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7章米月有多重人格
雲畫想了想,說道:「仮社會人格、偏執型人格、分裂型人格……還有什麼?」
周生北謙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或許不僅僅是人格障礙,我們在懷疑,她可能是人格分裂。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人格分裂?」雲畫想了一秒鐘才說道,「你的意思是,雙重或者多重人格?」
人格分裂,和分裂型人格不同。
人格分裂是有雙重或者多重人格,而分裂型人格只是人格障礙的一種。
人格障礙是一個大類,基本上可以分為12中人格障礙,例如仮社會人格、偏執型人格、分裂型人格等等,這些都是人格障礙中的小類。
而人格分裂,跟人格障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如同是網絡上經常會用精分二字,去形容一些人一會兒裝作a,一會兒裝作b,裝扮成不同的人來發言,被網友們稱為是精分。
精分是精神分裂的縮寫。
但實際上,網絡上說的那種精分,壓根兒就不是精神分裂,用人格分裂多重人格來形容更合適。
精神分裂跟人格分裂完全不同。
用最簡單最通俗的一點來區分就是,精神分裂患者,往往是精神不集中,就算是你明確告訴他們要集中精神去想某件事,可他們壓根兒沒有辦法把注意力的點,放在這一點上。他們通過這個點會聯想到很多很多,而且最終也無法回到正題上。
舉個例子:拿出一本書給測試者,讓對方專注於這本書。正常人會想到書是什麼內容的,作者是誰,講的是什麼等等,都是跟書有關的。
而精神分裂患者想到的可能是:書,黑色,蝌蚪,水,房子,路,風……
這其中也有關聯,書上的字是黑色的,黑色的字像蝌蚪,蝌蚪在水裡游,水中有房子的倒影,房子前面有路,站在路上能感受到風,風是軟的,像棉花,棉花糖的味道很甜,吃糖會讓我有蛀牙……等等。
這樣的聯想看似是有邏輯可循的,精神分裂者的思維最終只會不斷發散,完全無法回歸到書這個主題的本身。
這就是精神分裂。
而人格分裂,指的是雙重或者多重人格。用更簡單的方法來理解就是,一個身體裡,裝了兩個或者多個擁有不同個性完全獨立的靈魂。他們的記憶可能互通,也可能不互通。
通常主人格一般都不知道副人格的存在,但是通常副人格都知道主人格的存在,甚至知道主人格的記憶。
因此說精神分裂跟人格分裂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人格障礙中的分裂型人格,跟人格分裂(多重人格)也完全不同,分裂型人格其實有些類似於精神分裂,很多精神分裂患者都有分裂型人格障礙。
因為某些經歷,讓她對心理學上的這些概念非常了解。
原本對米月的鑑定為人格障礙,米月有仮社會人格,偏執型人格、分裂型人格、邊緣型人格等等,混雜一體,使得她的行為模式和思維模式都迥異於常人。
但是現在,周生北謙說米月可能患有人格分裂!
那就意味著,米月的體內可能有第二個人格,甚至第三個人格……
周生北謙看著雲畫說道:「之前對她測試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到她有第二、第三等人格存在。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s市精神衛生研究所那邊認為,米月體內至少有兩個人格。那個懦弱膽小又內向的,應該是主人格,貪戀虐殺遊戲上癮的應該是她的第二人格。」
雲畫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如果,她真的有雙重人格,會怎麼樣?」
「在國際判例中,雙重人格中一個人格犯罪,不能算在另一個人格的頭上。不過像是她這種危險的人格犯罪,都是會被送去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如果能夠治癒,有醫生的批准,就可以無罪釋放了。但是……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在國內就更不用說了。」周生北謙道。
雲畫鬆了口氣,不會釋放就好。
不管是不是雙重人格,那個米月都太可怕了,危險性極高!
「那你跟我說這些……」雲畫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奇怪,既然米月還會被繼續關押在s市精神衛生研究所,那麼告訴她這些,有什麼用呢?「是不是需要我做什麼?」
周生北謙笑了一下,「猜對了。其實是米月,她從被抓捕,到被送去s時精神衛生研究所,就一直要求見你一面。但是都被擋回去了……」
米月要見她。
雲畫有些說不出來自己的感受。
說真話,她並不願意見米月,因為沒什麼好說的……
她並不覺得自己跟米月之間還能有什麼話說,沒舊可續,也沒情可談。
同時呢,她也不想被米月的情緒感染。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完全不想踏足精神衛生研究所這樣的地方。雖然這跟精神病院是兩個概念,但是……
一想到那裡也關押了一大群的精神病人,還全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典型的精神病人,她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她甚至覺得那裡的空氣都是病態的,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最好永遠都不要靠近。
現在,米月要見她。
雲畫下意識地就搖頭:「我不太想見她。」
周生北謙的眼睛微微瞪大,有些驚訝,「為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啊。」雲畫低聲道,「我不是見過公西瑾一面了嗎?還有什麼心結沒有解開?對於她那樣的精神病人來說,心結這種東西恐怕是永遠都無法解開的吧,除非是病癒。所以我不太明白,她要見我做什麼?指責我抓住她跟她媽媽?指責我救了公西瑾?還是指責我把上官村給毀了?」
雲畫的語速不緊不慢,但聲音中著實透著冷意。
周生北謙看了她一會兒,低聲說:「你要是不願意見就算了。也不是必須見她,只是一個提議罷了。你這麼牴觸,不去就不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雲畫沉默。
周生北謙走了過來,看雲畫的臉色,他遲疑了一下:「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