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設在城內最著名的春風樓。.「春風得意馬蹄疾」,倒有種戰場凱旋而歸的感覺。當羅辰景航兩人趕到春風樓時,這裡已經人滿為患。被邀請來赴會的,過來看熱鬧的,擠滿了整樓。
「羅公,景公裡面請。」小廝早早地迎了上來,恭敬謙和,讓羅辰感嘆「今非昔比」。
「老大,聽說這次的接引使是天元域無雙城城主的公。」景航小聲講道。
「嗯,見機行事。」羅辰淡淡地講道。
兩人被小廝領著,直接去了頂樓的廂房。上那些慕名/豬/豬/島/小說而來的修者,遠遠地看著羅辰兩人,竊竊私語。
「他就是羅辰,怎麼看起來如此年輕?」
「英雄出少年啊,此人小小年紀就已經到星辰層,如此天賦與天元域那些世家的天才都不遑多讓了。」
「確實,我觀此處變不驚,非池中之物啊。」有人已經按耐不住,想要跑上來問羅辰可否婚配,他家有一女待字閨中,美貌無雙。
羅辰只當聽不到,與景航兩人不急不緩地往前走。
就在他們快要踏入廂房之時,旁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嗤:「哼,不過一個土包而已,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還在這邊打腫臉充胖!」
景航的腳步頓了頓,正想上前理論,卻被羅辰用眼神制住。無奈只好轉頭狠狠地剮了那人一眼,嘀咕道:「叫你換身衣服,你偏喜歡這身玄衫。」
羅辰無所謂地往前走,好似沒聽到旁人的議論一般。只是在他們進入廂房之後,之前嗤笑他們的那位男也一併走了進來,見到他們的時候,不屑地用餘光將兩人打量了一遍,又嗤了一聲。
羅辰摸摸鼻,他知道自己招人恨,但這傢伙的恨意會不會來得莫名其妙了點?
景航按捺著揍人的衝動,隨羅辰往裡走去。
這間包廂分內外兩井,外面是會客之處,裡面才是吃飯的地方。此時人都集中在裡邊,見兩人走進去,都停下來往他們望過來。
「是羅辰來了!」一位中年男立即迎了出來,對兩人笑得非常和藹:「你們可算來了,就等你們了。」
「城主大人見諒,是我們來晚了。」羅辰淡淡地講道,抬步往裡走去。他表現地不卑不吭,絲毫不為自己遲來而有愧色,頓時讓旁邊幾人有些不爽起來。
有人斜了他一眼,道:「這人啊,出了些風頭,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別人給他個臉,他還端起架來了。」
羅辰望過去,正是剛才那個年輕男,寬臉豎眉,明明長得很有些浮想,但那尖酸刻薄就連他身上的華服都無法掩蓋住。他還未開口,景航已經搶先道:「敢問我們可有遲到?既然沒有,某些人在這裡指桑罵槐裝大爺呢?」
那中年男一見這陣仗,立即跳出來打圓場:「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來,我給你們引薦一下。」
他說話的同時,微微地將身擋在羅辰他們面前,一副生怕羅辰他們兩人衝上去打人的樣。弄得兩人不禁一陣好笑。
上好的桌席已經擺開,站著一圈人,粗略一看,有七八位。見到他們過來,讓出兩個位給他們。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無雙城來的司徒公司徒陽。」中年男將羅辰兩人拉倒主位右手邊,將他引薦給主位上的一位年輕公。
隨後他又對著那年輕公福了福,恭敬地道:「司徒公,這位便是羅辰。旁邊這位叫景航。兩人在這次試練中表現都非常優秀,是我中州年來難得一遇的天才。」
面冠如玉,劍眉星目,一身藍衣華貴異常,做偏偏公打扮。羅辰淡淡地瞟了一眼司徒陽,抱拳道:
「司徒公。」
「羅公、景公。」
人互相打量了一番,而後司徒陽對著眾人道:「既然人齊了,那就開席吧。」
其他人都未有異議,紛紛入座,只有那年輕男似乎仍有些不滿,氣呼呼地沒有動作。
司徒陽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柔和的笑,道:「小七,過來,不記得哥跟你說的話了?」
他說著抬頭對著大家道:「讓大家見笑了,我家小七自幼被寵壞了,不懂規矩。」
「沒沒,司徒青公坦率直爽,大家不會見外的。」中年城主立即笑著講道。
其餘人都紛紛附和起來,那司徒青一屁股坐到位上,抬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羅辰。
羅辰不知自己何曾得罪過他,卻忽然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轉過頭去,正好撞上舒金鵬怨毒的眼神。
「炎兄應該拍死他的。」羅辰心中忽然升起這個念頭,微微撇開目光,裝看不到。這種連朋友都殺之人,他自然沒有好感。
「來。我敬大家一杯,此次試練大家辛苦了。」司徒陽端著酒杯站起來,眾人也紛紛起立,具備而飲。
「哥,這次試練前甲已經出來,這第一名自然要屬舒兄了對吧?」司徒青突然講道。
羅辰一震,隨即瞭然。難怪對他如此充滿敵意,原來是舒金鵬的故交。
司徒陽扯瞪了眼自己的七弟,對著大家道:「此番試練,本意是挑選傑出俊才進入天元域,無所謂名次,凡是最後通過著都可前去。」
「哼,這豈不是便宜了某些人,不過是憑運氣通過而已,竟然也要厚著臉皮跟我們去?要是爹爹知道我們找了一些沒用的人回去,定會……」
「小七!」司徒陽臉色沉了下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又不好責罵,只用眼神暗中警告他。
司徒青不爽地將頭扭到了一邊,悶著喝起自己的酒來。
「羅兄,舒某一直有一件事情想請教,那日在亂戰空間之內,羅兄為何要偷襲我兄弟元茂彥,如若你覺得他威脅到了你,捏碎他的傳令牌讓他離去便是。你哎,舒某隻恨自己實力卑微不能救下他。」
「你!」景航手中的杯啪地被捏成了碎片,就要站起來,卻被羅辰一把按住。
只見羅辰左手舉著杯,兀自抿了一口,慵懶地看向舒金鵬,不咸不淡地講道:「我想這件事怕是舒兄錯怪了。當時你身上不知出現了何種變故,就跟妖化了一般,突然實力暴增,將整個試練二層都給煉化了。元兄想要阻止你,卻被陷入走火入魔的你一巴掌給震碎了。羅辰實在慚愧,因為實力微末,並不能救下元兄。」
他說完,景航立即接道:「舒兄你也不必往心裡去,畢竟當時你被妖物占據身體,失去了神志。對於這些發生的事情自然不記得。如此也好,性的是你們兄弟二人,你安好。我想元兄在天有靈,定會感到安慰的。」
舒金鵬原本一肚責問的話全部被堵在喉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差點被氣死。話都被兩人說完了,他們兩張嘴,他一張嘴,想要反駁人家卻是連藉口都給你找好了。這無疑是自己挖了個坑往裡跳!
果然,司徒陽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到了一個地方:「你們是說,那試練二層的異動是舒兄所為?」
羅辰忙道:「此言差矣。舒兄當時身不由己,是被不知名的妖物控制了。那妖物控制了金剛圈,攪亂了空間,說是想要凝練洞天核心。」
洞天核心!
現場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司徒陽問道:「那最後那凝練的空間呢?」
景航攤攤手:「這得問舒兄了。那時候實在兇險,我們阻止不了,只得退走了。」
景航是真不知道,羅辰是面無表情裝不知道。氣得舒金鵬差點失控,只能連忙辯白:「當時出現了一個實力雄厚的傢伙,一巴掌……」
他原本想說自己一巴掌被人扇傻了,哪裡還顧得上那洞天核心,但話到嘴邊卻發現那樣講自己的面里都沒了,忍了忍講道:「我不知那洞天核心去了什麼地方,我也正找呢!」
他這話無疑是此地無銀兩,在此眾人都不是簡單之人,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但也不見得就相信羅辰的話。
羅辰才不管他們到底如何想,總之舒金鵬想往他身上破髒水,他也不會讓他獨善其身。
此後眾人都各懷心思,一頓飯吃得人七上八下,待司徒陽公布了啟程去天元域的時間,羅辰兩人便起身告辭了。
第二日,羅辰將豐皓天找來,打算開始一項他忍了很久的事情。
「你真的決定這樣做?這天道宗背後可能有外域支持,如若貿貿然將它滅了,恐怕會惹來禍患。」豐皓天這些天地外面的情勢都有很清楚的調查,擔憂地講道。
「無礙。他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羅辰淡淡地講道。
他不會忘記,軒轅獨尊最後死時驚恐的呼喊,那位寄生在他身上之人已經離去,沒有了神秘的背景支持,他羅辰足夠滅他全宗!
至於外域,早就已經得罪,也不怕多得罪一些。他與外域金門的仇,遲早有一天要清算。
「對,天道宗不除不安。還有桃符宗,之前的訊訪宗那些,不需要趕盡殺絕,但主權人必須得換血。」景航嚴肅地講道。
對於景航的管理才能,羅辰非常信任,當下就將桃符宗與其他敵對勢力的事情交給了他。景航樂呵呵地拉著豐皓天走了。
天道宗此次確實集結了許多勢力對付羅辰,外面風起雲湧,似在醞釀一場風暴。但令人欣慰的是,邊偉澤等發誓追隨羅辰之人,全部都帶著族中高手趕到了中州,一起參與了清繳。
見此,羅辰才放心的獨自一人上了天道宗,對陣軒轅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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