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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深哼笑:「鄭鐸的心眼,也就眼前那麼一點點,他不敢瘋狂報復,頂多會在背後給我找點事情干。」
葉笙還是覺得要小心點:「小人要防的,你還是要小心點。」
周硯深側目笑看著她,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收到,小葉老師。」
因為羅玉竹在,葉笙每天上完課就回家陪羅玉竹,下午沒課沒事,也就不去學校,這樣和沈雨茹見面的機會都少了很多。
而且王穎也知道葉笙最近忙,也鼓勵她忙完學校的事情就回家。
一個星期後,周硯深就接到了朋友的電話,只是電話會被監聽,很多內容沒辦法說,朋友只是說調查到一些事情,這兩天收拾一下過來一趟,見面再跟周硯深說。
只是路途遙遠,交通也不便利,從石市過來一趟,就要七八天時間。
葉笙聽周硯深說完,就有些著急:「那你朋友到這裡,豈不是要十天以後?十天啊,還要很長時間,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而且這一來一回之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數。顧正南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他要是提前銷毀了很多證據,到時候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
周硯深拍拍葉笙肩膀:「不會,顧正南恐怕也會來。」
葉笙更驚訝了:「顧正南還來幹嘛?他怎麼還敢來?」
周硯深冷哼:「自然是想倒打一耙,他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名聲,不想老了名節不保。而且要是真調查出來什麼,他怎麼辦?」
葉笙唾棄:「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真應該讓他下地獄。」
過了國慶節,天變冷了很多,葉笙還和羅玉竹一起去縣城買了不少冬天的衣服回來,想著院裡的嫂子們閒著時都在給自己男人織毛衣毛褲,葉笙路過賣毛線的地方也心動了一下,最後還是認清了現實,她根本不會織毛衣,而且織毛衣這個工程太龐大,她也沒有信心能完成。
猶豫一番後,啥也沒給周硯深買。
羅玉竹在一旁看出葉笙的糾結,笑起來:「想給硯深買禮物啊?」
葉笙也沒隱瞞:「對啊,不過好像沒有合適的東西送給他,穿的戴的他們都會發。」
羅玉竹笑了:「這兩天我就搬樓上去住,你和周硯深好好在一起,趕緊給他生個胖兒子,比送他什麼都好。」
葉笙臉紅,不可思議地看著羅玉竹:「還不著急呢。」
而且她馬上要報名參加明年的律師考試,剛考完一年還是要實習,這麼一算,最近兩年她都不會懷孕生孩子的。
羅玉竹嘆口氣:「音音,相處了這些天,我發現你是一個特別有主見的姑娘,而且很有上進心。我當年要是也能像你這樣,就不會被顧正南騙這麼慘,我那時候就一門心思做個好的賢內助,相夫教子就很好。」
葉笙知道羅玉竹雖然出身不錯,不過受傳統思想影響,加上有點兒戀愛腦,嫁人後以男人孩子為重也很正常。
笑著說安慰她:「你也很好啊,兩口子過日子,又不是搞諜戰片,有幾個會防著對方?而且顧正南城府那麼深,你肯定算計不過他的。如果你不是生病了,你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
羅玉竹驚喜,扭頭看著葉笙:「真的?你真的這樣認為?」
葉笙點頭保證:「是真的。」
羅玉竹忍不住唇角上揚地笑著,雖然女兒到現在還沒有喊她一聲媽,可是能得到女兒這樣的認可,她已經很開心了。
兩人邊說著話邊從紅旗大樓出來。
撩開棉門帘,一股秋風襲來,讓葉笙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拉了拉衣服領子:「這麼冷,是要下雨了嗎?」
邊說著邊轉身伸手給羅玉竹整理圍巾,餘光卻掃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不遠處一閃而過。
竟然是顧正南!
葉笙手頓了一下,沒想到周硯深料事如神,顧正南竟然真的來了!
羅玉竹還渾然不知,笑著說:「我不冷,我們趕緊去車站坐車,我看這天氣像是要下雪了。」
葉笙壓著心底的驚訝,表情輕鬆地問著:「才剛過了十一,就要下雪了嗎?」
羅玉竹點頭:「嗯,之前久誠就說了,這邊下雪早,有時候九月底都會下雪呢。」
葉笙邊好奇著邊和羅玉竹往車站走,依舊好奇顧正南來幹什麼?
回去後,葉笙見到周硯深,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周硯深去一旁小聲嘀咕:「我在縣城見到顧正南了,沒想到顧正南這麼快就來了,你說他來幹什麼?」
周硯深默算了下時間:「我朋友也在這一兩天到,看來顧正南是知道有人在調查他了,恐怕是來找顧久誠他們解釋。」
葉笙皺眉:「這人陰險狡詐得很,可一定要防著。」
周硯深笑著說安撫她:「不用這麼緊張,只要顧伯母不出八團,她就是安全的。顧正南有多少膽子也不敢闖進來。」
葉笙想想也是,為了不讓羅玉竹緊張害怕,也就沒告訴她顧正南來了,只是在睡覺前反覆叮囑,這兩天不要出去,在家屬院好好待著。
到半夜時,飄飄灑灑,真的下起了雪。
一覺起來,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因為樹葉還沒落光,積雪壓在枝葉上,樹枝不堪重負,折斷許多落在地上,弄得滿地狼藉。
葉笙驚喜地趴在陽台上看了一會兒,才趕緊收拾著吃了早飯去上班。
因為氣溫不夠低,到中午時,積雪開始融化,地上泥濘一片。
王穎等著葉笙一起回家,還不停地抱怨著:「這條路什麼時候能修一修啊,每次下雨下雪,還有來年春天下雪的時候,都是這樣,根本沒辦法走路。」
葉笙笑著說:「等以後條件好一些,肯定會修路的。」
王穎嘆口氣:「什麼時候能條件好一些?我聽說內地城市都是高樓大廈的,你看看咱們這裡市里還破破爛爛,更不要說咱們這個鄉下地方了,窮啊。」
葉笙只是笑著說,她總不能告訴王穎,鄉下條件好起來,可能還要等五六七八年。
小心地踏過泥濘路,右眼忍不住狂跳起來,連心跳都空了一下。
讓葉笙有了很不好的預感,跟著王穎匆匆回家,進門沒有熟悉的飯菜香,也沒見羅玉竹笑盈盈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迎接她。
葉笙頭皮一涼,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羅玉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