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在棋子的盒子打開後,頓時就開始釋放靈元,隨即,黑色棋子與白色棋子,就仿佛是受到了引導的兩條黑白洪流,朝著那精緻沙盤上湧來。
很快,兩人的棋子就在兩人靈元的精妙控制之下,在那巨大沙盤上完成了排兵布陣,雙方的棋子各四百隻,總共八百之數,小小的棋盤上,居然散發著凜然的沙場殺氣。
「七階堰月陣?七階鋒矢陣?」看著雙方的棋子的排列,沈逍遙就曉有興致的說到,現在的他,已經被眼前這別開生面的,屬於修者的賭局所完全吸引住了。
「先生,什麼是堰月陣,鋒矢陣?」聽到沈逍遙的話,冰冰就輕聲的向沈逍遙問到,她總覺得沈逍遙很神秘,不自然的,冰冰就有一種想要了解沈逍遙的心情存在。
「那個白衫的修者,他排的棋子陣,叫做堰月陣,你看,他的步兵棋子在外結成了環環相扣的防禦,堰月陣的最主要作用,就是防守。」
頓了頓,沈逍遙就繼說道:「至於那青衣修者所結的,叫做鋒矢陣,鋒矢陣,向來適合騎兵衝鋒之用,從尖銳的陣首處,都是騎兵棋子就能夠知道了,鋒矢陣的衝鋒威力相當強,就如同一把刀一樣,把前面阻擋的東西都會裁開。」
「想不到先生您對於軍陣也認識這麼深。」聽完了沈逍遙的話後,冰冰就崇拜的對沈逍遙說到,而一邊觀看的修者也不免多看了沈逍遙幾眼,對於修為神兵什麼的,這些修者或許很清楚,但說到軍陣陣法卻是不見得有誰是清楚的了,所以他們都對沈逍遙的見識頗為刮目相看,而那白衫修者,更是望向了沈逍遙,朝著沈逍遙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笑意。
其實這些都沒什麼,畢竟軍陣也是陣法的一種,這七階的軍陣,也頂多讓沈逍遙稍稍感到驚訝和意外。
因為凌天界最厲害的軍陣,現在就只有沈逍遙才會使用!
那是一種可以指揮億萬兵馬的超級軍陣,變化無形,結合天地大道,產生無比威勢!
「開始吧!」伴隨著青衣男子的一聲輕喝,棋盤上的棋子就如同是活了起來一般,青衣男子的鋒矢陣開始不斷的向前推進,而且移動之間絲毫沒有半點的繁亂,看見青衣男子的雙手按在了棋盤沙盤的邊緣處,沈逍遙就明白到,他是靠著這種方法,去控制棋子的移動的。
「呵呵,我的堰月陣,可不怕你的鋒矢陣。」淡然一笑,白衫男子的手也按到了沙盤的邊緣,頓時,白衫男子的堰月陣頓時就起了一絲變化,原本緊靠在一起的棋子,忽然就梳開了一絲縫隙,一瞬之間,隊伍的陣形就擴大了一半有多。
「既然你執意找死,那就別怪我把你全滅了!」一聲冷喝,青衣男子的身上爆發出了淡淡的青色光芒,接著,他手下的白棋也籠罩上了一層淡淡光華,棋子的移動速度,猛然就加快了數倍。
「這麼快就發動衝鋒,我怕你得不償失啊。」淡淡一笑,白色的光華就籠罩在了黑色棋子之上。
接著,這些黑色棋子就開始分開,為衝鋒而來的白色棋子讓出了一條道路,而青衣男子顯然是沒有料到白衫男子的這一手,鋒矢陣直撞進了白衫男子的棋子包圍圈之中。
「纏!」
呵呵一笑,白衫男子就如同是真的在指揮著千軍萬馬一樣,手輕微一揮,那黑色棋子陣就猛然的合攏在一起,並且不斷的旋轉起來,之前沖在前頭的白色騎兵棋子,全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所撩倒了。
而翻則的棋子就代表死亡,已經不可以再用,甚至連移位都不可能,頓時,青衣男子的棋子就陷入到了被黑色棋子包圍與被自己棋子『屍體』包圍的危險境地之中。
不過,青衣男子顯然也是久經對局的修者了,臨危不亂的青衣男子,眉頭一皺之下,就把棋子朝著反方旋轉起來,黑棋子與白棋子相互朝著相反方向成圓形旋轉著,都是成了一片奇觀。
『噹噹噹噹』
不斷的有棋子因為相撞而飛射起來再掉落在其他的地方,也幸虧這些棋子的質材夠堅硬,不然單單這麼一撞恐怕就已經全部碎掉了,別忘記雙方都是修者控制的,而在這旋轉對陣之中,顯然是青衣男子的白色棋子站優勢,白色的棋子多為騎兵,比之步兵的棋子要大上不少。
「恩?不對,這棋子數量?」忽然,青衣男子發現到,白衫男子的棋子數量並不對,而趁著這瞬間,黑棋子也猛的分開了一隊騎兵隊猛的從外面沖了進來,一頭就扎進了白色棋子之內。
而那些黑色棋子也就是白衫男子控制的棋子,也朝著白色棋子發動了無數如同尖銳刺刀一般的攻擊。
「你剛才分陣的時候,就用靈元掩蓋了一隊騎兵棋子調到了後面,然後只用這些棋子與我的棋子周旋,到最後才把這些棋子拿來做王牌,其實一開始那堰月陣就是障眼法,我說的對吧?」看見白色的棋子兵敗如山倒,青衣男子就頹然的嘆息了一聲。
這賭局,不但要考驗修者的精確控制靈元能力,還要考驗修者的大局觀,策略等等的,可以說是全方位的較量,而很明顯就是,這全方位的較量,青衣男子是輸的一敗塗地,沒有任何的藉口可言。
「罷了,技不如人,計不如人,敗的心服口服,這靈旗,你就拿去吧!」嘆息了一聲之後,那青衣男子就把五行招靈旗扔給了白衫男子,搖了搖頭後就直接離開了,而白衫男子則是微笑著把旗子收起了後,才說道:「還有誰想要賭上一局麼?」
「讓我來玩玩。」聽到白衫男子的話,沈逍遙就站前一步,也想玩玩這個有意思的賭局。
不巧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也說出了同樣的話,看見有人和自己同時出列,沈逍遙與那女子都是同時看了對方一眼。「讓我來玩玩。」聽到白衫男子的話,沈逍遙就站前一步,也想玩玩這個有意思的賭局。
不巧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也說出了同樣的話,看見有人和自己同時出列,沈逍遙與那女子都是同時看了對方一眼。
「你請。」淡然一笑,望著眼前這個身穿著紫色長裙,容貌端麗的少女,沈逍遙就微微欠身讓少女先賭,而少女則是仰頭哼了一聲後,就來到了賭桌前道:「張摘星,你的本事我見識了,現在應該要輪到我了吧?」說完,少女的雙眼就閃過一道精光,那種光芒,帶這隱隱的仇恨。
「樂意之至。」淡然一笑,張摘星就對少女說到。
「呵呵,既然小姑娘你有這個興趣,本人陪你玩玩又如何?」對於少女的無禮,白衫男子張摘星卻是依舊笑的淡然,手一招,幾個侍者就已經把棋子與精緻的沙盤棋盤收起了。
「哼!張摘星就是張摘星,依舊這麼裝樣子。」冷冷一笑,少女就坐到了剛才青衣男子所坐的地方。
「呵呵,小姑娘看來對我很不滿?說吧,第一局賭什麼呢?」對於少女的敵意,張摘星都是有點莫名,不過卻並沒有太在意。
「就先賭玉龍繡球吧,不過這次要賭互爭!」淡然一笑,少女就對張摘星說到,當聽到少女說是互爭,周圍的人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小姑娘,互爭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要是敗了隨時會受傷的,就憑你剛剛破虛四重天的實力,你真的想清楚了?」臉色微微一沉,張摘星的臉色有點凝重,而看見周圍人的臉色,沈逍遙就知道,這『互爭』恐怕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規則。
「放心吧,互爭的規矩我比你還要清楚!賭白玉龍繡吧!」和嘿嘿冷笑著,少女就說出了讓在場人都驚訝不已的話來。
「白玉龍繡……」一張臉陰沉的可以,張摘星就望著眼前的少女,道:「你是認真的?出了事情,可別怪我了!」
「廢話少說!上白玉龍繡!」冷哼一聲,少女就對侍者說了一聲,聽到少女的話,侍者就急急腳的離開了,不一會,兩個侍者就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紅木盒子回來。
輕輕把木盒放在賭桌之上,兩個侍者就把盒子打開了,只見一道流光掠過,沈逍遙就看見了這白玉龍繡的真面目。
這是一個純白玉雕制而成的保齡球大小的玉石球,其工藝之精細,已經不能夠用鬼斧神工這麼簡單來形容,白玉球層疊之間,在外面清晰可見。
沈逍遙一看白玉球,就能夠看見白玉球的裡面數層的樣子,可見每一層的白玉外層都是多麼的薄,這樣的工藝,已經是超出了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範疇,唯一能夠做出這樣的白玉球的,除了天階的煉器師外,不做他人想。
當白玉球被送上來後,周圍的人頓時就屏息著氣息,而沈逍遙也明白到,為什麼他們會這麼驚訝了,這白玉球每層都是薄的晶瑩剔透,薄如蟬翼,就連平時捧著都生怕太用力而導致上面出現裂縫,就更別說是對靈元進行控制了。
要是一個不慎的話,那就絕對會讓這精緻無比的白玉球破碎掉。
「按照規矩,賭白玉龍繡,必然要有相當的賭資,小姑娘你打算出什麼?」沉靜著臉看著眼前的少女,張摘星就淡淡的問到。
「這個!」一翻手,兩枚各半個巴掌大的珠子就出現在少女的手中,珠子一紅一藍,同樣晶瑩剔透,紅色的珠子內,隱隱有著火焰燃燒的感覺,而藍色的珠子則是相反,裡面有著汨汨流水動。
「水火雙珠!」看見這兩枚珠子,一向雲淡風輕的張摘星臉色陡然大變,一雙手更忍不住在堅硬的賭桌上抓出了兩道深深的手印,顯然看見了這水火雙珠,讓張摘星的心神巨震!
就連沈逍遙也是一頭冷汗,因為水火雙珠,曾是天龍至尊煉製的天階下品玄兵之一,乃是稀有的珍寶,曾被天龍至尊送給一位好友。
如今這少女,竟然直接拿出了水火雙球,實在有些亮瞎人的眼睛。
沈逍遙心中暗想:「莫非這個少女是那人的女兒,但是這少女只有十八九歲,並不像。
難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