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究竟是誰出的主意,但卻徹底惹怒了眾人,不顧一切,公然在城主府外抗議,請求城主出面公斷。
往日間,敢在城主府外大聲喧譁,便是不小的罪責,但今日卻是例外,不僅喧譁,更是在抗議。
十餘萬天驕齊聲吶喊,聲勢之強,如萬馬狂奔,馳騁捭闔,踏得天崩地裂,山河倒流,震得人心神動盪,久久難安。
甚至附近數十座高樓,竟在聲勢衝擊之下,轟然坍塌,瓦礫橫飛,化為一片廢墟。
四大統領彼此對望一眼,沒有去阻止這這些人抗議,如今事情鬧這麼大,非是他們所能干預的,唯有城主出面,方能鎮壓下去。
若是處理不當,落人口實,極有可能會敗壞了無憂城的名聲,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這件事本就是皇甫端一意孤行而致使的後果,他們自然犯不著去替皇甫端擦屁股。
城主府與演武場近在咫尺,潮水一般的聲勢,湧入城主府中,震得城主府都一陣動盪,仿佛發生了地震一般。
「嗯?怎麼回事,難道城中發生暴亂?」
城主府內,頓時從暗中湧現出數千戰士,嚴陣以待,整齊劃一的列在府中,聽候命令。
雖只有數千人,卻個個身經百戰,戰鬥力強大無匹,只要城主一聲令下,這些鐵血將士,便將化身地獄殺神,征戰四方。
「散!」
從城主府的深處,傳出一道輕微,卻又極其洪亮的聲音,將士們聽得命令,眨眼間,立時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任憑聲勢浩大,震人心魄,但城主府卻依舊如往日般平靜,不起絲毫波瀾。
畢竟傲立天地間無盡歲月的無憂城,不是誰可輕易撼動得了的。
抗議聲沒有停歇,頗有不將城主大人呼喚出來誓不罷休之態。
「諸位,靜一靜,城主法旨在此,請聽老朽一言!」
高空突然響起一道蒼老強勁的聲音,似乎運用了某種音波大數,令得在場十餘萬人,竟立時安靜的下來。
城主府來人,帶來城主法旨,若再繼續鬧騰下去,那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他們可不傻,當然見好就收。
所有人抬起頭顱,都將目光投向城主府的方向,只見在城主府的上空,有一個身著皂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踏著虛空走來。
在老者的身後,跟著兩排身著奎星甲冑的將士,個個身軀都繚繞著一股天然煞氣,看著頗為怖人,令人不戰而怯。
望著慈祥的老者,再望著身後那數十名煞氣騰騰的將士,眾人一陣膽顫,他們毫不懷疑,若是這老者一聲令下,這些將士,能夠將在場天驕屠戮一空。
恩威並施,老者身後煞氣騰騰的將士,便是起到震懾作用,好讓他們知曉,城主府若想毀滅他們,不過易如反掌罷了。
「諸位公然鬧騰之事,城主大人已然調查清楚,確實有失公允,這是城主府的過失,老朽在此,向諸位天驕致歉。」
這老者不愧是老謀深算之人,言語間滴水不漏,先是隱晦點出,眾人非是抗議,而是聚眾鬧騰,令得眾人知曉,自己也是有錯一方,不過城主府大度,不予追究。
雖說此事是城主府的過失,但城主身份何其尊貴,豈會來向這些小輩致歉,當然是由這老者代勞了。
「有城主府這一句話,我等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便也算不得什麼。」
「城主大人向來德高望重,執掌無憂城以來,無人不服,由他老人家開口,無論是何結果,我等都定當遵從。」
他們自然清楚,城主府既有意致歉,自當要給個台階下,否則誰都不好看。
得罪城主府,可不僅是無法在無憂城立足那麼簡單,甚至將會有滅族之禍。
「難得諸位天驕深明大義,不愧是無憂城的人才,老朽倍感安慰。」
老者一副老懷安慰的表情,似乎這些人的表現,令他極為滿意。
不過,他倒是確實滿意這些人的態度,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被城主府的態度感動,還是在身後那群煞氣將士的威懾下而不敢動。
轟!
老者隨意一指,那座群英殿立時炸裂開,瓦礫紛飛,化為一片廢墟。
在廢墟之中,有幾道身影依舊傲然坐在那裡,正是喬楠等人。
他們一現身,就感覺到四周無數道兇狠的眼神,朝著他們投來,仿佛黑夜下的惡狼一般,欲要生生將他們吞了不可。
若不是這幾人厚顏無恥,故意拖延時間,他們又豈會公然抗議。
不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在坐在最上方位置的喬楠身上。
這人看著極為眼生,從未見他進去,卻出現在殿內。
這才知曉,那四大統領果然沒有欺騙他們,確實有一人,先他們一步闖進了群英殿。
看到喬楠竟坐在林楓之前,且那位置,似乎是皇甫端的位置,眾人不禁頓然一驚。
天驕最是在意顏面,若是讓皇甫端知曉,有人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就連高空中的那名老者,也是斜眼瞥了瞥喬楠,露出一絲怒意,皇甫端代表著城主府,除了他,誰也沒有資格坐在那裡。
但這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小子,竟不知天高地厚,公然坐在皇甫端的位置,無疑是在落城主府的面子。
「城主法旨,爾等七人,當接受諸天驕輪番挑戰,若能夠堅持三日,便算爾等獲取資格。」
老者冷漠開口,每一個字都清晰落在眾人耳畔,這是城主法旨,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熱血沸騰,一個個摩拳擦掌,望了望喬楠等人,露出凶戾之色,他們終於有機會,可以好好教訓一下這些無恥之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