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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蕭北辰早已怒火衝天,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直接怒問。
滾滾流蕩的殺氣,轟然降落在花姑身上。
全身衣服都濕透了。
窒息!
花姑好歹也是小聖境巔峰的強者了。但是面對蕭北辰的這股壓迫感,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晌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遲疑不決是吧行,我給你思考的時間。」蕭北辰可沒耐心,環顧一周沒找到稱手的兵器,下令卓君洛:「找個趁手的傢伙來。」
卓君洛拿了一把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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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木工的用的那種。
是工地用來敲牆的長柄大榔頭。
蕭北辰一愣,卓君洛也很尷尬:「就這個了……要不將就一下」
「行吧,拿來!」蕭北辰一手拎起大榔頭,對著白眉就砸了下去。
平淡無奇的錘子。
身為小聖境的白眉,已經運轉全部的力量抵抗,一邊還在求救:「度禪大師,你是四星大聖。救我,救我啊!!!」
嘭!
他的聲音還在周圍蕩漾,腦袋就被大榔頭給砸碎了。
腦漿崩裂!
再一榔頭,劉西羅暴斃!
花姑和三武侯見狀,都嚇得的渾身發抖。
噗通!
三武侯直接嚇尿,跪在地上瘋狂求饒。
「蕭北辰,我們都是被逼迫的。都是花姑的錯啊。我們是無辜的。」
「蕭大師,我們三兄弟一輩子兢兢業業,我們是無辜的。還請大師明鑑。」
「蕭大師,我們是無辜的……哪怕一時犯了點錯誤。也請你再給我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啊!為了表明志向,我願意揮刀自宮!」
三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像真的要誠心悔過的樣子,十分感人。
特別是第三武侯,直接揮刀自宮。以此表明心志。
可蕭北辰,眼皮都沒眨一下。
「無辜妮瑪!!」
一榔頭,砸碎了第一武侯的腦袋。
碾壓他的一切反抗,砸碎腦袋。
「做了賣國賊,還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問問淮東數以億計的大夏同胞,答應不答應!」
再一榔頭,砸碎了第二武侯的腦袋。
暴斃!
反抗
不存在的!
小聖境的力量,在蕭北辰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輪到第三武侯的時候,這哥們淚流滿面:「蕭大師,我都自宮明志了。我真的想改過自新啊!」
蕭北辰面無表情,冷冷道:「都不是男人了。何必活著」
「再說了,現在科技醫術這麼發達。你今天割了,明天說不定又去割誰的玩意兒給自己續上。洛西門就做過這樣的事情。還是別活在世上噁心人了。」
一榔頭,砸碎第三武侯的腦袋。
腦漿,濺射在花姑的臉上。
花姑哪裡受得了
心態要崩了啊。
就這時候,蕭北辰用榔頭輕輕拍了拍花姑的臉蛋,猛然揚起,作勢就要砸碎花姑的腦袋:「清河行省的大佬都死了,該你上路了。」
噗通!
花姑猛的跪在地上,瘋狂磕頭求饒:「蕭,蕭北辰……我,我說!」
蕭北辰這才收手:「這就對了。說出來,可以少受點苦。」
花姑咬牙道:「此事關係太大,我想……私下裡跟你說,另外,我還想見見洛西門。可以吧」
蕭北辰想了想:「可以。來人,把洛西門帶上來。」
很快,洛西門被人帶了上來。
四肢沒了。
下面,也沒了。
人彘。
只能在地上爬。
用爬來形容,還不太準確。
是蠕動!
花姑看到洛西門這個樣子,直接淚奔,撲上去叫喊著洛西門的名字。
蕭北辰已經懶得搭理他們,提著榔頭就走到了度禪身邊。
我曹!
度禪頓時就慌了:「蕭施主,老衲似乎沒得罪你吧……」
啪!
不等他說完,一個大嘴巴子,就狠狠的抽在他臉上:「老衲」
度禪沒反應過來:「自稱老衲……似乎沒什麼問題吧……啊!」
蕭北辰又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你在德川祭靈面前,不是自稱小僧麼難道你覺得我不如德川祭靈」
度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改口:「蕭施主對不起,是我大意了。小僧不該妄稱老衲……小僧有錯。該掌嘴!」
啪啪啪!
度禪自己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蕭北辰怒火有所緩和:「度禪大師,你不是說眾生平等嗎」
度禪道:「那也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的。我佛一般是認為眾生平等的。但偶爾也會有失靈的時候。」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也會有死機卡頓,何況佛法」
「比如現在,蕭大師橫壓三省,生殺予奪,就可以眾生不平等了。」
蕭北辰愣住了。
他都有些佩服度禪這個老禿驢了。
人才!
絕對的人才!
能把佛法做出這樣的闡述,天下,還有誰
「度禪大師,果然識時務啊。」蕭北辰道:「你我之間,的確沒有生死之仇。而且,你是個人才。可願為我所用」
度禪雙手合十:「能追隨先生,是小僧的榮幸。」
蕭北辰道:「你這樣見風使舵,佛祖不會怪你吧」
度禪道:「沒事。就算佛祖知道我為先生效力,也會原諒我的。」
蕭北辰點點頭:「你是個小人,但我蕭北辰手下,需要君子,也偶爾需要小人。」
說完,蕭北辰把榔頭遞給度禪:「我要,整個西川行省……臣服於我。你若能做到,我可以饒你不死。」
度禪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過了榔頭;「我願意試一試。」
蕭北辰道:「你需要多久」
度禪:「一個月。」
啪!
一個大嘴巴子抽在度禪臉上:「太慢了。」
度禪臉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那麼,你來說時間。」
蕭北辰道:「三天!」
度禪道:「難度很大……但,別人不可以,我可以!」
蕭北辰道:「好,那我就在黑鴉鎮等你三天。三天後,你若不能帶著川西行省來,我會親臨川西,送你去見佛祖。」
度禪道:「蕭施主放心,三天後,我帶著整個行省來。」
說完,度禪灰溜溜的走了。
法留和普雲也都跟著離開了。
完成這一切,蕭北辰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繃緊的身體,開始鬆弛下去。
卓君洛連忙上前攙扶了一把:「少主,接下來……怎麼弄」
蕭北辰道:「讓人看著德川祭靈和花姑。另外,在血衣門等……三天。一切,三天後再說。卓君洛,你需要為麥秋雁他們北上,保駕護航。」
說完,蕭北辰不再理會卓君洛,而是慢慢轉過頭,看向人群末尾的慕紫嫣。
慕紫嫣這時候也看著蕭北辰。
四目相對。
沒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也只有真正懂得彼此的人,才可在一抹眼神之中,蘊含著如此深刻複雜的感情。
凝視良久。
兩人同時裂開嘴,笑了。
同時邁開腳步。
相向而行。
蕭北辰走的很吃力。
他的內傷雖然恢復了七八成,但是外傷還在。
而且,他經歷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連番作戰,太累太累了。
之前大局未定,哪怕透支身體也要強行支撐著。
如今,大局已定。
蕭北辰的精神鬆弛了很多。
身體有些搖搖欲墜,隨時都要倒在地上似的。
終於,兩人走到了一起。
慕紫嫣也沒在意蕭北辰滿身的鮮血,伸手,撫著蕭北辰的臉,淚水涌流:「你回來,就好!」
蕭北辰燦爛笑了:「見到你,真好。」
慕紫嫣落淚:「你累了,受了傷。」
蕭北辰道:「所以,想借你的懷抱用一下。」
慕紫嫣伸出手,將這個男人攬入懷中:「來,這一次我擁抱你。」
「紫嫣,有你,真好!」蕭北辰全身鬆弛下來,之後身體靠著慕紫嫣的肩膀,暈厥不醒。
慕紫嫣看在眼裡。
淚崩!
……
黑鴉鎮的事情,終於落下了帷幕。
三大行省的歷史,從今開始,被人改寫。
這個人,便是蕭北辰。
黑鴉鎮經歷過的戰鬥太多太多了。
死的人,也太多太多。
兩次三方會談,死了十幾萬人。都是三大行省的精銳。
加上青丘山空桑和神社的兩次大戰。
頂尖級的高手,都幾乎死絕了。
如今,終于歸於太平。
屍首收拾,黑鴉鎮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天,終於亮了。
李未央和李寒衣兩個人站在黑鴉鎮的山頭,眺望著東方升起的紅日,感慨萬千。
李寒衣負手而立:「真沒想到,一夜之間。三大行省的局面,被蕭北辰改寫。從今往後,清河,平江,川西都將迎來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以後,這三大行省,都是蕭北辰的了。李未央,你是什麼時候認識蕭北辰的」
李未央開始回味過往,講了很多關於蕭北辰的事情,最後喃喃道:「其實最早在中海遇見蕭北辰的時候,我對他還比較失望。」
李寒衣笑了:「失望」
李未央道:「是啊。我並不認為他能夠改變什麼。但是後來發生的種種,不斷刷新我的認知上限。到了今天,我才徹底意識到……蕭北辰不是人,而是潛龍。現在的蕭北辰,都還沒有徹底甦醒。他真正的能量,未來會震驚整個淮東。」
李寒衣很詫異:「震驚整個淮東你就這麼自信」
李未央重重點頭:「嗯,我開始重新審視我師尊對他的評價。」
李未央的師尊,可是淮東第一星術師唐紫月啊!
李寒衣都不得不重視起來:「你師尊,怎麼評價他的」
李未央道:「五年前,我師尊就給他做出了評價——潛龍甦醒時,淮東末日至。」
潛龍甦醒時,淮東末日至!
李寒衣渾身大震:「好高的評價啊。據我所知,唐紫月貴為淮東第一星術師,指點江山,無人不服。哪怕對天山劍場和龍虎山,她都沒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李未央深深道:「我跟隨師尊這麼長的時間,也曾聽過師尊點評過淮東的無數豪傑。但,她唯獨對蕭北辰的評價,最高。我曾經不理解,以為師尊看花了眼。現在,我逐漸意識到……師尊,是對的。」
來自唐紫月的最高評價!
李寒衣渾身大震,楞在原地,良久說不出來。
過了很久,李未央指著東方:「太陽,升起了。不知,是否就是師尊說的,潛龍甦醒時……」
……
另外一邊,度禪帶著普雲法留兩個人連夜離開黑鴉鎮,直奔川西大禪寺而去。
為了節省時間,度禪連吃那啥的力氣都用上了。
普雲有些不解:「度禪大師,這裡距離黑鴉鎮已經很遠了,已經到了川西行省的地界。我們安全了,蕭北辰不可能追上來了。還那麼賣力做什麼。」
法留道:「就是,蕭北辰放我們離開是最大的錯誤,縱虎歸山。我們何須聽他的話。回到大禪師,咱們就是好漢一個。去他媽的臣服……」
法留很高興。
忽然,度禪停了下來,狠狠的給了法留一個巴掌:「混賬,你竟敢對蕭北辰不敬。」
法留沒理解:「度禪大師,蕭北辰又不在身邊,你幹嘛還裝有必要嗎」
啪!
又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他臉上。
度禪狠狠道:「無知。你以為蕭北辰是傻叉麼」
普雲也站出來說:「度禪大師,我們回到大禪寺就無敵了。蕭北辰不可能打上來的……啊!」
度禪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你們才是傻叉!方才,蕭北辰早就在我們大腦意識之中種下了魂念咒法。但凡我們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咒法立刻啟動,誰都活不了!」
嘶!
法留和普雲倒吸了一口冷氣。
毛骨悚然。
度禪大吼:「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違背蕭北辰的話。這個男人雖然年輕,表面上看起來衝動,其實城府深得很。我們玩不過他的。川西行省,必須臣服給他。我們這就回去籠絡川西武道頂級豪門,三天後,一起去黑鴉鎮臣服蕭北辰。」
法留和普雲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立刻點頭答應。
蕭北辰,太可怕了!
……
黑鴉鎮,血衣門。
蕭北辰睡了整整一夜一天。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睜開眼,看著熟悉的美人兒就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睜大著美眸,凝視著蕭北辰,充滿了溫柔:「你醒啦。」
此時此刻,是那麼美妙。
蕭北辰感到無比的幸福。
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沒說話,伸手將這女人攬入懷中。
許久,蕭北辰靠在床頭上,點了一根煙,慢慢的吸著。
外傷,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渾身,舒暢無比。
蕭北辰道:「我睡了多久」
慕紫嫣道:「一天一夜。」
蕭北辰道:「二叔還好麼」
慕紫嫣點頭:「嗯。還是老樣子。」
蕭北辰輕撫著慕紫嫣的臉蛋:「這幾天,辛苦你了。」
慕紫嫣沒說話,溫柔的靠在蕭北辰的胸膛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慢慢的,慕紫嫣爬上了蕭北辰的身。
解開身上的半透明蕾絲睡袍……
「北辰,我想你了,要我……」
一個小時後。
蕭北辰才起身。
很累!
「走,帶著德川祭靈,去見二叔。這一次來劍門關。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帶走二叔。我要二叔意識,恢復清醒。」蕭北辰拉著慕紫嫣:「等二叔清醒過後,順便讓他看看你這個蕭氏府的女主人。」
慕紫嫣臉色羞紅:「嗯。」
兩人洗漱,換上全新的衣服後出門。
帶著德川祭靈來到了蕭白夜的房間。
嘭!
蕭北辰直接把蕭白夜扔在地上:「我二叔身上的意識,是你擊潰的吧。立刻,讓我二叔的神智,恢復正常!」
德川祭靈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我做不到!」
蕭北辰大怒:「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