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兒,事情這麼一鬧,你那個堂姐在這裡一定是住不下去了。惹這麼大的麻煩,會引起注意的。你也知道,我不想被人注意。只想安靜的養傷。「
事情解決的圓滿, 司馬明珠滿心歡喜的帶著青蓮走了,臨走之前還給金璽少爺留了幾片金葉子,好讓他過個肥年。金璽少爺自是千恩萬謝,送走之後,隨手將金葉子扔去一邊。
事情這樣一鬧,隔壁鄰舍都知道了他的存在,也知道了還有個女人孩子。也許會有特別好奇的,常言道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他同屈伯其實一直住在家裡,只不過有人的時候在暗室。沒人的時候在屋裡院子,屈伯功夫好外出基本上在早晚沒人的時候,一般人也不太注意。他們兩人倒是好隱藏,但是現在林雲的事兒這麼一鬧,怎麼都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林株有點心疼的看著可愛的閃著金光的金葉子被扔在了桌面上,發出悅耳的響聲,它們一定有點疼。
心想這個金璽少爺就算是視金銀如糞土,也不要這麼刺激她這個總想視糞土如金銀的人啊,
嘴裡應著:「這個是一定的,本來早就打算走的,只是總是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去。金九少爺,這次大姐的事兒給您添麻煩了。現在奴婢已經幫大姐找好了房子,這就搬過去。」
金璽少爺說:「株兒,我看還是不要在這天門鎮的好,你大姐那個婆婆一看就是個嘮叨人,這次雖然這麼過去了。以後要是她再來豈不是有點難解決,還有你奶奶她們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兒,知道了也許不好說。」
金璽少爺說的對,人家來找都說沒回來。如果在鎮上出現,不是賊不打自招麼。
林張氏萬一怕麻煩,下次林雲婆家人找來,就沒這麼好混過去了。
說:「金九少爺說的是。奴婢回去就同我爹商量商量,在遠點找個地方。只要多花點錢,房子總能找到的。」
金璽少爺淡淡一笑:「銀子的事兒好說。對了株兒。這些葉子你拿去用吧,我也用不上。」
林株雖然愛這些可愛的金葉子。愛得不想挪開眼睛,但是卻絕不會平白無故拿。
她忙搖著手說:「奴婢可不要,這些可是金九少爺您未來的嫂子給的,算是見面禮吧。禮可真夠重的,金九少爺還是自己花吧。人家可是公主。這是恩賜。」
「她是公主?我看株兒也是公主。什麼恩賜不恩賜的,本少爺也不缺這點。這樣吧,這些葉子你拿了去,就給你老舅買成田產吧,隨便寫誰的名字都行。只要將它們拿走就好。」
那表情那語氣似乎這些金光閃閃的金葉子是很討厭的東西。
金璽少爺知道林株一定不會拿的,七哥會給她留很多。
他自己也不想拿,扔了又可惜。想起上次托林株買過地產,不妨再多買點,寫成林株的名字也好。
他只是這麼一說,本意是讓林株將這些金子拿走。沒想到一提起老舅。林株頓時腦洞大開。
對呀怎麼將老舅的事兒給忘了。
忙說 :「這樣好,這樣好 ,反正這些金葉子金九少爺你也不屑要,買了田置了地最好。說起我老舅,奴婢忽然想起老舅現在幫金臻少爺金九少爺買的地多了,應該不在乎多一兩個人。不如就讓我大姐同苦兒去我老舅家先住著。可以幫著做飯打雜的,我老舅家孩子多,還有個照應。」
老舅正好在半山半塬處,宅院在半山腰田地有山地塬地,那裡的住戶較分散。有時候在山間的地里忙話,一天也不見人,正適合林雲去住。
金璽少爺說:「那樣甚好,今兒以後你便依舊隔三差五過來轉轉。沒事可帶人來幫忙。有事自己來,記得有事敲門,敲三下停一會兒再敲三下。如沒人應便是沒人。有人問起,便說我只是來都城順路過來住了幾天,已經回去了。」
林株一一,答應。
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因為林雲的事。影響了人家的正常安排。
商量好了,今兒晚上或明兒早上來接林雲。回去後就讓爹先去給老舅說說。剛要起身告辭,林張氏帶著李氏前來道謙。
金臻少爺是有錢人家,雖然住在貧民區。平白無故的被這樣騷擾。林張氏覺得很過意不去。那個林雲婆婆是個潑婦,胡攪蠻纏的勁兒她這個嘮叨人都糾纏不過,而這個同金臻少爺差不多的公子卻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們送去了衙門。
得好好感謝。
李氏那一雙眼晴便總是看向拱門處,林株知道她心裡惦記林雲,雖是不相信林雲婆婆的猜測,總是有點不甘心。
她在那一刻也真的聽到了嬰兒激烈的哭聲,。
林株見狀,慌忙告辭 。她很怕走的遲了,李氏會纏著她去後院 。
她急急走了出來。
金璽少爺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安心聽完林張氏婆媳的道謙。說:「即然事情已經出了 ,你們也不用道歉!怪只怪在下倒霉,遇上了 。你們都去吧 ,在下也要回家了。以後還請你們幫忙多看照看照看」
說完下了逐客令。
林張氏李氏走了出來,李氏很奇怪的說:「娘,這個少爺是什麼時候來的兒媳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口咬定雲兒在這裡。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
金臻少爺走了近一年時間,她從沒發現這院子有人。如果不是今兒那該死的潑婦找茬鬧事兒,她還不知道這個院子裡除了有林雲之外的人。
林張氏最近身體不好,經過這一番折騰,早已是疲備不堪,走出院子,己經沒一點力氣了,聽媳婦兒說,有氣無力的回答:「那是個什么女人,簡直就是波婦,破爛貨,早知道她是這個樣子。我們大梁大棟就是打光棍也不將雲兒嫁過去。哎,我的雲兒啊,你到底是死是話啊!」
說完還很應景的用乾枯的手背擦了擦乾澀的眼睛。
一滴眼淚都沒有,一看就是假惺惺的。、
她是死是話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李氏沒好氣的瞪了標張氏一眼。自己先走了,後背很明顯的看她的憤怒。,
林張氏更是生氣!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孫子能娶上媳婦,她已經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多久。再說了她原本打算是將林株嫁去的。並沒有想將林雲嫁過去。而且前面以很順利,人都帶走了。誰知道後面會這樣。
現在孫子媳婦娶了,她倒落埋怨了?
李氏心裡更有氣,女兒沒有著落,兒媳大著肚子。男人出苦力掙的銀子都被婆婆收起來了。
自己也是年俞五十的人了。半百年紀快抱孫子了,還做不了一個銅板的主,實在是失敗啊。
心裡生氣腳步快了起來,很快就進了自家院子,也沒去管還在病中需要攙扶的的林張氏。
林張氏更生氣了,年紀大了病還沒好利索。這一生氣,黑血湧上頭頂,只一會兒工夫,便頭重腳輕起來,雙腳踏在地上,踩在棉花己上一般。這條每天都得走幾遍的路也遙遠起來。
好不容易挪到了門前,一條腿卻跨不過低矮的門檻。她很費力的向院內看了看,想看看誰在大院裡,可是沒人。
她想喊人出來,張了張嘴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只好咬著牙,硬撐著扶著大門,很艱難的跨進院子,已經虛脫了般的全身冒冷汗。
好不容易頭重腳輕挪進屋裡。靠著炕沿順順的就坐在了地上。
林株回到家裡,將自己的想法同爹娘商量之後,三口人一致通過。
菜二更是積極響應,二話不說,穿好衣服就走,不管天色已晚。
怎麼說林雲都是自己的親侄女。侄女有難,自是的全力相助。而且他覺得幫人要幫到底,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也得給娘兒兩找個安全可靠地落腳點。老丈人小舅子一家人都是實在人,他不知道林株暗中相助,卻知道今年情況有所好轉,買了十幾畝的地,雖然還沒達到自給自足的條件,但是基本上也差不了多少,多一個人吃飯,也沒多大問題,他會多少補貼一點。更重要的是小舅子家不但住的偏遠,還人丁興旺。林雲住在那裡,就算姚老實家人找了過去,也搶不走人。
他披星戴月的去了小舅子家
林株看看天黑了,又去了趟金臻少爺家,去了後院,將自己一家人的意思對林雲說了。
事兒林雲在後院也聽得差不多了,知道在這裡已經待不下去了。
林株的老舅姥爺她都見過,人都不錯。最起碼比姚老實那一家人好很多,還有存糧存花村寬的都不錯。而且住在林株老舅家吃住不用愁。現在只要不被姚家找回去怎樣都行。
林株看她有些無奈,又說了句:「大姐,我老舅家現在租種的是金臻少爺金璽少爺的地,你去就當是給金少爺做工了。金少爺說我老舅家離天門鎮不遠,離都城也不遠,就托我老舅在那裡置辦些田產,以後好將老人接過來。老人家都愛清淨。」
她知道林雲對金臻少爺傾心已久,說出來好讓她心裡舒坦。
果然她這麼一說,林雲臉上立刻蒙上了一層羞澀,說:「株兒,你沒騙我吧,咱舅真的在給金少爺種地?」
「真的,騙你做什麼。」林株一本正經地說:「不過大姐,你只是去避難,只要閒了幫著做做飯,照看照看家裡就還帶好苦兒就好,千萬不要多想。」
說的林雲臉更紅了。其實現在她那裡還敢對金少爺抱有幻想。只是金少爺是她以前的夢想,心裡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現在化成了一種踏實感。
她下意識的覺得金臻少爺的地方是安全的可靠地。
林株見她答應了,還有點神往,看起來還沒有心如死灰。便同她一起收拾東西,說:「大姐,你得給苦兒穿厚實一點。如果我爹走的快,說不定後半夜他們就來了。我老舅家也沒馬車,只有驢車。對了你將這床被褥帶著,鋪在車廂里,暖和一點。」
說完又從衣袋裡拿出二兩銀子給她說:「大姐,這是我自己攢下來的,雖是不多,帶著急用。你拿好了。」
本來她是想多給一點的,可是也不敢給的太多。,林雲心眼多,給多了怕惹事兒。二兩不多不少。
林雲默默地接了過來。
手裡攢著銀子,心情實在有點複雜。在婆家她對林株恨的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能立刻馬上讓她來替自己受過。回來之後,住進金少爺家,她每天都想著怎樣治她於死地。就算她在努力的幫助她。
現在她也是恨的,卻帶點無奈。
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恨,現在也得靠林株。
「大姐,我老舅一家人都是老好人。你去了,他們一定會對你很好。你放心吧。」
林株一直陪著林雲,快到晨時聽得敲門聲。
是菜二帶這老舅存糧存寬來接林雲。
林株的老舅為人忠厚,聽說林雲的事兒,二話沒說帶著兩個大兒子趕著老驢車連夜趕來。
家裡現在不怎麼缺糧,養活一個人沒什麼問題,而且開春之後地多了,正需要人手。
林株又偷偷的將金葉子給了老舅,託付他再買些好點的地。
老舅遇到了貴人,又被如此信任,高興地搓著雙手帶著林雲走了。
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林株走出金臻少爺家,見前院漆黑一片,知道金璽少爺就算在家也不會出來了。
同菜二回到家天都快亮了。
卻不知林家。林張氏已經臥床不起了。
原來林張氏回到家,李氏心裡有氣,兒媳婦兒也不太舒服,兩人都在自己的小院裡沒出來。林大棟林大賢同林朵帶著來寶去鎮上燕府的那家作坊,說是林一根今兒發了點福利,有一百斤的半黑不白的麥面。還有點清油讓家裡來人拿回去。可以有麥面饅頭吃了,孩子們不記事兒,早已忘了林雲婆婆的事兒。高高興興的都去了。
盧氏一個人無聊,也出去轉悠了。
晚上也沒人做飯,便沒人來林張氏的正院。
直到林大棟幾人帶著面回來,才將已經動不了的林張氏抬上了炕。
林張氏心裡明白,嘴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到了後半夜,嘴已經歪了。
第二天早上,感覺根本動不了。
、 她蠕動著嘴角,轉動眼珠,示意守在頭前的林雲去將菜二喊過來。林朵這孩子理解能力實在是太差,一時半會的也弄不懂。
她平時也沒什麼主見,看到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想來林張氏西秀幾天就會沒事兒了,便溜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