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志 第二十二章 挹婁人的崛起

    readx;    挹婁人有了王均做謀士，生產大大提升。頭人嶨豐望著從八洲歸來的快船，自語道：「不知道我這險要的山地，什麼時候也可以走出一支三十萬的勇者大軍！」王均笑道：「頭人想法是什麼，莫非想征服世界！」嶨豐嘆道：「我久聞王儉城乃萬城之城，十分繁華，只此一城就可以容納三十萬的百姓，倘若得到此城遠比我這險要山地要好很多，更加利於族群的發展。」王均道：「如今衛家征討四方，真番、臨屯又相繼併入，勢不可擋，將三韓逼至東海之濱，而西方又驅散了烏桓，不咸山東西都是朝鮮國，此一城意義非同小可，需要有滅其國的能力才能達到！」頭人嶨豐道：「我挹婁人並不比別人差，我們勇敢生活，因為我們知道這是超越平凡的基礎！」王均道：「頭人，其實你這險要的山地遠比王儉城更加好，天人合一，易守難攻，足以讓本部崛起！」

    談話間，穢貊人喜豐來見嶨豐，道：「大哥，我從朝鮮國回來了，朝鮮國加快了一統的速度，國中有位叫淀陽的大將軍，帶領大軍開到哪，其威名就會讓哪個國家嚇破膽，不戰而投降！」嶨豐對王均道：「看吧，遲早會找到挹婁這裡的！我族寧願強壯去侵略別人，也不可讓別人欺壓我們！」王均笑道：「頭人，若是衛家願意和挹婁和平一統共營國家呢！」嶨豐忖道：「若是這樣，我也要求挹婁人和城中百姓平等地位！」王均笑道：「根本沒有這個可能，朝鮮決不可能和山野蠻民談條件！」嶨豐道：「那只有血戰了！可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勇士！」王均道：「一位勇士在為百姓的抗爭中，他會成為英雄，因為他得到了榮譽，勇士是為榮譽而生，當英雄成為領導者，他會用榮譽去召喚更多的勇士加入，告訴勇士，效忠領導者，為自己族群做貢獻就會得到更多榮譽，受人尊重而存在，而並非頭人所想的男丁數量的多少！」

    嶨豐點點頭，道：「尊敬的黑道人，我該如何召喚，我該如何讓這山城裡走出大軍！」王均道：「告訴挹婁的壯士，儘快覺醒，為了家園握緊拳頭，將利箭從動物身上移開，射向霸道的朝鮮人！告訴挹婁的奴隸，為了勇氣而戰，就會得到和正常人一樣的尊重！派人登上八洲，告訴那裡的人，是朝鮮衛家毀了箕子王庭，讓世界混亂，讓真正的勇士追隨挹婁的頭人，得到讚揚，得到榮譽！」嶨豐聽後，道：「此言甚善！」王均嘆道：「古時候，人們為了探索世界，無數人選擇去了八洲！如今他們的後代仍然要為了解世界而回來，進行征服世界！」

    之後，挹婁人四處召喚勇士，製造武器，繁殖戰馬。

    馬韓、辰韓、弁韓如今被朝鮮堵截在東海之濱，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繫。尤其是馬韓，一向與外界聯繫密切，依靠易貨，從而積累了大量的財富，朝鮮的領地完全阻隔了馬韓與神州的陸路通道。

    這個時期，馬韓出現一位老婦人，她叫孫慧仙，是販賣泡菜的，每當在集市冷清的時候，便會大罵朝鮮耽誤了自己的生意，老酋長們知道這個事情後，都會去幫襯老婦人，買一些她的泡菜，並告訴她馬韓富庶的家底將支持開通持久的海陸，恢復與外界的聯繫。可是仍平息不了老婦人的怨氣，每日破口大罵的時候，就會聚集很多百姓來圍觀，老婦人道：「我的兒子曾經是一位勇士，他為了族人的榮譽，響應前王庭前往八洲平亂，最後他戰死對馬，我相信馬韓仍然有很多和我兒子一樣的人，有人說朝鮮強大，可我覺得他們安國以後，那裡的官員把王給予的榮譽轉化為權利，從一個信仰的社會變成一個現實社會，他們究竟有什麼可怕，馬韓的黃金就可以打敗他們，黃金就可以剝奪他們的榮銜，可懦弱的酋長大人們卻把黃金花在海陸通道上，馬韓需要英雄！」說著，老婦人聲淚俱下。

    百姓一聽，都覺得老婦人說得很對，日久天長下來，百姓對當今態勢議論紛紛，弄得酋長們壓力都很大，這時有個年輕的酋長叫昔文良，對眾酋長道：「我願意為使者，前去朝鮮找前匈奴商人彬，嘗試讓他對往來馬韓的商隊解除封鎖！」眾酋長皆道：「若能成，馬韓可以恢復往日輝煌！」

    話說文良一路西北而行，到了王儉城拜訪彬。文良道：「朝鮮雖然一直想侵吞前王庭所有屬國，但三韓地區與其他國家不一樣，需要循序漸進！」彬道：「你這馬韓人想說什麼！」文良道：「既然沒有大戰，我馬韓百姓想像平常一樣與外界交流易貨，彬大人若能促成此事，我馬韓百姓對大人感激不盡，我今特帶來金山一座，望大人笑納！」彬與文良走出庭院，果然有一座金沙堆成的山。彬笑道：「馬韓人，你知道我曾經也是一位商人，並遠歷世界，一次我放棄了金山，改追隨衛家，你知道為了什麼？」文良道：「一定是想建功立業，追隨強者！」彬道：「因為他肯用金山去換那些在紅漠中存活下來的騎士，他們本是身份卑微，是右渠承認了他們的榮譽，所以我決定留下來效忠衛家！」文良道：「榮譽不僅是在征戰中才得來，馬韓商人勤勤懇懇，若是彬大人稍開恩，定會贏得商人的讚譽，馬韓民心所屬，認可彬大人，這不就是榮銜嗎！」

    彬道：「這座金山我收下，往來馬韓的商隊通過朝鮮不會受阻，但要繳納關稅！」文良施禮感恩而去。

    馬韓商人得到此消息後，上下振奮，昔文良回鄉道：「不可高興太早，我們要隨時記得我們仍受制於人！」

    昔文良在酋長會上道：「朝鮮對三韓盯得太緊，我們需要送一些黃金給弁韓，讓他們恢復八洲航線，代我們去八洲徵集僱傭兵，借弁韓之道攻擊朝鮮，並稱是八洲在攻擊朝鮮，若朝鮮入侵弁韓必牽動辰韓，這樣朝鮮會放鬆我馬韓，我馬韓可趁機崛起，贏在各方之間！」各位酋長聽後，都點頭稱妙。

    話說，弁韓得到馬韓的黃金，弁韓小王庭之上磊、華、岩、平、亮、琳、佳等國君就議論開了，磊道：「這個馬韓終於想開了，黃金要是不能花掉換成有用之物，那黃金就是一堆比石頭還沉重的廢物！」岩道：「磊言甚善，若朝鮮真的占了三韓，黃金就會和石頭一樣，就算是石頭也不屬於馬韓的了，該花就花吧！」佳道：「有了黃金恢復航道不難，可誰能勝任徵集八洲勇士的重任！」亮道：「安邪國有五兄弟名為向輝、明輝、少輝、紅輝、國輝，由於各個神力，在百姓中極有號召力，命這五人去八洲僱傭勇士，萬無一失！」眾國君都同意。

    話說，弁韓五兄弟登陸八洲後，在南部招募起勇士，一切還算順利，可是繼續北上，八洲就沒有多少青壯了，詢問當地百姓才知道，來了一夥快船蠻人，召集大家返回大陸，並一同征服世界，不少男子都跟著去了，後有不跟著去的，也當奴隸抓了去。五兄弟回到弁韓，向弁韓王庭議會匯報了情況，國君佳對眾國君道：「一定是有人在組織一支龐大的軍隊，待他們發動了戰爭，我們再派我們的僱傭兵以八洲名義攻擊朝鮮！」眾國君都同意。

    挹婁險要的山地上空已經是被一片黑煙籠罩，那是挹婁人的鐵匠打造利刃所致，一切熱火朝天的趕著進度，挹婁勇士、八洲勇士在這裡接受黑道人的訓練。

    一次，頭人嶨豐來閱兵，王均自誇道：「這些人是挹婁的驕傲，他們將在戰場上異常兇殘，對身體所受的創傷，也是麻木不知的！」嶨豐聽後，半信半疑，拿出匕首在排立好的軍士面前左右踱步，突然他割下一人的耳朵，只見那人絲毫未動，一直佇立著。嶨豐問道：「為何這人被割耳還不動！」王均道：「因為他沒有收到命令！」嶨豐聽後，贊道：「好，都是挹婁的驕傲，今夜要將挹婁所有未孕的女人集中起來，我要看著這些勇士和她們交配，我要看見英雄的體液留在挹婁女人的體中，挹婁將崛起，沒有人阻擋我們獲得榮耀！」

    喜豐知道挹婁大陣仗，所以時常從穢貊之地趕來，為嶨豐帶來消息，嶨豐對王均道：「如今朝鮮國越來越穩固了，越來越多的小國以聯邦體加入朝鮮國，向西快到了鮮卑，西北快到了扶餘，東南逼三韓於東海之濱，如北上過了穢貊之地，便是挹婁了！」王均道：「我們可在嚴冬到來的時候起兵，朝鮮國位於我們南端，冬日活動不頻繁，不如我挹婁人耐寒，我們舉大兵直指頭人最愛的王儉城！」嶨豐聽後大讚妙。王均道：「命挹婁的獵戶抓緊收集紫貂皮，此皮毛最保暖，鑲甲後可抵擋兵刃，我希望所有尊貴的勇士都可以穿這樣的皮甲出征！」嶨豐聽後，下令道：「紫貂雖名貴，但要配備給勇士，不惜一切收集紫貂皮！」

    不知不覺，在挹婁人心中，勇士是最有地位的，他們是族群的希望，多少男嬰抓著母乳動情的說，將來會成為一名勇往直前的勇士，爭做英雄。王均看到這一切，暗暗讚嘆，挹婁人每個細節都透著無窮的力量，這個族群註定強大，王均堅信他們的耿直，會一直不變，不會像衛滿得勢後，處處考慮自己的利益，不顧往日情義，挹婁人若得到世界，就會影響世界，他們會將人世間的真情義帶給世界。

    有一天，王均對頭人嶨豐道：「這個險要的山地可以走出一支三十萬勇士的軍隊了！」嶨豐贊道：「黑道人是挹婁人的謀士，是智者啊！」王均道：「頭人給我的榮耀是我最寶貴的榮譽，我會用生命捍衛！」嶨豐道：「現在只等待嚴冬的到來嗎？」王均道：「非也，我的學生喜豐乃穢貊人，讓他策動穢貊起義，響應我們的軍隊，告訴穢貊人拿出他們的強硬，不要總是低頭服侍朝鮮王，不要像個奴隸一般活著！」嶨豐聽此言信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