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銘和秦奮兩人站在賭場外面,進出的人非常的多,有穿著富庶的,有衣不蔽體的,但是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體驗人生起落瞬間的興奮和失落。
「這些傢伙都是沒有人生目標的賭徒,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虛無,只要他們稍微有點追求,就能夠明白,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只會讓自己陷入深淵。」秦奮在一旁冷眼打量著那些沉浸在絕望與狂喜中的人。
易銘說道。「賭場裡肯定有人能夠給我們提供我們想要的消息,只是就憑我們這樣,恐怕連這裡的負責人都見不到吧。」
「先進去再說,總會有辦法的。」
秦奮和易銘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三歲,兩個人從外表上看就顯得相當稚嫩,在這種小鎮的大街上基本上看不見和他們同齡的人。
「站住,你們兩個不能進去。」
門帘外的兩個壯漢將秦奮和易銘攔下來。
「憑什麼其他人能夠進去,我們就不能?」秦奮盯著壯漢,絲毫不退縮。
那壯漢看秦奮這樣,和另一個人對視著笑了起來。
「嘿嘿,雖然這裡並沒有規定什麼人能進,什麼人不能進,但是我懷疑你們兩個沒有錢,想要混進去找麻煩,陳金你有多久沒看到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了?」
被喚作陳金的壯漢戲謔的看著兩人。「像這種理直氣壯的在大街上跑的小鬼還真的很少見到,不過關在籠子裡的小鬼倒是見過不少。」
「嘿……你們這樣做生意真的沒問題嗎?」秦奮問道。
「和這種守門的小嘍囉廢什麼話,我們換個地方好了。」易銘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袋銀子放在手上掂量。「如果你們識相的話,現在給我們道歉,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就讓你們老闆出來,這裡現在也有這麼多人在看著,正好可以讓大家看看你們的吃相。」
易銘很清楚如果真要將事情弄大一點,只要挑起群眾的好奇心就好了。
被兩個小鬼這樣不放在眼裡,守門的兩個壯漢實在是不爽,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事情他們也好擅自處理,就在他們陷入尷尬之時,從賭場裡走出一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出來之後,看了一眼現場的狀況,然後他問兩個壯漢,語氣嚴厲。「發生了什麼事?!」
「這兩個小鬼過來找事,我們兩個擔心他們進去找麻煩,所以將他們攔了下來……」
「行了,不要再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中年人打斷他,然後將視線轉到易銘和秦奮兩人身上。「非常抱歉,這是我們的失職,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能否賞臉進來坐坐?」
「好啊。」秦奮立刻接腔。「正有此意。」
一干看熱鬧的人群實際上還根本沒搞懂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壯漢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賭場的這位負責人為什麼要將過錯攬下?
進入到賭場內的易銘和秦奮兩人根本不關心這些,個人有個人的位置,想自己應該想的事情,跟不上節奏的人註定要被落下,對於人來說,在一個頻道上才能產生共鳴,否則就只能互不相干。
「我是這個賭場的負責人,我叫張碌。」中年人走在兩人身邊做著自我介紹。「我看兩位氣質不凡,不像是前來淘金的淘金客,今天來賭場是想要玩玩,還是另有其他事情?」
易銘站在一旁左顧右盼的沒有說話,既然秦奮在兩人的關係中想要作為主導,他也不介意,這種事情沒什麼好爭的,而且有人搶著做事,他也樂得輕鬆。
秦奮簡直就像老江湖一樣,年紀輕輕,但是遇事從容不迫,而且也不像一般年輕人不知深淺和輕重,他淡淡的回到。「本來我們是想進來玩玩,但是張先生這麼一問,我們還真有點無關緊要的事情。」秦奮說到這裡壓低聲音靠近張碌的耳邊。「不知張先生是否聽說過流雲宗?」
張碌聽到『流雲宗』三個字,臉色微變。秦奮很清楚的明白,雖然一般人對於流雲宗的存在並不是很了解,但是有一定勢力的人應該對流雲宗有所耳聞。
張碌將兩人引導至賭場內的一個房間,他招呼兩人坐下,拿出茶水糕點招待。易銘一點都不客氣,坐下就開始給自己倒茶,然後吃糕點,而且還時不時在房間裡逛來逛去的欣賞房間內的字畫,翻翻書架上的書籍。
「我在宇陽城時聽說過關於流雲宗的一些傳聞……」張碌開口說道。,言語之間對於流雲宗略有敬畏。「據說流雲宗是專門處理一些異常事件的組織,宗門內的人都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
「嘛,你和宇陽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是什麼關係?」秦奮問道。
「在下是宇陽城張家的一脈分支中的一員,曾經在宇陽城張家學習過幾年。」張碌回答。
「既然你知道流雲宗那就好說了,我們這次前來是因為得到消息,這裡可能會發生惡性事件。但是我們只知道肯定會有事情發生,並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以什麼方式進行。」秦奮進入正題。
張碌立刻心領神會。「我們張家在這掘金鎮掌握了不少渠道,如果有需要一定盡力。」
「這裡除了你們張家還有哪些勢力?」秦奮繼續問道。
「這裡的金礦從開發時起,本來四大家族都想分一杯羹,但是最後留下來了兩家,林家和我們張家。還有一些小的本地勢力以及一些外來人在這裡做一些交易。」張碌知道秦奮應該是想知道他在這掘金鎮到底有多少能量。「不過從信息方面來說,這個小鎮上的任何異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嗯……那我就直說了,我想知道最近發生在這個鎮上的所有異常的事件,特別是某些人的異常變化。」
張碌滿口應承,能夠在這件事情上面給予流雲宗一些便利,說不定在日後能夠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回報。
秦奮和張碌約定好將文件送到自己居住的客棧,然後就和易銘離開了賭場。
得到這樣的助力,兩人走在街頭心情有些愉悅,秦奮自認為沒有費多少功夫,就已經談好了一樁完美的交易,接下來只需要等文件送到客棧,他們仔細的分析一下,就能夠很快的找到關鍵的信息。
易銘在街邊買了一個餅。
「我怎麼覺得哪裡有點不大對勁。」易銘拿著從路邊買的大餅邊走邊吃。
秦奮走馬觀花的看著來往的人群。「哪有什麼不對勁,這樣不是就妥了嗎?我看他們三個現在肯定還是一籌莫展。這樣一來,他們就只能對我們刮目相看,風頭有的出了……」
「是不是有點太過樂觀了,我看那個張碌雖然人看起來很精明,但是保不准就是個大話精,面上滿口應承,實際上都是拿些沒有保證的事情在忽悠。」易銘潑涼水。
「看來你對流雲宗這塊招牌有點沒自信呢,放心吧,他一定會好好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