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認識吧!」看著昏迷的二人,靈樞的表情略顯尷尬,「這是我們三年二班剛來的兩個插班生,估計前面是來找我的吧!」
「真是的,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冒失鬼。」一個「白大褂」忍不住說道,「好在我們今天試驗的是麻醉氣體。如果換作是其他病毒試驗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就是,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醫學社可不能隨便進入的嗎?」另一個「白大褂」說道。
「各位前輩請諒解,這兩個孩子今天剛剛入校,很多規矩的確不知道。」靈樞連忙道歉道。
「看在靈樞的面子上,大家也就既往不咎了。好在沒有釀成什麼禍端來。」醫學社社長洛夫倫說道。
「多謝社長!」
「不過接下來這兩個傢伙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一直讓他們呆在這裡吧?」其他「白大褂」犯起愁來。
「他們中麻醉氣體,估計醒過來也要兩個小時了吧!」洛夫倫道,「算了,給他們留張字條吧!」
於是兩個小時以後,郁天祿才幽幽地醒轉過來。
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腦殼都要裂開來一樣了。
郁天祿回想起失去意識之前聽到那些「白大褂」的對話,心道:「看起來這麻醉氣體的副作用還是十分明顯的。不應該冒冒失失闖進來啊!」
好在郁天祿環顧四周,雖然一片黑暗,但他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這樣的亮度。
「至少好像還在社團教室里啊!」郁天祿緩緩站起身。
忽然他身邊響起了一陣悶雷般的鼾聲,亦是把他嚇了一跳。
好在郁天祿很快聽出來這個熟悉的呼嚕聲就是來自自己的好兄弟顏岳。
「這個阿岳,這種情況下竟然睡得這麼死!」郁天祿一邊搖著頭,一邊順手用一道象化力點起了教室裡面的燈火。
在象化力的世界中,夜晚最為常用的照明工具就是用象化力作為引燃物的燈。
這「象化燈」僅僅需要注入些許象化力,就可以持續照明個把個時辰,而且比起普通的油燈、火燭等照明工具來,這「象化燈」的亮度也更為明亮。
「象化燈」很快就照亮了整個教室。
郁天祿發現這醫學社早已空無一人,而顏岳就躺在教室的角落裡鼾聲如雷。
「這個傢伙!」郁天祿趕忙跑到自己兄弟旁邊,用力將其推醒,「阿岳,快醒醒,快醒醒啊!」
「啊啊啊!」顏岳伸了個懶腰,嘴裡還不住地嘟囔,「這一覺真舒服,小祿是天亮了嗎?」
「亮什麼亮啊!阿岳,難道你忘了之前的事情了嗎?」郁天祿說道。
「之前的事情?」顏岳臉色一變,「我記得我們好像是去醫學社找靈樞學姐。然後我推開門,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對了,這裡應該就是醫學社,靈樞學姐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啊?」
「現在都幾點了,他們怎麼還會在啊!」郁天祿指了指牆上的掛鍾道。
只見牆上的鐘顯示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麼晚了嗎?」顏岳震驚道,「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啊!」
「我說不就是稍微晚了點嗎?你至於這麼激動嗎?」郁天祿皺了皺眉頭。
「不是小祿,我的意思是這麼晚了食堂不要關門的啊!」
「你原來說得是這個啊!」郁天祿亦是滿臉黑線。
要不是顏岳這塊頭打不倒,郁天祿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暈過去。
「這靈樞學姐不講義氣啊!就讓我們兩個就這麼躺在社團教室里啊!」顏岳忍不住埋怨道。
「還不是你自己冒失啊!我叫你不要亂推門,不要亂推門。還好這次只不過是麻醉氣體而已。」郁天祿搖著頭道,「還是想想明天怎麼和靈樞學姐道歉吧!」
「真是的,原本還想要叫學姐幫忙當嚮導的,現在我們怎麼去宿舍呀!」顏岳起身埋怨著,突然他瞥見旁邊的一張工作檯上竟然放著一張念紙。
「小祿你看,這台子上有字條啊!」
「拿過來讓我看看!興許是靈樞學姐留給我們的吧!」
郁天祿接過顏岳遞過來的念紙,只見上面赫然有幾行雋秀的字跡。
「你們兩個插班生能不能讓我省心些啊!我們醫學社正好在試驗手術中的麻醉氣體,你們進來正好中招。下次進來的時候麻煩你們多敲敲門!當你們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估計應該很晚了。我們就失陪了。字條裡面有一張學校的導航圖,可以指引你們去男生宿舍。下回可不要給我添亂了......」
「原來靈樞學姐還是想著我們的啊!」顏岳感激地說道。
「好了,至少還沒有給她添太多的麻煩。我們還是快點去宿舍吧!」郁天祿催促道,「去的晚了,小心宿管大媽直接把宿舍大門給鎖了。」
於是二人連忙接著象化燈的餘光跑出了社團大樓。
此刻夜已經深了,好在校園裡遍布象化路燈,燈火通明的校園看上去還是比較安全的。
社團大樓在學校的中心位置,距離東北角差不多兩三公里的路。
換作是以前,顏岳用力跑個幾分鐘就到了。
但是由於沒有吃晚飯,此刻的顏岳飢腸轆轆,走道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說小祿,難道我們就不能先去食堂找師傅嗎?」顏岳乞求道,「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會給我這個心愛的徒弟準備夜宵的。」
「我說阿岳,這食堂可是反方向,這一來一回宿舍可就真的關掉了。」郁天祿好言相勸道,「而且這麼晚了,就算是羅師傅也應該下班了吧!」
「但小祿,你是知道的。我一頓不吃身體就要扛不住啊!」
顏岳這話說得倒是不錯,他擁有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生物能量消耗也是巨大。
「阿岳不要著急,一般的學校宿舍都會有小賣部的。我們先到宿舍安頓好,然後再去小賣部去找點吃的吧!」
「那也只好如此了!」現在這種情況,顏岳就是再餓也只能妥協。
二人根據靈樞給的路線圖,靠著郁天祿天生的方向感,很快就找到了直通他們所在宿舍的路。
距離宿舍越來越近,周圍的溫度似乎有些下降。
一道涼風吹來了,郁天祿只覺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怎麼回事?現在只是初秋而已,怎麼溫度一下子下降這麼多?有古怪!」郁天祿頓時起了疑心。
「古怪什麼古怪啊?」顏岳嘟囔道。
「阿岳,你不覺得周圍變得冷了嗎?」
「冷了嗎?」顏岳一愣,「小祿,經你這麼一說,似乎是有些冷啊!」
「拉到吧!就你那個脂肪等寒冷傳到你大腦的時候,這天啊!興許就熱了!」郁天祿搖了搖頭。
他對於這個神經大條的兄弟可是毫無辦法。
「反常的溫度,恐怕今晚可能會不太平。」
「不太平?」
「陰風陣陣,難道有鬼嗎?」
「什麼鬼?在哪裡,在哪裡啊!」顏岳頓時嚇得臉色慘白,直接往後面連退數步。
「我說阿岳,你這毛病怎麼還沒有改掉啊?」郁天祿搖著頭道,「打小不就和你說了嗎?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鬼!」
「小祿,怎麼沒有鬼啊!萬一有人用象化力變個鬼出來怎麼辦?」顏岳連忙爭辯道。
「你這話倒是有點道理。不過用象化力變出來的鬼又不是真鬼,你怕他作甚?」
「不是真鬼我也怕啊!」
別看這顏岳長得虎背熊腰,力量不凡。但其心智說到底還只不過是十歲不到的孩子罷了。
「放心好了阿岳,這裡應該不會有人這麼無聊,惡作劇吧?」
「小祿,我們還是快點去宿舍報到吧!」聽語氣,顏岳還是有些害怕的。
「知道了!你看這河對岸就是男生宿舍了!」郁天祿向前一指。
只見河對岸果然有一幢六層小樓。
只不過小樓的燈光稀稀拉拉,只有幾個房間還亮著燈。
「阿岳,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去晚的話,宿舍可是要熄燈的。」
「不過小祿,這河我們怎麼過去呢?要繞道的話,可是要走更遠的路啊!」
「阿岳,你什麼眼神啊!你看那邊不是有一座橋嗎?」
只見河岸不遠處正架著一條蜿蜒的小橋,正好成為了連接河岸兩端的通路。
兩個人也不再停留,加快腳步打算通過這座小橋。
不過越往前走,郁天祿就感覺周身越發寒冷。
「不對,這絕對有古怪!」郁天祿眯起了眼睛,「難道說真的有鬼嗎?」
此時距離對岸已經只有幾步路了,顏岳的視野里仿佛已經看到了那滿是美食的小賣部了。
可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哭聲傳來。
顏岳定睛一看,只見對岸一棵榕樹下正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長髮女子。她掩面哭泣,似乎有什麼傷心事。
「小祿,你看那個學姐怎麼哭了啊!」顏岳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女子走了過去。
「不對?這男生宿舍怎麼會有女生出現?」郁天祿頓時警覺起來,「白衣女子,長發,該不會是......」
此刻郁天祿腦海里閃過那個十分出名的鬼故事:馬尾辮姑娘。
「阿岳,你給我等一等!」郁天祿一邊呼喚自己的兄弟,一邊飛也似的朝顏岳的方向跑去。
「學姐,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人在這裡哭做什麼啊?」走到白衣女子身邊的顏岳問道。
聽到顏岳的聲音,那女子也立刻停止了哭泣。
「好心的學弟,你是來關心學姐的嗎?」女子應和著,不過始終沒有抬起頭。
「我們正好路過這裡而已。學姐,這好像不是女生宿舍,你怎麼回到這裡的呢?」顏岳問道。
「我是來找我的男朋友的,這個傢伙今天說要和我分手。我實在是......如果不是遇到學弟你,我真想跳進這湖水之中呢!」
「學姐,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雖然我還小不懂男女的事情,不過小祿告訴我,天涯何處無芳草,不用單戀一枝花啊!」
「沒想到學弟還這麼幽默。你湊過來,讓學姐好好看看你!」那白衣女子一邊說著,默默地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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