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靈禁地 第20章車禍

    我怔怔地看著身後那個空蕩蕩的座位，不禁打了個冷戰。

    「喂！」

    鬼某人突然啪了一下我，嚇得我一跳，差點沒從座位上飛起來，撞到車頂上去。

    「嚇死我了，幹嘛？」我轉過身來，鄙夷地瞥了她一眼。

    她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在幹嘛呢？」

    我說：「沒幹嘛。」

    「你臉色不太好。」

    我說：「是嗎？」

    她說：「你怎麼像是鬼上身那樣，整個人都……」

    「都怎麼樣？」

    「整個人都像個鬼。」

    我又不禁打了個冷戰，難道剛才那老頭已經鑽進我的身體裡面去了？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憑空消失呀！

    我靠到鬼某人耳邊，低聲問：「你見到剛才上車那老頭沒有？」

    「老頭？」鬼某人一臉疑惑。

    我說：「對呀，就剛才那個站。」

    她一臉莫名其妙，說：「剛才那個站沒人上車呀？」

    「怎麼可能？！」我幾乎大喊了出來，背脊發涼。

    「車上除了司機，就我們兩個人，不信你周圍看看。」

    我四周掃了一眼，這時卻發現，剛才上車那個老頭，竟然坐在最後面一排的座位上，他就這麼靜靜地坐著，露出黃牙笑著，看著我！

    我哆嗦了一下，趕緊回過頭來，低聲對鬼某人說：「他現在就在最後一排位置上。」

    鬼某人無奈地嘆了一聲，說：「你現在總算不瞎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不耐煩地說：「你丫的，剛才不是回頭看過了嗎？怎麼就沒看見他坐在最後一排位置上呢？我沒回頭看我都看到了。」

    「額……呵呵……」我尷尬地笑了笑，敢情剛才她在耍我。

    這時，公交車到了一個站，停了下來。

    鬼某人對我說：「我們下車了吧。」

    「不是還差幾個站才到縣城中心嗎？」我疑惑不已，不過還是站了起來，和她一同下了車。

    下了車，她說：「我們去找輛自行車，騎自行車總比步行要省力氣。」

    我掃了一眼四周，公路兩旁全是山。我呵呵幾下，說：「四周全是山，到哪裡找自行車呀？」

    鬼某人說：「前面不遠有個加油站，加油站旁邊有個小賣部，我認識小賣部的老闆，他能給我們提供自行車。」

    說完，她便往前走去。

    我趕緊跟了上去，然後問她：「剛才在車上，你看見沒有，那老頭往箱子裡面放的，是冥幣。」

    鬼某人沒說什麼。

    我又說：「你知道不，前天我來這裡，在公交車上見到往收費箱塞冥幣的那個老人，就是剛才那老頭！」

    鬼某人卻依舊不露聲色，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喂，你就不覺得他很可疑？！」我終於按捺不住了，一把扯住了她。

    她停了下來，甩開我的手，不耐煩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老人家比較窮，想省下兩塊錢車費，便用了這個法子。」

    她的解釋很勉強，我皮笑肉不笑，說：「你就不怕？」

    她說：「我怕什麼？我怕他來咬我？光天化日的，他敢來咬我，我就……」

    「碰！」

    前方突然傳來巨響聲，打斷了鬼某人的話。

    我們往前眺望，只見前方公路加油站的地方，冒出濃濃黑煙來。

    難道加油站爆炸了？

    「走，我們過去看看！」我不再追究那個老頭的事兒，加快腳步往前走。

    鬼某人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也跟著加快了腳步。

    往前走了大約一千米，我們終於走到了加油站附近。

    還好，不是加油站爆炸。

    加油站前方的公路上，只見一輛公交車，撞在了一輛大貨車的尾巴上，公交車的車頭都扁了，就像是被壓扁了的易拉罐。

    這公交車，不就是剛才我們坐的那一輛嗎？！

    我不禁驚訝，隨即又覺得慶幸，如果剛才我們沒下車的話，恐怕我和鬼某人，也會像這公交車一樣，被撞得扁扁的。

    前面的大貨車的司機下了車來，加油站的工作人員，以及加油站附近的那個小賣部的老闆，全都跑了過來。

    公交車的司機被卡在了座位上，渾身是血，痛苦呻吟，他們試圖將他弄下來，卻發現他的腳被卡扁了，根本拉不出來。

    有人報了警。公交車距離加油站很近，又在冒著煙，為了防止公交車發生爆炸，波及整個加油站，他們還叫了消防車過來。

    鬼某人找到了正在圍觀的小賣部老闆，問他：「大叔，怎麼回事？」

    那老闆是個中年人，挺著啤酒肚，他很快便認出了鬼某人來，說：「是你呀，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鬼某人說：「我和我朋友到縣城去玩。」

    小賣部老闆上下打量了我幾眼，說：「嗯，不賴呀，小姑娘，眼光真不錯！」

    我呵呵幾下，有些不好意思，說：「大叔您好。」

    鬼某人沒說反對什麼，只問：「這公交怎麼會撞在大貨車尾巴上的？」

    小賣部老闆說：「還不是追尾，我都看在眼裡，那公交車司機不知道是不是將油門當成剎車了，突然間加速，然後就撞上了。不過幸好，這是早班車，車上沒人，就司機一個，否則恐怕得死傷無數。」

    「就司機一個，不是還有個老頭嗎？」我不禁問了一句。

    小賣部老闆說：「就司機一個呀，剛才我們試圖救司機出來的時候，我上過車，車上沒人，真就他一個。」

    我和鬼某人聽了這話，相互怔怔地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救護車來了，警車來了，消防車也來了。

    公路開始堵車，圍觀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我們跟著小賣部老闆，回到了他的小賣部裡面，然後向他租了一輛自行車。

    我們本來是想租兩輛的，可他說他只有一輛。

    我往小賣部裡頭看了一眼，裡面明明有兩輛……

    沒想到這小賣部老闆，肚子挺大的，卻這么小氣。

    我將自行車推了出去，給自行車打氣，這時老闆跑了過來，嘿嘿笑著，低聲對我說：「小伙子，抓住機會呀，我只租你一輛自行車，就是在為你小子創造機會呀，懂不？」

    我呵呵幾下，摳鼻不已，說：「可是你卻收了我們兩輛車的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