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邵勵城猛地語塞,不由想到昨晚偷聽到葉思清是怎麼和喻茗希說得他,說得他好像是一隻巨大的種馬,他心裡也有委屈,他都改好了,除了她之外,他就沒想過再碰其他的女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怎麼說他都表現得夠好了,也不能讓她改變觀念,這事兒他知道不能急,可當下被葉思清諷刺了,也產生了一些心煩意亂的急躁感,辯不過她,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解釋才能順她心意,只能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總之沒你想的那麼多事兒!你們女人就是小心思多,盡愛鑽那些個破牛角尖,不就是吃個醋?鬧得天翻地覆的,累不累?!」
葉思清眉心微蹙,似乎被他的話激著了,語調有些冷,「女人的心就是沒男人的心大,只裝得下一個人,自然也會要求男人的眼裡只看得見自己一個,有錯嗎?」
邵勵城頓時心中警鈴大作,葉思清和他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知進退,嘴還毒,也精得很,經常每句話都帶著試探,這話恐怕又是在給他設套了。
他現在答她的話,必須警醒著答,生怕哪裡答得不如她的意,會讓他們彼此間的距離更遠。
邵勵城悶著聲氣道,「又沒指你,你沖我發什麼脾氣?」說著便伸手去摟葉思清,見她躲了一下,立刻強硬地把人抓回懷裡,哄著,「好了好了別鬧,我知道你今天上午有課,送你去工作室,給你買了你愛吃的城西那一家的燒麥,先吃早餐……」
葉思清沒有掙開他的手,跟著他走向了他那輛黑悍馬。
上了車,葉思清也意外的順從,讓吃早餐就吃早餐,就連邵勵城趁勢不老實,隔三差五地吃她豆腐,她也默許著。
直到車子開到葉思清舞蹈工作室的樓下,下車前,邵勵城還捏著她的手不放,一點兒都沒有要放她下車的意思。
葉思清拗不開他,便開口問了一句,「我的貓呢?」
邵勵城挑動濃眉,嗤哼一聲,「一大早提什麼貓,你就不能讓我順心一會兒?」
葉思清抿了抿唇,目光涼涼地打在邵勵城臉上,輕輕哼了一聲,「邵總,我都讓您吃了一路的豆腐了,還不夠您順心的麼?」
邵勵城哼得更大聲了,眼神凝沉,話聲也沉,「丫頭,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你叫我多少次邵總,我就辦你多少次。」言下之意飽含著威脅,就是你再叫一聲「邵總」試試,看我辦不妥你個小狐狸!
葉思清撇開了視線,沒再喊「邵總」了,卻是又重複問了一遍,「你到底把我的貓怎麼了?你把它閹了?」
邵勵城擰著眉頭,一聲不吭,氣氛霎時凝固住了。
最後還是前面的沈流插話幫忙解釋,打了圓場,「葉小姐您放心,老大沒那個膽子把您的愛貓怎麼樣的,只是送去檢查和做大保健了,過段時間就給您送回來。」
沈流的話算是挺逾規矩了,當著自己老闆的面這麼明顯地調侃老闆,還落了老闆的威風。
但邵勵城依舊沒吭一聲,等同於承認了沈流的話,為的就是向葉思清證明,他有多看重,多在乎她,只要是她說的,他都尊重,聽她的,不會胡來。
葉思清挺吃驚地看著邵勵城,真的沒想到他昨晚那麼凶的模樣,說要閹了她的貓,原來只是嚇唬她的。
邵勵城被瞅得感到些許不自在,握緊了她的手,用力捏了一把,「看什麼?我是沒膽子不聽你的,但是我告訴你,你的愛就只能給我一個人,甭想分給別的什麼人什麼貓貓狗狗的。」
葉思清心緒不禁萬分複雜,怎麼有人能把情話說成這樣?夾著讓人氣惱的威脅和霸道,可她卻又沒辦法真的生他的氣。
葉思清為了穩住越來越亂的心,問完了貓,接著問起了霍家銘的事情,「那霍家銘呢?你什麼時候能讓他安全回到霍家?」
邵勵城神情頓僵,正準備親吻葉思清指尖的動作也停住了,隨後掀動眼皮,目光銳利地釘在葉思清的臉上,「提完了貓,就提那姓霍的小子,你是成心讓我不痛快是不是?」
「我只是就事論事。」葉思清淡聲道,「你答應過我的。」
「你t還答應和我結婚,給我生孩子,你做了嗎?」邵勵城梗著聲斥問,「你昨晚連沙發都沒讓我睡!」
葉思清瞬間沉默了,隔了一會兒,才張嘴傾吐一個平靜的字——「好」。
邵勵城一聽到這個字,胸腔里蓄積多時的怒火霎時爆散開,他狠然甩開了葉思清的手,不再看她一眼,徑直衝沈流命令道,「從今天開始,她住半月灣,照著她的行程表課表,按點接人。」
「是。」沈流點頭應道。
葉思清也沒有發出反對的意見。
然而她這般無比順從的模樣,讓邵勵城心中狂怒更甚,他一手打開了車門,自己下了車,倚著車身,抽起了煙,抽了兩根,回頭見葉思清還待在車裡,神情溫和如水地望著他,一副等著他下命令的架勢。
他心知葉思清這麼乖是為了誰,根本沒法高興起來,隨即怒聲冷喝,「走你的!」
葉思清從善如流地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大廈。
邵勵城瞧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扔下手頭的煙,坐進車子裡,前往越天集團。
沈流看著後視鏡臉色發青的邵勵城,忍不住提了建議,「老大,我看要不和葉小姐解釋一下,您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邵勵城打斷,「跟她說,因為我,她的安全會受到威脅,隨時隨地有人可能打她的主意,對她不利,拿她來要挾我?萬一她真的怕了,我這t不就等於送個理由給她,讓她更躲著我?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但我看葉小姐不是這麼膽小的人,老大,您忘了?葉小姐可還為了您,被黃根抓起來過……」沈流點讚著葉思清的人和膽量,以及對自家老大的用心,卻沒能讓邵勵城面色舒緩。
邵勵城陰著面色,心底想的是葉思清沒經過那些事情,她可能不怕嗎?她不說,他也知道,出事那天她心裡肯定是害怕的,但她更怕他出事,所以才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去探聽黃根和莉娜的談話。
也正因為如此,他要定了這個女人,就怕葉思清有一天被這些事真的嚇著退縮了,放棄了他,任何可能讓這種情況發生的事情他都不允許出現。
他寧可瞞著她,被她怨恨,也不想讓她知道她正處於危險中,不想讓她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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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邵勵城每天晚上都要回半月灣,葉思清也都遵守約定,在半月灣里住著。
但邵勵城知曉她不是真的心甘情願,讓她更改別墅的布置,她從來都是敷衍幾句,沒真的提出過什麼更改的意見。
她還沒把半月灣的這棟別墅當成她的家。
邵勵城心中堵著氣,也不想跟做交易一樣去碰她,就把人晾著。
他不做實質的事情,這個約定就得延長,最後反倒是葉思清按耐不住了。
葉思清擔憂著霍家銘的情況,為了讓邵勵城高興,甚至主動地擁抱過他,傳遞出了履行約定的信號。
邵勵城卻不肯配合,竟是強忍著火頭,把什麼玉望都死死憋著,轉身就走,要麼去房裡待著,要麼去別墅的健身房裡練器材,要麼就去後院的游泳池裡游冷水泄火。
邵勵城不慣憋這種火氣,憋一兩天還行,碰上葉思清有意來撩,真是把持不住了。
這天被葉思清忽悠著喝多了酒,抱著人就滾上了chuang,一整晚都沒離開臥室。
開了葷,破了戒,邵老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每晚都定點找葉思清溫存著。
甭管是不是醉得糊塗了,都要跟葉思清講一大通的情話。
「……媳婦兒,我喜歡你,真的,就只喜歡你一個,我是真心的,我喝醉了,我也這麼想,你看我就是酒後吐真言,你信不信我?嗯?信不信?思清,你信我一回,真的不騙你,再也不騙你……」
葉思清每回反應都是聽他的,最多就是在他魯莽的時候,讓他稍微暫停一下,輕一些,為的就是怕影響肚子裡的孩子。
她表面上看似對他每晚說的情話都不在意,但心裡早已掀起巨大的波瀾,她的想法一天天地在動搖,關於究竟要不要拿掉這個孩子。
她真的動搖了,在邵勵城抱著她,讓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時,在邵勵城給予她從未擁有過的溫柔呵護時,她一次次忍不住地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想法在動搖,她的舉動也一點點地出現了變化,從起初的抗拒和牴觸,變成了真的包容和順從。
邵勵城隱約感覺到她的放鬆,她的防備在褪去,心裡頭的喜悅也在逐日累加。
這晚他又抱過了葉思清,葉思清格外的主動,以及討好他的行為,讓他異常欣喜,他抱著人進浴室清洗,又把人擦乾淨,擱回床上。
結果這麼一磨蹭,身體消去的火又冒了出來,但念及今晚做得過了些,他便強忍著,打算回浴室里沖冷水冷靜一下。
他的腳步剛準備從床邊轉開,拖鞋就提到了床腳下的一個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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