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師百思不得其解,他拖著自己肥胖的大肚子氣喘吁吁的跑到凌薇雪的別墅,急匆匆的衝進她的房間。
結果就看到氣急敗壞一臉痛苦扭曲駭人的凌薇雪,他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瞪著凌薇雪那分明就遭受到了反噬後的臉。
一條又一條如同蚯蚓般的紅色血痕遍布整張臉,那原本白嫩的肌膚現在變得黑黃黑黃,透著一股又一股濃烈的惡臭。
臭氣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凌薇雪眼尾血紅的朝著吳大師衝過去,她使勁扣住吳大師的手臂,「你說過的,我以後就會擁有最漂亮的臉,我不用整容,不用去打針,我就會變漂亮。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吳大師非常的無語,他更氣好不好?
他布下了十個小陣,然後組成一個大陣,現在這其中一個小陣竟然被破壞了。
他能不氣嗎?
表面看這個小陣是一個換臉咒,其實這個換臉咒上面附帶了一個小小的陣法,那就是聚運!要將莊家的運氣往凌家聚!
現在好了!
這個陣法直接就廢了!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但是他也不敢對著凌家的小姐發作,「你且讓我想一想。小姐,這是被反噬了,當初我用你閨蜜的臉換到了你的臉上。現在這個咒術失靈了,被人給破壞了。就是不知道是誰搞的破壞!」
「什麼?被破壞了?」凌薇雪氣得幾乎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她氣得衝著吳大師大吼,「那我怎麼辦?我的臉怎麼辦?難道以後我就要頂著這樣一張又丑又臭的臉?不!我不要!」
「小姐,你稍安勿躁,容我想想辦法。」吳大師心裡卻清楚,這遭到了換臉咒的反噬,怕是沒有救了。
只是如果他這麼說的話,凌薇雪恐怕不能接受。
所以他只能先穩定住這位大小姐的脾氣。
說起來這位大小姐也是虐得很,家裡兩位雙胞胎哥哥長得俊美無比,結果到了她這裡,明明是一個爸媽生出來的孩子。她卻好像上帝造她的時候打了瞌睡一般。
把她的五官給造得平凡無比。
爸媽都是俊男美女,哥哥也是帥哥……偏她長得平平無奇,丟到人堆里找不到。
她就動了變美的心思,原本想要整容,不過又害怕被那些名媛啊千金們看出來以後恥笑。
剛好吳大師要布十個小陣,於是就將目標對準了莊家的小姐莊小月。
現在好了……
竟然被破了。
虐!
吳大師才是最想哭的那一個。
他的大陣啊!
<
br>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成。
十個小陣他布了這麼久,終於只剩下最後一個了,結果倒好……直接被毀了一下。
他又要重新再布。
可是尋找陣眼,尋找目標太難了。
而凌家兩兄弟又不懂這些東西,跟他們講,他們只會追求結果,不想知道過程。
吳大師氣得頭頂冒煙,還要忍受著心底的痛苦不斷的去安慰凌薇雪。
總算把她哄好了以後,他氣哼哼的走了。
他奶奶的,老子又不是你男朋友,卻要做著男朋友的工作。
氣死了!
也不看看你那張醜臉。
吳大師趕緊回到自己住的那個小院,他現在就想知道,究竟是誰破了他的陣,解了他的換臉咒。
他必須得馬上調查清楚。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鬱悶又煩躁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牛鼻子明明已經死了。
難道他還有什麼後人不成?
不,不可能!
牛鼻子那麼孤僻,怎麼可能會有後人?
他煩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他走越煩躁。
難不成還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高人?
他氣得咬牙切齒,他必須要查清楚。
想到這裡,他直接去找了自己的一個徒弟,「去通知兩位少爺,我有急事找。」
說完,他就開始去查看自己在其他各大家族布下的其他幾個小陣法。
查看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問題以後,他長吐了一口氣。
看來莊小月這個小陣法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他就必須要再找一個新的替代品。
總統府裡面,薄行止躺在床上,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焦距,也沒有任何的光彩。
宋言將晚飯送到他的面前,小聲的說,「少爺,該吃晚飯了。」
薄行止撐起手臂坐了起來,自從針灸以後,他覺得眼部輕鬆了許多,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真的那個針灸有作用。
又或者說是因為那也是個中醫的原因?
他忍不住又想到了阮蘇。
想到阮蘇,他就心裡一陣的焦躁。
小蘇……他的小蘇……
他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這麼想著,他並沒有讓宋言扶他,而是摸索著走到了餐桌旁邊。
鼻息間依舊傳來了熟悉的飯菜香味。
這些飯菜都是他平時在家裡面經常吃的,這讓他心裡有了一絲絲的舒服。
「明天……那個中醫還會來吧?」薄行止夾了一口菜送入口中。
宋言在薄行止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彎了彎唇角,但是並不敢笑出聲。
「是的,先針灸一周,如果有效果,她就會繼續針灸,直到少爺恢復視力。少爺,你覺得怎麼樣?」
「恩。」薄行止沒有再說話,而是期盼著第二天的來臨,因為他想知道針灸究竟有沒有效果。如果真的能有效,那他復明就有希望。
復明了就能夠去找小蘇!
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他!
他心裡這麼想道,只覺得口中的食物越發的對胃口。
第二天一大清早,薄行止就醒了。
醒來以後他梳洗乾淨,就坐在床上在等待著,等待著醫生和那個中醫的到來。
葉家車庫裡面豪車不少,阮蘇挑了一輛低調的黑色寶馬當交通工具。
她直接去了醫生的家裡面,接上醫生以後兩人就抵達了總統府。
和昨天一樣,一路沉默的來到了薄行止所在的那棟小樓。
阮蘇依舊是一身雪白的護士裝,她穿了一雙平底的護士鞋,提著一個藥箱。
其實藥箱裡面裝著的是她的銀針。
她將銀針放下,就開始針灸。
房間裡面安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夠聽得到。
誰也沒有說話,她默默的進行手上的動作,銀針如昨天一般刺到男人的皮膚以後,她就開始幫他把脈。
過了一會兒,她鬆開了手。
「有沒有覺得舒服一些?眼部輕鬆,或者是其他的反應?」
薄行止沉聲回答,「覺得有一絲輕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應該不是。」阮蘇刻意壓低了聲音,「明天早起以後你再感受一下。」
她坐到了沙發上,看著做針灸的男人,壓抑著眼底的渴望和思念。而是緩緩的低下了頭,她不想被醫生看出端倪。
那醫生聽到薄行止說有感覺以後,頓時有點激動和興奮,「真的有效果嗎?薄少?如果有的話,那就太好了。」
他仿佛看到了男人復明的希望。
也看到了自己飽受的折磨終於要結束。
宋言也挺高興,果然還是要太太出事,果然太太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嘿嘿~~~
阮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宋言卻知道她眼神裡面的意思,自顧自的開口,好像是在對醫生說,卻又像是在對阮蘇說,「少爺這兩天胃口也好了,身體肯定也會很快恢復的。」
聽到自己想聽到的,阮蘇滿意了。
只要男人肯吃飯就好,人是鐵飯是鋼,飯是必不可少的。
薄行止鼻息間時不時的會傳來熟悉的香氣。
他總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中醫就是阮蘇。
可是……她的聲音根本和阮蘇不同,如果是阮蘇的話,宋言會瞞著他?
尤其是她手指的溫度,和阮蘇也不同。
薄行止心裡天馬行空的想著,想著想著他又睡著了。
半個小時以後,阮蘇拔了針,「宋特助,我們就先走一步。」
宋言點了點頭,「多謝兩位。」
出了總統府,阮蘇就上了車,醫生也立刻跟上車。
「那什麼……我還不知道你貴姓?」
醫生笑眯眯的看著身邊的阮蘇,「你中醫這麼好,應該在中醫界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吧?」
阮蘇搖了搖頭,「我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那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醫生也挺識趣。「既然你不願意講,那就算了。」
阮蘇駕駛著車子很快就將醫生送回去,「明天見,謝謝你。」
聽到女子的感謝,醫生笑了笑,「你怎麼每天都向我道謝?」
阮蘇抿了抿紅唇,「以後你就知道了。」
看到她的黑色寶馬車漸漸消失在視野里,醫生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莊家莊家。
莊小月看著鏡子裡面自己以前流膿的地方新生出來的嫩,肉,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但是眼淚剛溢出來,她就趕緊擦掉。
不敢讓淚水腐蝕到嫩,肉。
莊嚴走了進來,手上還端了一杯熱牛奶,「怎麼了?」
莊小月扭頭看到自己相依為命的哥哥,忍不住說,「自從媽去世以後,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哥,謝謝你。」
莊嚴輕輕擁住她,「你是我妹妹,我當然得對你好啊!」
莊父早就組建了新家庭,住在這座莊園裡面的另外一棟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