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看著跪著的那些家族的人,不禁笑了,當然,是輕蔑的笑。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當然清楚,這些家族的人現在就是在給監政司通過各種方式輸送「彈藥」「湊材料」呢,同時,也是變相地通過輿論給省盟施加壓力。
主要目標就是一個,不要將謝景陽放出來。
只要謝景陽不出來,林平就無法通過謝景陽對十大家族進行合理合法的制裁。
只要林平現在不敢輕舉妄動,沒準兒哪天經過高層的博弈之後,就會再往花海市派來一個不再跟十大家族做對的府首。
那個時候,天就亮了。
只不過,這種小技倆,如何登得上大雅之堂?
林平覺得自己多看他們一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不過,林平這邊剛剛下車,還沒等走過去的時候,十大家族的人就看到了林平。
倒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再加上之前林平跟他們在家族嘉年華大會上的激烈交鋒,結果,原本還哭嚎聲震天的監政司外,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些家族的人全都轉頭看著林平,又是咬牙切齒,又是膽顫心驚,情緒很複雜。
不過,沒有一個人敢過來說話。
畢竟,林平在花海現在已經樹立起了絕對的威嚴來,他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沉重地壓在所有人的心頭,讓他們一見林平就喘不過氣來。
最後,還是林平先開口的,他緩步走了過去,咧嘴一笑,「各位,都跪在這裡幹什麼?莫非是知道我來,在迎接我麼?」
一句話,如同一盤冷水澆在了沸油之中,登時一群人就炸了,不顧一切地跳了起來,仗著人多勢眾,衝過來跟林平對峙了起來。
「林平,你還敢來這裡?難道你是想在這裡殺我們?來啊,你動手啊,動手啊」
何家家主何天成指著林平狂吼道。
「我都特麼懶得看你們這種跳樑小丑,還想讓我出手殺你們?真是做夢。我怕髒了我的手。」
林平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
「林平,你少得意,現在謝景陽已經關進去了,半年之內都別想再出來,等他出來的時候,也已經不再是花海市府首了。
你還想仗著他在欺壓我們,這樣的日子也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薛家家主薛人峰指著林平怒吼道,指頭都快要戳到林平的鼻子上了。
林平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謝景陽半年之內都別想再出來?他不能當花海市的府首了?你聽誰說的呢?」
「他貪贓枉法、包庇惡勢力、打擊良商、排除異己、無惡不作,花海市被鬧得烏煙瘴氣,監政司的青天大老爺們都已經看到了,所以才找他過來進行質詢。
他出不來了,不僅是現在出不來了,以後什麼時候出來,那也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家家主沈清河狂笑道。
「他出不來了?」林平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我現在就是來接他的,馬上就能讓他出來,你們相信麼?」
寂靜,滿場寂靜,稍後,就是震耳欲聾的大笑聲。
「林平,如果你有種,敢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沈清河狂笑道。
他無法不笑。
在他看來,這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你林平當監政司是什麼地方?居然說來撈人就撈人?而且還說得那樣雲淡風輕,到這裡就能把人接走?
你以為是到飛機場接旅客哪?這樣輕鬆愉快?
「沒什麼不敢說的,我現在就是來接人的,只要我到了,馬上謝景陽就會出來。」
林平微微一笑道。
「哈哈哈哈哈」
笑聲更加放肆了起來。
幾大家族的人用一種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林平。
靠,這傻筆當自己是誰啊?
又拿這裡當做什麼地方?
這可是臨江省省盟所在地臨江市,前方就是監政司!
他還以為是在花海市可以橫著走呢?
林平也懶得去理會他們,只是邁步向前,走到了監政司門前,抬頭望著前方的那個大院,還有院子上白底黑底的「臨江省盟臨政司」六個大字,怔然出神。
「林平,你要真牛筆的話,現在就進去啊,把謝景陽帶出來啊,怎麼不敢進去了?
哦,我知道了,反正吹牛筆也不上稅,你就可著勁的吹吧,對不對?」
其他幾大家族的人全都圍了過來,沈清河在林平身後咬牙切齒地罵道。
方恨天袖著手站在遠處,眼神冷冷地盯著他,他覺得這個人很討厭啊,要不是林平嚴令禁止,沒有他的命令不允許隨意出手,他真的很想弄死這個傢伙,當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
呃,這是不是職業病發作了?
林平搖了搖頭,很認真地回答他道,「不,我是在等監政司的司長李繁平送人出來。」
「啊?」
所有人先是石化,然後,又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林平,你特麼是腦子瓦特了還是我們耳朵有毛病了?居然,居然讓監政司的司長李繁平送人出來?瘋了吧你?
如果真是李司長送人出來,我們二話不說,現在就打道回府,然後直接向你投降,行不行?」
沈清河狂笑道——就算打死他他也不相信林平所說的話。
可是他剛說到這裡,就看見封閉的大鐵門「吱呀呀」地向著兩側打開來,然後,出現了幾個人。
當先一個人,身材高大,不胖不瘦,大概五十歲出頭,眼神冷厲,無論是望向誰都讓人有一種心下間冷嗖嗖的感覺。
而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全都是監政司的大佬們。
謝景陽也跟他們走在一起,居然談笑風生,好像這幾天並不是在這裡接受他們的質詢的,而是在這裡跟他們聊天扯淡來著,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不過,當他看到林平的時候,登時眼神驚喜交加,同時又是如釋重負。
林平幾步走了過去,就到了那個身材高大的老者面前,伸出手去,微笑道,「李司長,您好,我叫林平,來接謝府首的。」
就在陸雲程回到省盟之後,經過了幾番博弈,所以,監政司這才決定放人。
當然,這個過程的激烈之處,林平是無法想像的,不過他很清楚的是,中間的過程,絕非普通人能夠想像得到的,也因此,才有了今天的結果。
越是這樣,他越感激陸雲程,同時,也深刻地體會到了,陸雲程確實是下定了決心要做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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