這些殺戮機器停止運轉。
角斗場一般的廝殺赤裸裸的展現在了王楚與黃埔從的眼前,黃埔從自始至終都在目睹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眼前的殺戮一言不發。
在這一刻黃埔從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很冷,他知道王楚並不將人命看在眼中,同樣也知道王楚也並不是真的慈悲為懷。可眼前殺場一般的畫面還是帶給了他太多的觸動,甚至讓黃埔從有種身邊坐著的不是他熟悉的同伴,而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殺戮之將。
「怎麼?這就看不下去了!」
王楚好像是感受到了身旁黃埔從的心中情緒,轉過頭來俯視著這位昔日舊友,笑道;「我說老夥計,你不是到了如今還想保持中立吧?老兄,別傻了!這世界就是人吃人的法則,今天你不吃他們,明天他們就會轉過頭來吃你的!」
王楚說完這話後雙目之中金光乍現,怒目金剛的神通頻頻向著眼前的殺場中使出,將一名又一名負隅頑抗的修士擊殺當場。
王楚化身的玉佛身高百丈,道道金色的光柱從眼中射出後並不潰散,而是跟兩座探照燈一般向著整個戰場掃去。而在這兩道巨大無比的光柱掃視之下,無數的修士盡皆不慘叫著在金光中化為飛灰,只有少數人才能傷筋動骨的逃出半條命去。
黃埔從站在王楚身邊幾次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明白王楚這話的意思,可要是讓他這麼去殺人,黃埔從覺得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辦到。
因為他天生就不喜歡殺戮,同樣也厭倦這些。
「你總是這麼的有道理,我說不過你也不想說,你自己搞定,我先走一步了!」
黃埔從良久之後輕嘆一聲,一揮手上袖子便打算轉身而去,打算來一個眼不見心靜。
看到黃埔從的動作後王楚神通不停,一邊維持著殺戮一邊輕輕開口,道;「別說我不幫你,往我身後走,幾百里之外萬年道人正在與饕餮對決。你如果有心的話也可以插上一手,我覺得萬年道人不一定能吃下那鬼東西!」
黃埔從隨著王楚的話微微一頓,隨後對著王楚拱了拱手示意珍重,接著二話不說便向著王楚給出的方向而去。
看著黃埔從離去的身影王楚撇了撇嘴,這世上的人有千百種人,有一種人就有一個臭毛病。這種人想吃魚肉還怕腥,吃著羊肉說膻氣,你要是不給他吃他還比誰都著急。
「叮叮叮叮!」
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徹在王楚耳邊,王楚抬眼看去後恍然發現,原來就在他這稍微沉思的功夫內傀儡修士已經被斬殺殆盡,此刻正有剩下的修士們一個個目光含怒,所有的法寶與神通都在向他打來。
「該死的螞蟻!」
王楚看著這些攻擊自己的小不點們暗罵一聲,此刻化身為玉佛的他身高百丈,這些修士一個個停留在他的身邊就像是螞蟻一樣的不起眼,怎麼能不讓他心頭火氣。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跟王楚一較長短,再這樣的傷亡之中許多人同樣是心生退意,並在一窩蜂的向前沖中緩緩後退,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那幾位倖存下來的統領。
在幾位統領的想法中一起跑顯然是不現實的,而有了壯士斷腕之心的幾位幾名統領匯聚在一處緩緩向後退去,一個個眼中目光滴溜溜的亂轉著,一副生怕讓別人看出來的樣子。
幾名統領在人群中越退越遠,就像是他們想像中的一樣,在場忙著衝鋒的修士們沒人注意到他們幾個的動作。當然了,除了一人列外。
就像是大樓倒塌一般,一雙晶瑩如玉的大手猛然向下拍去。這雙無比巨大的大手轟然間便拍打在了地上,幾名正緩緩向後退去的統領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王楚一掌打進了岩石之中。
其實也並不是王楚緊盯著他們幾個,而是就像是羊群中跑散了的山羊一樣。在王楚的眼中所有修士都跟螞蟻搬家的向他衝來,就他們幾個小不點脫離了群眾的腳步,讓居高臨下看去的王楚一眼就看了個清楚。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眾多修士進攻的步伐依然沒有停止,而王楚就像是一塊聳立在風雨之中磐石,任由這些雨點般的攻擊打來也是不為所動。
頭上是雨點一樣的各種法寶與神通,雙方的差距大到了王楚就是不管不顧中這些攻擊依然難以奏效。要知道王楚在諸天萬界的年青一代中都能穩穩在前,而他本身又是以防禦見長。這些衝來的修士雖然人多勢眾,可沒有一個人能夠突破他的本身防禦。而就連防禦都無法突破,這些人想要找王楚算賬也就成了一個笑話。
越來越多的修士倒在了衝鋒的路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後王楚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座塔防遊戲中的無敵碉堡,而這些路潮水衝來的修士們,就是那潮水一般送經驗的小怪。
「我跟你....」
人群中又有一聲吶喊傳出,王楚聞聲後一巴掌就拍了出去,將這些人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打了回去。
刷經驗的過程是個漫長工序,王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朵朵金蓮浮現在周邊之中不厭其煩的重複著手中的殺戮,直到最後一人跪在了他的面前。
「嗚嗚嗚,我想回家!」整個場面中屍橫遍野,只剩下了跪倒在王楚身前的這名修士在無助的哭泣著。
「我也想!」
王楚冷漠的聲音響徹在此人耳中,這是王楚第一次跟他們說話,同樣也是最後一次。
殺戮,永遠沒有結束的那一天。在踏上光明寺的那一刻中,王楚便看到了自己要走過的道路是何等的血雨腥風,因為萬界之中他想看看誰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