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從司馬小王爺的身上入手啊!」樂君姑姑又一次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這怎麼說?當時司馬小王爺給了瑾然一塊玉佩不假。也說了要娶瑾然的話。可是可是那都是兒時的玩笑話啊!」皇貴妃再一次擰緊了柳葉眉。
「我聽說,小王爺回來就跟咱們皇上提賜婚的事情了,可是皇上沒同意。怕是有八皇子的原因吧。畢竟之前,德妃跟您提過撮合瑾然和八皇子的。您當時回絕了,您可記得?」
一聲冷哼,皇貴妃又端起了往日裡的高傲。「哼,本宮怎麼會同意瑾然和八皇子的婚事?那八皇子府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再說了那八皇子可配不上我們瑾然。」
提到八皇子的時候,給皇貴妃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而提到蕭瑾然的時候,皇貴妃則是一副慈母護兒的樣子。兩下的反差,讓樂君姑姑哭笑不得。
可是轉過念一想,樂君姑姑也覺得蕭瑾然不適合嫁到八皇子府上去。即便嫁過去,日後有可能成為大華最尊貴的人。
樂君姑姑嘆了口氣,大概就如自己所說的那樣,早就把蕭瑾然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輩子鎖在深宮裡的人,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還要步自己的後塵。宮裡的女人——太苦了!
「那司馬小王爺呢?」樂君姑姑試探著問。
「那孩子,小時候著實是太不著調了。最近這些年也沒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大概是不在京中的緣故。如果真的跟你說的一樣,司馬小王爺是在暗中護著瑾然,那這門親事倒是可以的。只不過」皇貴妃慢慢分析著,可是愁緒再一次的浮上了面容。
「只不過什麼?」樂君姑姑偏著頭問。
皇貴妃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本宮要去御書房,樂君姑姑安排一下吧!」
蕭瑾然半臥在榻上,硬生生連續打了三個噴嚏。驚得亦舒連忙關上了半開的窗子。「主子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府醫過來瞧瞧?」
「又不是紙糊的,只是鼻子癢打了噴嚏而已。」蕭瑾然搖了搖頭,接著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王琴端著茶盞進來。「一聲想,二聲罵,三聲叨咕,四聲掛。看來有人掛念咱們主子了。」說著話,把茶盞遞了過去。
蕭瑾然把手中的書放在一旁。「說的對,肯定是有人掛念我了。會是誰呢?亦舒,你說會不會是皇貴妃?」
「主子,您這是想貴妃娘娘了吧。不過也不用著急,再有一個月,咱們就出喪期了,到時候您就可以入宮了。」亦舒說著話,手中的動作也不停,將剛剛晾曬好的花瓣收進錦囊里。
蕭瑾然點了點頭。「這日子過的是真快啊,轉眼,阿娘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這話如今再說起來,蕭瑾然並沒有特別悲傷,相反,燃起了一股鬥志。「初滿不是去了胭脂行取賬冊,怎麼還沒回來?」
王琴看了看天色。「許是快回來了。要不我去迎迎?」
「你快算了吧,有了身孕的人還要去接我。我可勞駕不起。」這話是從窗外傳進來的,接著門帘一挑,初滿迅速走了進來。「主子留你在我們院子,明著是人手不夠用叫你過來伺候,暗著可是給你保胎。你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可擔待不起這責任。」
幾句話讓原本端著笑意的王琴,也有些尷尬起來。一雙手此刻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蕭瑾然微微收了笑意。「有話為何必能好好說,你這是從何處受了氣?回來拿我們王琴砸乏子?平日裡,可是我也再別處惹了氣,回來跟你們使?」
「主子我」初滿急的直跺腳。「我也沒說什麼呀!」
亦舒嘆了口氣,扶著王琴的胳膊。「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個小屁孩兒。不過初滿說的也對,那日若不是咱們主子及時趕到,你那碗紅花可是都得喝下去。如今胎兒還不穩定,你確實應該多休息。」
王琴的臉白了白,想起那日的遭遇生生打了個寒噤。「主子不必責怪初滿姑娘。初滿姑娘說的對,我確實應該小心些,這樣才不給大家添麻煩。」
話說完,王琴對著蕭瑾然福了福身。「也在大姑娘這裡待了一下午了,我這就回去歇著了。」
蕭瑾然點了點頭,「一會兒吃飯,我讓李婆婆把飯菜送你屋裡。你安心養胎便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尤其這個小屁孩兒說的話,千萬別往心裡去。蕭府還指著你添新丁呢!」
王琴輕輕應了一聲便離開。等到四處無人,在確定王琴已經走遠之後,蕭瑾然才坐直身子。「說吧,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正端著茶杯猛灌茶水的初滿一愣,擦了擦嘴角的水漬。「主子,你怎麼知道?」
「你那麼擠兌王琴,你就是想要人家離開麼?傻子都能看出來好吧!」亦舒沒好氣的用手點了點初滿的腦袋。「你這裡到底裝了什麼?我現在懷疑,這裡是不是漿糊。」
「有那麼明顯麼?」
看著初滿呆愣的模樣,蕭瑾然深深地嘆了氣。「快說吧,究竟打探到了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初滿把茶盞放在一旁,起身遞上了懷中的一張欠條。「這個是南坊送到胭脂行的,是老太爺的賭債。剛好我在那裡,南坊的人還說好像老太爺最近賒了不少賬,都是打著瑾然胭脂行的名義賒的。」
「去查了麼?」蕭瑾然接過賬單,一條一條的看下去。
「我記得南坊背後的東家是禮部尚書的小舅子吧。」亦舒湊過去看了看賬單。「嚯,這老太爺賭的是多大啊,怎麼輸了這麼多?」
「最主要的是,他把賬記在了咱們胭脂行上面!」蕭瑾然聲音很平穩,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亦舒與初滿卻悄悄地後退一步,互相對視了一眼。
因為她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這一次,自己主子又要出擊了。上一次這樣說話的時候,是發現端木夫人傷葬費多花了七十萬兩白銀的時候。接著就查到了管家!
蕭瑾然靜靜地看著手中的賬單幾秒,輕輕地合上,折好並揣進了自己的懷裡。「司馬王府怎麼沒把旺財送來?昨日可是派人去催了?」
「催了。我去催的時候看見了陸公子,說是小王爺說了,咱們蕭府新換了管家,恐怕人多手雜,虧待了旺財。不過,這幾日就給送來。」
「哦,這樣呀!」蕭瑾然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揚起嘴角。「我當是什麼大事,這竟是在埋怨我了!」
亦舒、初滿摸不著頭腦。
「主子,什麼埋怨啊?」初滿撓了撓後腦勺。「誰埋怨您啊?我這就去給他點顏色瞧瞧!」
蕭瑾然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些。「那巧了,這趟就由你跑吧。去趟司馬王府,給睿小王爺下帖子,就說我約他明日南坊賭場。問問他敢不敢跟我賭一把,他若是輸了,便休要再打我瑾然胭脂行的主意。我若是輸了」
蕭瑾然沒有說下去,屋內只留下她用食指輕輕敲擊桌案的聲音,以及三人的呼吸聲。
「主子,要是咱們輸了,是不是真的要讓三分之一的紅利給他啊?」亦舒突然問出口的話,讓初滿嚇了一跳。
「這什麼意思?什麼三分之一紅利?」
亦舒嘆了口氣,「那日小王爺幫咱們抄了李管家的外宅,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要入股。主子沒答應,小王爺就說有機會要跟主子賭一把。」
兩人靜靜地看著蕭瑾然。
蕭瑾然面無表情的繼續敲擊著桌面。突然食指一頓,「我若是輸了,便給他三分之一。初滿,下戰書!」
蕭瑾然改變主意不是一時興起。這幾日她再三考慮,為什麼自己阿娘生前一直強調要讓自己信任司馬睿。在蕭瑾然心裏面,端木昕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無論是在機智上,還是處理問題的辦法上,或者是看問題的通透上!端木昕的死,一直是蕭瑾然心中的一根刺。
當三當家告訴蕭瑾然,端木昕臨死,手裡還攥著那塊玉佩的時候。蕭瑾然便知道,這是阿娘最後的提醒。而這幾天,蕭瑾然也仔細回憶了幼時在皇宮的事情。
回憶之下,蕭瑾然發現。自己進宮之前在路上,便見到了司馬睿。然而當時阿娘卻說,宮裡有人要害那位小公子,如果有人給他端水,自己一定要給撞翻。因為幫助別人是美德,如果那位小公子要給自己報答,便要他腰間的玉佩。
然而當自己按照阿娘的說法去做了的時候,蕭瑾然才明白,那水中的確有毒,騰起的是綠色的泡沫。而蕭瑾然更是知道,宮裡面——很危險。至少,那位小公子的身邊充滿了危險。
時隔多年,蕭瑾然已經選擇了忘記。尤其是在每年收到的生日禮物,都是一個新的陰影之後,蕭瑾然自動自覺地把當年的那個,劍眉桃花眼的小公子,劃入了心中危險人物的行列。
如今靜靜地想來,阿娘讓自己接近司馬睿是有目的的!
蕭家的夜十分寂靜,窗外的涼風吹在蕭瑾然的臉上,蕭瑾然知道,或許只有接近司馬睿,自己才能找到阿娘讓自己接近他的原因。或許阿娘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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