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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整件事情聽起來也很封迷,所以這位老者有個封迷的名字,似乎很順理成章喔。
錦書驚嘆,「你們竟然在北唐。」
安迪馬上就接話,「我不妨大膽一點推測,當初我們天戰醫局死於轟炸的人,是不是有幾率全部活著?」
錦書想了想,「如果說,整件事情背後是有推手的話,那麼,你這個猜測就有可能的。」
「但是,這人為什麼要幫我們呢?」
嗯,這是最本質的問題,為什麼呢?費這麼大勁把要死去的人一個一個地轉移。
但如果真有這個推手,那麼轉移走的人,也好幾次面臨生死危機,例如安迪,陳牧,還有北唐那兩個流民珍妮和藍田。
那推手並未有幫他們,他們過得慘兮兮,如果真死了,豈不是白費這一番籌謀了?
「哦,對了,那手機的屏保就是一句話。」珍妮連忙把手機遞過去給錦書,「總司您看看,是不是故意給咱們留下這麼一句話呢?」
錦書接過來看,屏保上是一隻小老虎,小老虎底下還有一句話,是隸書字體,寫了一句很中二的話:自己的仇自己報。
少淵在他們腦子還沒轉過來的時候,就試探性地問了句,「是不是叫你們去毀了那個天戰局?因為這是你們的仇,而如果背後真有一股力量在幫助你們,那麼這股力量只是幫你們保性命,剩下的事情需要你們自己去做。」
一針見血。
除此之外,實在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但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還是要救人,然後報仇。
「真希望,所有人都還活著,然後一起去報仇。」安迪喃喃地說了一句。
希望是美好的,但現實就這麼幾個人。
「對了,珍妮,」錦書想起了那兩個打給落寶意的電話,問道:「你在海監是不是認識人,之前有兩個電話打到我妹妹那邊去。」
珍妮沉默了一下,「是的,他叫張智立,我與他……有過霧水情緣,我之前跟他說過,如果你這邊有什麼不測,請他打電話告知你妹妹。」
那就對得上了,第一個是海監認為她死了,結果,寶意穿越過來,她又活了,所以才有兩個電話打給寶意。
弄清楚這點,錦書去找船,在夢裡見過父親他們的那漁船,實在是太小了,那就是內陸河裡的小漁船,出海比較危險。
找船不容易,要有門路,現在的他們哪裡有什麼門路?錦書想到了寶意的經紀人,自己唯一的好友閨蜜寧蘭。
寧蘭恰好也在海市,她來海市簽約,定了明天晚上的機票回廣市的。
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錦書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吼,「落錦書,立刻來麗菲酒店703房找我,立刻!馬上!」
錦書知道這位好友的暴脾氣,當即打車前往麗菲酒店。
剛下車,就看到麗菲酒店門口前站著一個身穿浴袍的女人,短髮,俏麗,一臉的怒氣,眼眶是紅的。
她就這樣穿著浴袍下來等她了。
錦書快步跑過去,站在她的面前,接受她的打量,似對,似不對,這玩意是什麼玩意?年輕這麼多?
「寧大膽!」錦書喚了一句。
這一句,讓寧蘭確定這人就是落錦書,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咬牙切齒地道:「你,跟我來!」
她們進了酒店,上了電梯,錦書想要說話,寧蘭一記狠戾的眼神瞪過來,「你先給我閉嘴,還沒輪到你說話。」
錦書閉嘴,她一直都這麼凶呢。
到了七層,電梯門開啟,寧蘭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前拖。
「你放開我,像什麼樣子嘛,我自己會走。」
「閉嘴!」寧蘭沒放手,攥住她直奔703去。
703的房間門都沒關,寧蘭是接到她的電話之後,抓起電話就出門,連門都沒關。
把錦書推進去之後,寧蘭滿房間找東西,終於衣櫃裡找到一種木衣架,她掄起來就朝錦書身上打。
一邊打,一邊罵,「我早跟你說過,去那勞什子醫局有危險,你非不聽我的,非得要去,年薪幾百萬這麼好賺?不為錢?為了人道救援?你他媽聖母嗎?足足五六年沒消息,只說去接受點調查,很快回來,我他媽等來等去,一天給你打一百個電話,發一百條信息,你都沒有回過,你做你的聖母,把你那不省心的妹妹丟給我,老娘前生欠你嗎?殺了你全家嗎?這輩子要為你當牛做馬,擔心你死,又擔心你不死,日日被折磨,你讓老娘擔心了這麼多年,你賠,賠啊。」
那木衣架打得人很痛,寧蘭半點都不留力,罵著,打著,哭著,最後丟了衣架,狠狠地給自己甩了一耳光,「我他媽就是犯賤,這輩子認識了你這麼個貨,還拿你當閨蜜看待,滾滾滾!」
錦書任由她打,也哭,聽得叫她滾,她抽抽鼻子,「那我走?」
寧蘭又把衣架子撿起來,在她面前晃了一晃,「你他媽敢踏出這房間門一步,我把你五馬分屍信不信?」
錦書委屈巴巴的,「信。」
她挽起衣袖,手腕全是被打的紅痕,故意就這麼露在寧蘭的面前。
寧蘭瞧了一眼,哼了一聲,又瞧了一眼,再哼一聲,再瞧一眼,眼淚就又出來了,「我捨得這樣打你,可想而知,你有多過分。」
她丟了衣架,上前抱住了她,掄起拳頭還在她後背上捶著,哽咽道:「死外邊了也乾脆,偏生不知下落,不知生死,又無處打探,多絕望你知道嗎?那日那個電話打過來,說你死了,我反而是鬆了一口氣,鬆了那口氣,哭了幾日,又來個電話說你沒死,我這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堂,你是要我命啊。」
她下手可真狠啊,那一拳拳,打得錦書後背都紅了。
「我以為你吃盡了苦頭,殊不知你還返老還童了,變成幼臉了,臭不要臉的,我為擔心你,為著管著寶意,皺紋都生了,你倒好,還越活越年輕了。」
寧蘭放開她,仔細瞧著她的臉,嘴巴撅起,擦去了淚水,「哼,瞧著就不順眼。」
錦書扶著她坐下,這臭女人,渾身的腱子肉,打人可疼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消消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