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冰冷的水中,透過刺眼的光線,看著趴在井口的那個傢伙,我和賓鐵在水裡簡直都炸毛了。
傑克那個老傢伙,他竟然坑我們!
媽的,不就是一根煙嗎,這混蛋至於如此生氣?
我很無語,整個人瞪著眼睛躲在水裡。
身旁的賓鐵比我更鬱悶,他剛剛落水的時候,是臉趴進來的。
那滋味不好受,就好像被人扇了一個大嘴巴子!
「他媽的!」
我心裡惱火的罵著,眼巴巴看著井口上方那個哥們拽出了手榴彈。
那混蛋還在向下張望,幾乎同一時間,我和賓鐵一起從水裡鑽了出來。
看到我和賓鐵出現,趴在井口上方的那個黑人當場瞪大了雙眼。
他的一隻手,抓著手榴彈,另一隻手,扯著手榴彈的引線。
還不等這哥們大叫,我和賓鐵手裡的刀子同時出手。
此刻我們距離上方的井口,足有四五米遠。
這個距離,而且還是在懸浮的水中,飛刀的力度和準度是很困難的!
嗖——!!
嗖——!!
噗——!!
我丟出去的M9軍刀擊中了那個黑人,旋轉的刀尖,直接擊穿了他的脖頸。
而賓鐵那個混蛋……算了,我實在不想說這個蠢貨!
賓鐵丟出的大砍刀,就像個風火輪似的,竟然貼著那黑哥們的頭皮,直接從井口飛了出去!!!
「哦,Fuck!!!」
我心裡氣的大罵,怒視身旁的賓鐵。
賓鐵丟出了砍刀之後,也是一臉難為情的表情。
「媽的,這一刀……呵呵,好像有點歪呀。」
賓鐵呆呆的說著,愣愣的看著上方的井口。
那把旋轉的大砍刀,在我們傻傻的目光中,它有去無回了。
Mother fucker!!!
這個蠢貨!!!
外面有叛軍在大叫:
「What''s this?!!」
「哦,上帝,井裡飛出來一把刀????」
我驚出了一頭冷汗,實在不想再和賓鐵說話。
賓鐵也好尷尬,鬱悶的撓著他那不足一厘米的寸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外面徹底打亂了。
賓鐵那個混蛋,嗯……該怎麼說呢,他成功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
沒錯,只能這麼說!
那是一隻半米長的大砍刀,就像個黑色的螺旋槳一樣。
這大白天的,從井裡飛出去,瞎子才看不見它!
「賓鐵,你個損賊,你知不知道自己闖禍了?」
「媽的,你是嫌咱們現在太輕鬆嗎,你是覺得地獄級的難度還不夠嗎?」
「哦,Fuck,你這個該死的黑渣渣!你竟然是我們黑魔鬼的機槍手,對於這事我感覺實在是太羞恥了!」
我嘴裡大聲說著,反正此時不怕黑人叛軍們聽見,事情已經這樣了。
賓鐵被我懟的黑臉通紅,瞪著一雙牛一樣的眼珠子看著我。
在我們頭頂上方,那個脖子上插著軍刀的傢伙在噴血。
賓鐵無語的盯著我,又看看那個噴血的黑哥們,不服氣的對我說道:「你這個只會說風涼話的狙擊手,你明知道我的飛刀不准,你為什麼不提前出手?」
「該死的,你是故意的,這事都怪你!」
「如果你先出手,我的刀怎麼會從井口飛出去?」
「哦,上帝呀,請原諒這個蠢貨吧!我實在不敢相信我這個英勇十字勳章獲得者,堂堂的歐陸大兵賓鐵,竟然有個愚蠢的狙擊手朋友,這實在是讓我太羞恥了!」
賓鐵大聲叫著。
我一臉驚愕的瞪著他:「????」
噗通——!!
就在我和賓鐵互懟的時候,上方噴血的那個哥們終于堅持不住了。
他的喉嚨被我的軍刀貫穿,此時說不出半句話。
他先前是趴在井口向下觀望的,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身體瞬間虛弱。
這哥們掙扎了幾下,直接從上方井口掉了下了。
「噗通」一聲,我和賓鐵的面前水花四濺。
那黑哥們滿身鮮血的掉進了水裡,將本就渾濁不堪的井水染紅了一大片!
我和賓鐵誰都沒有去看他,我們兩個人在大眼瞪小眼。
媽的,這個該死的黑鬼,他竟然還敢還嘴?
呵呵,英勇十字勳章了不起嗎?
老子也就是沒有在美麗國當過兵,不然以我的戰績,我搞不好現在都是陸軍中將了!
「你個不要臉的黑鬼,我要和你絕交,Shit!!!」
我嘴裡大聲叫著,看了一眼水中的那個叛軍,「噗嗤」一下拔出了他喉嚨里的刀。
賓鐵也不甘示弱的對我大叫:「絕交就絕交!媽的,你當看著稀罕有你這個朋友!」
賓鐵大聲叫著,這混蛋對我毫不示弱。
我鬱悶的盯著他,只見賓鐵瞪著眼球,氣呼呼的搶走了黑人叛軍手中的那枚手榴彈。
那哥們此時還沒死透,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
我和賓鐵誰都沒理他,二人還在比誰的眼珠子瞪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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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口外面,傳來了亂糟糟的腳步聲,那是外面的黑人叛軍在向井口奔跑。
想著那枚「風火輪」一樣的大砍刀,我心裡再次鬱悶的大罵。
賓鐵也罵了一聲「Shit」,他拉開了手榴彈的引線,「呲」的一聲,那東西的後面噴出了濃濃的黑煙。
賓鐵鬱悶的瞪著我,甩手將冒煙的手榴彈從上方的井口扔了出去。
還好,這一次這個混蛋扔的很準!
如果他扔出去的手榴彈打在井口上彈回來,那我可真是會殺人的!
「媽的,你們兩個白痴!」
「快過來,瞪著挨槍子們!」
井口旁的洞口中,老傑克看到我和賓鐵胡鬧,氣的對著我們瞪著眼睛喊話。
我和賓鐵鬱悶,在水中快速遊動的同時,全都對著老傑克豎起了中指。
媽的,這個該死的老肥宅,他此時竟然在裝好人?
剛剛我們只是抽了他兩顆煙,他就把我們兩個丟進了水了,這可怕的塑料戰友情,真他媽讓人噁心!
「閉嘴,你這個小氣的大鬍子!」
我在水中遊動,對著老傑克喊話。
賓鐵在我身後拼命點頭:「沒錯,又老,又丑,還小心眼,愚蠢的大鬍子!」
「……」
老傑克躲在洞裡怒視我們,這混蛋竟然對我和賓鐵吐口水。
我們的頭頂上方,傳來黑人叛軍的大叫聲:
「手榴彈!!!」
「Mother Fuck!!!」
轟——!!!
上方手榴彈爆炸,鬆散的沙土滾落,我和賓鐵壞壞的微笑。
一隻斷手還有幾片衣服從上面飛了下來,看來賓鐵丟出的手榴彈還是起了點作用的。
麗塔拉著我和賓鐵上岸,我們眾人全都躲進了洞口裡。
接下來,上方是一陣亂槍掃射。
再然後,頭頂上的那些黑人叛軍們學聰明了,他們竟然拉開了手榴彈的引線,也向著井口丟手榴彈!
轟——!!!
轟——!!!
轟——!!!
手榴彈爆炸,水花四濺,髒兮兮的水井裡,竟然還被炸出來一條肺魚。
看著落到我們腳邊的那條魚,老傑克難得大方,把僅有的三根香菸全都拿了出來,遞給我和賓鐵一人一根。
隨後我們躲在洞口裡點燃,老傑克鬱悶的說道:「小子們,前有追兵,後有孤魂,我們好像又被堵住了,媽的,出不去了。」
我看著手裡的香菸,冷冷一笑。
聽著身後通道里的聲音,我和賓鐵交換一個眼神,對著老傑克笑道:「這個好辦,呵呵,老東西,我們殺回去,管他們是什麼孤魂,我們回去教他們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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