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膽!你們可知道株兒是誰的人就敢這麼大膽。還想讓她給傻子當媳婦兒,誰的餿主意?說。」
金小光悠閒自在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安然的看著修長的雙手。書墨的耳光已經逐一的打到了林七奶奶。也許是用力過猛,他覺得手心有點疼,停了停。一隻手還指著姚老實。
他的手勁實在是太大,林老七林七奶奶姚老實還有幾個幫忙的包括剛剛醒過來的傻頭傻腦的傻根兒的臉全都腫了。
看他在這個時候住手,林株稍微鬆了口氣。
剛才她很怕那響亮的耳光打在林姑奶奶臉上。這個姑奶奶雖然也是幫凶,卻幫過她,不能沒有良心。
姚老實林七奶奶傻根兒娘幾個嚇得不敢說話,林老七用手摸了摸腮幫子,牙掉了一顆。他也不敢吐出來。忙低頭一個勁兒的磕頭,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磕頭。
磕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微微抬起頭說:「大人,老爺,小的真的不知道株兒是誰的人。是她奶奶說她做得了主,我們是白紙黑字寫了文書的,算是婚約。小人們那裡知道株兒姑娘是誰的人?要是知道是老爺大人您的人,就是給小人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他是見過點世面的,所以小舅子才將這麼重要的事兒託付給他。他不知道金小光的身份,卻是一看他的氣勢衣著打扮,便斷定不是一般人。一定不是什麼大官就是財大氣粗的老爺。
金小光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說:「算你有眼光,不過這個株兒還不算是小爺的人。現在還是燕公子燕無憂的的丫鬟。燕公子你們可知道,就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侍衛總管,鎮殿大將軍燕君的嫡公子。燕大將軍可是秦南國第一高手,掌管著、都城八十萬禁軍,專門保護皇上的。他家公子的丫鬟你們也敢搶。都不想活了是吧?不想活了小爺我成全你們。」
說完轉臉看了眼林株,說:「株兒,說,要怎麼樣懲罰他們。是一個個的掌嘴致死。還是一刀一個的了斷。你說了算。」
雖然這幾天沒少咒罵他們去死,可是這的讓他們去死,好像也沒這麼罪大惡極。
「株兒姑娘,株兒姑娘。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奶奶說你又痴又傻的。沒爹沒娘的。只要我們偷偷將你搶了來,你現在的爹娘沒指望了,也就成了。我們只是想給傻根娶個媳婦兒,也沒想怎麼你。啊。再說了株兒姑娘,我們可不知道你是燕公子的丫鬟啊。我們。恩要是知道了你是燕府的丫鬟,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來幫忙的不知道原委,只管低頭求饒。
林七奶奶林七爺傻根兒娘林姑奶奶邊磕頭邊說。
七嘴八舌亂七八糟的,磕頭如搗蒜般的。
林株為難的說:「金公子,他們他們雖然可惡,不過好像罪不該死吧。「
林七爺姚老實林七奶奶傻根兒娘聽林株這麼說,跪著上前挪了挪,爭先恐後的說了很多的理由。
金小光聽了一會兒,用手揉了揉耳朵說:「照你們這麼說,你們都很無辜啊。難不成搶了人家姑娘還有理了。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明媒正娶麼。娶媳婦兒不敲鑼打鼓八抬大轎的。有這麼偷的搶的麼?書墨。說說有這個理兒麼。」
書墨應聲道:「公子,沒有。」
「那就讓他們長點記性。」
又是啪啪啪啪無數響亮的耳光,林株很不忍心的裂了咧嘴吧。
卻是很佩服書墨,只是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必姑奶奶下手太重,他便每個輪迴打下去,都正好繞過她。
這個做法一點也不明顯,不會將林姑奶奶給賣了。
「好了。小爺我呢也是個心腸很軟的人。既然你們這麼求情,我也就不要你們的命了。株兒,書墨我們走。「
雖是沒要命。看起來也剩下半條命了。
林株大概看了看,除了那些個幫忙的個個將香腸嘴巴埋在地上不敢抬頭之外。林老七七奶奶姚老實傻根兒娘都已經半死不活的了,尤其是傻根兒,剛才只喊了一聲媳婦兒。便再也沒說過話。
報了大仇了。
林株腳步輕盈地跟在金小光身後往外走,順腳踢了了踢林七奶奶。罵了聲:「壞女人。」
林七奶奶的半趴半跪的身子微微抖了抖。
還沒快出門檻,就聽得屋裡一聲哀嚎:「三十兩銀子啊,我的老命花沒了。我三十多年的血汗錢啊就著打了水漂。」
是姚老實唱戲般的哭聲,像是在哭喪。
「三十年啊??打了水漂啊?」金小光聞言走出了屋子,又轉回身子戲弄的說:「誰拿了你的銀子你找誰要去啊。那林家誰不知道株兒是燕府的丫鬟。還讓你們搶,這不並擺著害你們麼。這次虧了小爺來了,要是換做燕公子,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還有啊,他們家不是還有兩個女子的麼。那林雲就不錯啊。比株兒高大,幹活兒生孩子都應該是個好手吧。」
姚老實人老實沒聽明白。
傻根兒娘可是個精明女人,抬起被抽的變形的臉,口齒不清的追問:「老爺大人。雲兒的事兒老爺不會管的麼?」
她聽明白了金小光的意思,說可以將林雲娶過來。
金小光沒說話自顧自的走了。書墨丟下一句:「她可不是燕府的人,也不是我家公子的人。只是你們親戚。」
意思就是跟我們沒關係,是你們的人。
傻根兒娘得到了明示。
趴在地上偷眼看幾人走遠,抬起頭大聲說:「姐夫,都是你那嫂子害苦了我們。明知道這個丫頭是有來頭的,還讓我們這樣做、剛才差點就沒命了。我們可不能人財兩空。」
林老七心裡也帶氣。這個嫂子可沒說林株是燕府的丫鬟。、
他雖然不知道鎮殿大將軍有多大的官,但是只看菜園就知道燕府有多富有。這麼有錢有權人家的丫鬟誰敢去招惹。
嫂子一定是在耍他,要不就是要騙錢。錢騙去也就罷了,差點搭上了命。
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他掙扎著爬起來說:「他舅媽。他舅舅,這事兒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剛才那老爺不是說了麼。我們找那林張氏要人去。」
姚老實是真的想給兒子娶個媳婦兒,老實人也不老實起來,狠狠地說:「姐夫。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要錢,就要人。這個株兒我們不敢要。就要那個什麼林雲。」
幾人商量好了,不能咽下這口氣。
林姑奶奶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剛才株兒那孩子臨出門前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那個打人的濃眉大眼的還特意手下留情。前來幫忙的都挨了巴掌,而她只是被輕輕帶過,根本沒受一點傷。
林老七幾人忍著疼痛。盤算接下來的行動。
林株跟在金小光身後,走出有點荒蕪的院落。
夜已深。不大的平山縣城幾乎沒了人煙。黑乎乎的,只有幾家酒樓青樓的地方掛著幾盞燈籠。
書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林株只好緊緊跟著金小光。
她本來是問金小光幾句的,如果他能按時赴約,她也就不會被搶了。
可是金小光走得有點快,她趕不上。
這幾天可是被折騰得害怕了,不敢獨自一人。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分明是自己受了委屈,他幹嘛走得那麼著急,好像還生氣了。
絕不能被他將自己給丟了,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她快跑幾步追上金小光。緊緊拉著他的胳膊,說:「金公子,你既然都來救我了,幹嘛不好人做到底,還走得這麼快啊。你腿那麼長,我怎麼趕得上。」
「株兒,你說那些個人都對你做了些什麼。小爺是不是對他們心慈手軟了。」
金小光猛地住轉身,雙眼在漆黑的眼裡閃著光。
原來他還在想這件事情。
林株忙說:「他們對我倒是沒做什麼,只是套在麻袋裡綁住雙手。不過對我倒是很好的,一路上噓寒問暖的。那樣懲罰正好。金公子宅心仁厚。雖然對待敵人一定要寒風般的冷酷無情,但是呢也不用斬盡殺絕,是該給他們留一條生路。」
金小光停住腳步看著越發的瘦弱較小的林株,像一個小小的弱弱的小草。似乎被風一吹就會跑了。她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像兩顆珍珠。
他的腦子裡又一次的出現了很多年前純真無辜的眼神。
他沒有收回被林株抱得緊緊的胳膊,放慢了腳步,卻還是能感到一股寒冷的空氣在盤旋。
「以前我就喜歡在黑夜裡看星星。看著浩瀚的宇宙中渺小的星星,想著我自己是多麼的微不足道。聽說每個人都是一顆星星,天上有一顆星星滑落。人間就有一個人離去。我喜歡將自己想像成星星。我想做牛郎星旁邊的那顆小星星。」
為了不讓兩人尷尬,林株找了個話題。
金小光再次放慢了腳步,淡淡地說:「是麼,為什麼是那顆星星?」
他今兒一點沒有平時那種有意無意戲弄挑逗她的樣子,越是這樣一本正經的心裡心裡越發慌。
她也慢悠悠的說:「那顆小星星是織女同牛郎的女兒,身邊有爹還可以看到娘親,總之一家人可以團圓。」
金小光淺淺一笑說:「那只是顆星星,但是人總是不能像星星一永遠不變,總要長大的,就像你,這不都有人搶你當媳婦兒了。」
「我不想我不想不成想長大,長大後世界就變了樣。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
夜風習習,又是夜一般的沉默,林株覺得有點尷尬。也想讓自己這些天來的壓抑得到釋放。隨口唱了幾句,調子在詞兒不很清楚。
她邊唱邊側過臉去看金小光,黑暗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卻能感到一點點的暖意。
林株心裡的恨意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危險解除了,想法也改變了。
自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鬟,是生是死根本無關緊要。而且搶她之人只是自己家裡的親戚。人家堂堂侯爺世子能親自前來解救,已經夠有面子了。的萬分感激千恩萬謝才對。
「株兒,今兒晚上我們就住這家客棧吧。」
金小光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前。
這家小客棧看起很不起眼,像個人家的住宅。
只是門前掛著一個招客的紅燈籠。,
「好啊。好啊」林株忙答應著,很狗腿般的點頭哈腰,感激之情溢於行動。
即便是他沒前來按時赴約,那天下午不被搶走,晚上也會這樣的。
她的毫不掩飾的無限感激讓金小光心裡很不舒服,他覺得很歉疚。
這個當年小粉蝶般的小姑娘已經在心裡紮下了根,同他的身體緊密的結合起來。她被搶走的這些日子,他的心是慌亂的,碎裂的,一點一點的脫落的。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占據整個心。以至於他顧不得處理父侯信函中囑咐的事宜,馬不停蹄的追尋而來。
當看到林株披頭散髮,雙手高舉小鐵錘,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幾乎不敢去看。他有點難以面對。
兩人推門而入,一進門便是一個小小的巷子。掛滿了紅色的宮燈,巷子一頭的牆上開著一張窗戶。胖嘟嘟的老闆娘探出頭來。
看到霸氣外露滿臉寒意的金小光,慌忙起身問::「客官,住店?」
金小光也不說話,徑直往裡走。林株從身後探出頭來對著老闆娘筱。瘦俏的小臉上一雙漆黑的眼睛,衣衫不整頭髮篷亂。
一個器宇不凡的公子,一個嬌小寒磣的小丫頭。小丫頭的手還抓住個公子的胳膊,
什麼組合?什麼狀況。
看這小丫頭兒也不像是這位公子的丫鬟,她只是跟在身後,並沒有鞍前馬後的。還拉著公子的胳膊。
她忙起身打開小小的門,想出來看看情況。
聽得耳邊響起一聲淳厚的男音:「老闆娘,三間上房。有夜宵麼?來三份。」
老闆娘嚇了一跳,後面還有人啊。
今兒這生意也太好了吧,都快半夜了,還有人住。
她喜笑顏開的轉臉,正對上一張濃眉大眼的臉龐。
這個男子雖沒有剛才那公子的氣勢,卻也是是氣宇不凡,氣質出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