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醉 第四章真相

    沉默了許久老頭抬起頭盯著陳冥道「小子，想不想知道仙是什麼？」「仙不過是神話吧。」陳冥眼神有些飄忽，似乎肯定但又不確定。「哼！笑話，傳承世間萬載依舊能留下痕跡，難道僅僅是凡夫俗子的臆想？」老頭很不屑斜眼瞄著陳冥。陳冥不語，端起茶杯似乎在靜靜的聞著茶香，看不出表情。「上古破滅，即便仙不能再現世間也不能否認他們的存在！」老頭十分激動面色有些潮紅，似乎提到那段他口中所謂被埋葬『了真相的時代就有無盡的悲切與不甘。「別說了，我信。」陳冥突然出言打斷了老人的話，語氣平靜聽不出什麼波瀾。而老頭似乎是被他這句話驚到了，渾身一顫。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都看到了。」陳冥依舊語氣淡淡，放下茶杯，雙手用力抹了一下臉。「你看到什麼了！」老人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冥再沒有了之前嘻嘻哈哈的姿態，言語間都帶著顫音。「你說的仙，上古的仙！」陳冥的語氣變得有些生硬,「飛天遁地，移山填海，彈指間山崩地裂，江河倒流，也只有仙神能辦到吧......」陳冥看著褐色的茶水喃喃的說著，像是在說他的所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是真的！我們一族祖祖輩輩所守護的土地真的是與仙神有關！」老頭很激動也說出了一些因由。「是啊，他們是仙，所以抬手間便消亡了百萬大軍！」不知什麼時候陳冥抬起了頭眼神銳利如刀般盯著老頭，很明顯老頭知道一些真相，他等著老頭說出他想聽的。老頭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情願，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了「你們走進了禁地，那裡上古葬仙之地，有真仙在那裡隕落，仙道與天地相合，道紋陣法即便過去數個紀元也依然有殘留，你們恐怕是觸及了殘陣。」「葬仙之地？仙不是不朽嗎？而且為什麼之前沒有任何關於葬仙之地的傳說更別說殘陣了，如果早知是險地何至於此！」陳冥很不甘，大漠危機四伏的確不錯，但是從來沒有聽說有這樣的絕地，動輒百萬生靈橫死，如果早有這等傳聞，大軍肯定極力避開了。「上古修仙末世距今已經間隔了數個紀元，修仙者的手段已經不是現在的人們可以想像的，然而也終究成了往事，如今修行與那時相比更加舉步維艱，走上仙途都已經成了奢望，那些曾經的輝煌早已沒有了現實的依託，只剩下零星的傳說也不被多數人當真，而更多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事則已經被人徹底遺忘了，你們遇上的絕地就是被人們忘記的某個角落吧。」老頭緩緩的說著言語間透著對那個時代的惋惜。「只是個被世人所遺忘的角落嗎......」陳冥喃喃的重複著，心中五味陳雜。輝煌一世終究化作黃土，淹沒在歷史的河流中，而那百萬兄弟在歷史的河流中更顯得無足輕重，甚至過不了這個紀元就會被人們淡忘，知道再多的真相又能改變什麼，陳冥有點迷茫。忽然一雙玉手輕輕搭在陳冥的肩膀上，陳冥心緒似乎也隨著那雙手掌的輕撫平靜了下來，陳冥抬起頭轉過身看著背後的那個女人，淡淡的微笑著但眼神里的擔憂難以遮掩，陳冥點點頭拍了拍肩頭的玉手，又看向了老頭。「前輩與我說這麼多想必不只是來講故事的吧。」陳冥又恢復了往日的鎮定淡淡的說道。見陳冥的心情似乎平復了些老頭立馬又開始活絡起來「內個......你看我這麼有誠意，一個老人家還巴巴的跑來和你談人生聊理想，你肯定是要幫我個忙才行。」陳冥眯著眼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頭就差沒把厚臉皮幾個字說出來了。老頭倒是很淡定，絲毫不把陳冥鄙視的眼神放心上。「陪我去那個葬仙之地一趟吧！」

    「不行！」陳冥想都沒想乾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的拒絕了老頭。

    「我我我........」老頭我了半天死活沒說出一句囫圇話，翻了翻白眼明顯被這回答噎的不輕。

    「哼！那你認為凡體足以孕育仙胎嗎！」老頭幽幽的開口道。

    「我是收到青木盤指引來到這裡的，你們二人與指引之物大有因果！話止於此，今夜子時老頭我在城門口等你！」說完老頭匆匆忙忙的便走了，那架勢像是在躲著什麼。

    陳冥皺眉，心想這個老頭著實有點不靠譜，雖然說中了一些事但是很模糊，缺少更多的印證，無法讓人完全信服，然而也只有陳冥清楚那些模糊的說法串聯起來是多麼驚人的場面，老頭只是遮遮掩掩的說出了一部分，但這部分與陳冥所見並沒有太大矛盾，陳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似乎真的於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

    「你說這老人家說的是不是真的。」一旁的瀾墨低著頭絞著手有點猶豫，不知道為什麼老人的話讓她有些不安，冥冥之中的感覺告訴她那老頭所說的可能是真的，但是也並沒有更多的依據，而葬仙之地一聽也知道不是什麼善地。

    「唉.....」陳冥一聲嘆息，拍了拍肩頭的玉手，默然看著老人消失的門檻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