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紅妖捂著自己手臂的斷口處連連後退,而它剛被斬落的斷臂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便漸漸溶解為一道血氣消失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手持斧頭的宋下生從空中落在地上,雖然他已經將紅妖對自己的攻擊暫時阻斷,但是那一下攻擊無法阻止那些外來氣血在他體內的肆虐,宋下生看著遠處因為自己一斧頭而自身氣力外泄的紅妖,心裡知道它不用多久就可以恢復過來,必須在那之前就趕緊將自身的那些紅妖強加於自身的氣血逼出來。宋下生看著由於氣血翻湧而導致腫脹的手臂和其他器官,心一橫,將手中的斧頭精準地劈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就從剛才與紅妖對掌的那隻手臂開始下手,這把斧頭極其鋒利,剛碰到手臂,甚至都不需要過多的用力就已經將宋下生的手臂割開了一個大口子,當然這也有宋下生根本沒有抵抗的原因。
大量赤紅的血液從那道傷口中湧出來,同時還伴隨著絲絲的黑氣,這些黑氣有一部分是屬於妖獸的身上的氣息,由於常年的作惡多端而積累出來的邪惡氣息,還有一部分則是剛剛慘死在妖獸手中的那些村民的怨念,這二者在宋下生的體內帶動著那些氣血不斷衝擊著他的內臟和心脈,如若不是宋下生自身的氣的保護,他的心脈早就被這些東西攪碎了。在那些黑氣出來的時候宋下生就看到了一道道虛影朝著紅妖的方向飛去,他並沒有阻攔,因為宋下生心裡很清楚,剛才自己打斷了紅妖的嗜血倒灌,它的身體又被自己給斬斷了一部分,現在已經受到了這功法的反噬,這些怨念和邪氣都是要去攻擊紅妖的。
半隻腳跪在地上的紅妖看著遠處那些襲來的虛影,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停止氣血外泄的手臂斷口,對那些亡靈冤魂的反噬也是心知肚明,它將自己的身體再次張開一部分,然后里面的尖刺將飛來的虛影全部刺傷,給紅妖創建了有利的戰鬥空間,它趁著虛影比自己還虛弱的空檔,用自己殘存的一隻手臂將那些虛影全部抓住,放在嘴裡啃食起來,這些東西雖然沒有活生生的人的血肉來得美味,但是也足夠紅妖用來補充營養了,跟在虛影背後的則是那些從紅妖自己身上用村民和妖獸的血液提煉出來的氣血,它們若是要過來反噬紅妖,那就不是像怨念那麼簡單了,因為其中含有紅妖自己的力量,而且還因為反噬而變得更加狂暴混亂了,若是紅妖直接觸碰甚至是吞食的話,那它可真的是要爆體而亡了。所以它採取了一個最為保險的辦法,它也學著宋下生的方法,將自己的身體劃開,類似花瓣的軀體再次綻放,裡面剩餘的紅妖的氣血全部湧出,和跟在虛影后來飛來的氣血互相融合,雖然從其中傳來劇烈的爆炸響動,但是這是如今唯一的降服這些氣血的辦法,若是直接打散,紅妖又覺得有點心疼可惜,所以必須趁著宋下生也沒有氣力在攻擊自己的時候將這些氣血全部吸收回來。
宋下生此刻的處境比掏出全部身家放手一搏的紅妖要略微好一點點,他已經將那些外來的氣血和怨念放得差不多了,待到最後一絲冤魂和氣血的流出,宋下生立即將一團氣從嘴裡釋放出來,然後附著在那道傷口上面,屬於宋下生自身的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傷口。外傷和外來氣血都搞定得差不多了,現在的宋下生還需要調理自身體內已經被挑撥起來的氣血,若是現在不安撫的話,等下再次和紅妖戰鬥的時候,就輪到他被自己的氣血攻擊了。宋下生看著還在調和自己氣血的身體已經有些乾癟的紅妖,放下心來,他知道紅妖也沒那麼快完成的,於是便在原地盤腿坐下來,然後結下手印,將自身的氣灌入躁動不安的氣血之中,試圖將其安撫下來。
就這樣剛才還在打得不可開交的一個人和妖獸,現在忽然就都安靜了下來,這是任誰看了都無法想像的局面,而這個場景的原因,還是因為剛才的兩敗俱傷,可以說宋下生和紅妖誰都沒有討到好果子吃,都是拼著自己隕落的風險想要將對方置之死地,但是很明顯都失敗了。
村子前面天地的密林中,雖然村內的妖獸已經全部被宋下生解決,但是黑霧並沒有消失,反而卻有漸漸擴大的感覺,已經湧現到了田地之中,黑霧中也有著電光閃現,同時還伴隨著低吼聲和咆哮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黑霧中再次被釋放出來。
村中僅剩的村民看到了逼近的黑霧和山下堵住路口的妖獸和宋下生,都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去了,最後還是有一個平時上山打獵比較多的老獵人向大家提議說:「既然前面和後山都被堵住了,那依我看不妨就沿著河流往下走去,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但是馬上就有人反對,卻不是因為對路線的質疑,而是對逃跑這個決定的質疑。懷中抱著孩子的婦人說道:「我們真的要跑嗎?我剛才看到宋老頭用斧頭把那妖怪的手給砍下來了呢,他那麼厲害,肯定可以把那紅色的妖怪像剛才那些妖怪那樣解決掉的,我們現在跑的話等會豈不是還要再回來?而且還丟下了宋老頭,不太好吧?」
白老三將白老三先放在地上,想要打開瓶子,可是白柳歌在瓶子上下了禁制,旁人沒那麼容易打開,白蒼手中念了幾句話,幾個光點出現在他手上,他伸手打開了瓶蓋,一道精魄從中緩緩浮現,精魄呈乳白色,五官分明,眼睛卻緊閉著,這是一道沉睡的魂魄。
「二弟!?」白蒼看清那道精魄的模樣後失聲喊道,這竟然是他那已經死去的二弟的精魄。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二弟的精魄會在……?」白蒼不在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想到了什麼。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是你女兒封進去的,你的女兒,白柳歌,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抽魂之法,竟然狠心將她親叔叔的精魄抽出,封進這玉瓶裡面,直接導致了你二弟死亡的假象。身為一個女子,更是你二弟的親人,竟然做出這等殘忍之事,實在是令人膽寒啊,想必你二弟死之前也沒想到會被自己的親人偷襲。」
「為了自己的私慾,連至親都可以殺戮,元滅,真是一點沒變啊。」烏夜啼看著天上那些使盡渾身解數攻擊自己的修士,他們又何嘗不是「白柳歌」呢?
白蒼聞言,愣了一會兒,這才怒吼道:「逆女啊,畜生啊,那可是你的親叔叔啊,你怎麼下得去手啊,」白蒼又伸手輕輕撫摸那道精魄,「二弟,你真的受苦了啊,這麼多年,你真的受了太多苦了。」
烏夜啼轉頭看了一眼白蒼,右手在面前一揮,形成了一道屏障,可以暫時抵擋攻擊,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人偶,遞給白蒼:「這是血肉之偶,你將你二弟的精魄導入其中,再去固天樹下,找培地,就說我允許你在樹下待幾天,然後把人偶放在樹下,你二弟的軀體就會漸漸復原如初了。」
白蒼看著手裡的人偶,又看了一眼始終微笑著的烏夜啼,深鞠躬,不禁泣道:「白某愚鈍啊,直到今天才看清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世人竟愚鈍至此啊。」
「快走吧,其他話不用說了。」烏夜啼轉身看著屏障。
「請先生小心,這些人都是覬覦《元滅卷》的,白某現在無法幫到先生,也無法報答先生,只求將來能再遇到先生,報答先生讓我們兄弟三人團聚之恩。」
「嗯嗯嗯,有緣再見。」
白蒼不再多言,烏夜啼解除屏障,一縷白煙迅速朝著遠處遁去,消失不見。
眾修士也不再顧及白蒼了,眼前他們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
「沒用的白氏兄弟,連削弱你都做不到。」摺扇少年罵道。
「不需要他們了,我們足足兩萬之數,這魔頭是很厲害,但是我們未嘗不可一戰。」一位瘦骨嶙峋的男子說。
「但是他剛才的實力你也看到了,手段狠辣,又有諸多法寶,我們如何對付?」一位女子看著地上平靜的烏夜啼,戰戰兢兢地說道。
「別再藏私了,趕緊使出壓箱底的東西來吧,不然今天想走都難了。」
一柄巨大的摺扇飛向烏夜啼,是那個白衣青年。
烏夜啼手指輕舞,摺扇立即反過來向著白衣青年暴射而去。
「喝——」白衣青年在空中彎腰,扇子擦著他的小腹過去,留下一道血痕,他用手捂著流血的小腹,憤怒地看著指揮摺扇的烏夜啼:「你這該死的魔頭,奪人法器傷人,實在是厚顏無處,」他轉向其他人,「大家,眾位道友,快快一起出手擊殺他。」
「晚了。」烏夜啼雙腳踏地,紫土開裂,他像一隻撲食的海鷹,又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衝鋒之勢,破空逆天。
他裹挾著風聲向那白衣青年而去,左手白光大盛,冷冷喝道:「毒殺同門,劫人法器,殺!」左腕一轉,將白光打入白衣青年的小腹。
「哇——」白衣青年根本看不清烏夜啼動作,瞳孔大放,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宛如一顆落石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
烏夜啼又鬼魅一般出現在那個瘦削男子身後:「屠殺無辜,殺!」這次烏夜啼不再用掌力,而是從身後抽出瘦削男子的佩刀,閃到男子身下,旋身砍下了他的頭顱,烏夜啼的手上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沾上。
「為人狂狷,瘋癲,與人決鬥,屠其全家,喜怒無常,肆意妄為,天地不容。」烏夜啼又冷酷地說出剛開始那個狂笑的女子的審判,閃到她身旁,準備下手。
那女子卻是反應極快,用手中的鏈子擋住烏夜啼的重擊,烏夜啼左手再次向下重擊,右手則向女子右手擊去。
「砰——」烏夜啼的右手和那女子的右手相碰,發出一悶響,烏夜啼鬆開手急速後退。
「都說理原立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軀體堪比金鐵,極難傷其一絲,今天一看果然所言不虛。」烏夜啼大笑道。
「你很強啊,果然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螻蟻不一樣,你是不一樣的啊哈哈哈哈,今天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也比他們的硬。」理原立用手拉扯著自己的舌頭,露出極為貪婪和猙獰的表情。
烏夜啼輕輕撫摸拳頭:「你是魔頭,我也是魔頭,但是魔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啊,今天你的身軀啊,我必定把它切成兩半。」烏夜啼從背後摸出那把木製的斧頭,在空中揮了揮。
「什麼玩意,讓我嘗嘗是什麼味道。」理原立舌頭拉出來幾米長,揮舞著向烏夜啼飛去。
烏夜啼將木斧拋向空中,木斧在旋轉幾周後瞬間變大,烏夜啼一把抓住,向著理原立砍去。
木斧以極重之姿緩緩落下,理原立周圍的修士紛紛避開,生怕被波及到。理原立用手臂硬撼斧刃,同時甩動長舌去舐木斧。
木斧向右反震,將理原立的舌頭斬為兩半,斬斷之後竟然沒有一絲血滲出。
「啊,好痛啊!」理原立吃痛倒退,驚駭地看著遮天蔽日般的巨斧,「這是什麼斧頭,為什麼,為什麼可以斬斷?」
「啊,掉入信河的木斧,」烏夜啼饒有興趣地看著木斧,一道白光從中凝聚而出,化為一個老者的模樣,坐在木斧上,嫌惡地看著半截舌頭露在外面的理原立。
「烏夜啼,你剛才要是讓那個女人舔到我的斧柄,我就一刀劈了你再自我了斷。」
「洛老,您別逗了,這麼多年砍過多少噁心的東西,您早就不乾淨啦。」烏夜啼打趣道。
洛老瞪了他一眼:「好些年沒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了,趕緊把她劈殺,太醜惡了。」
「是。」木斧震天,烏夜啼提著巨斧,用未開刃的那一面撞向理原立,她躲避不及,迎面撞上,發出一聲聲脆響,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烏夜啼狂笑一聲,斧刃亮起水藍色的光芒,那是信河的水芒,因曾落入信河,故其上附了一絲靈性和信河的水芒,這水芒在斬斷那古樹時也不曾出現。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