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故意陰沉著一張臉,眼底還透著嚴厲,她怎麼會識不破小傢伙的這點小把戲?
她疼不疼,自己這個當媽的最清楚。
分明就是故意的裝模作樣,企圖喚起她這個當媽的同情。
阮蘇的嘴角都在發抽。
薄樂瑤看到一向疼愛自己的媽媽竟然不說話,臉色依舊陰沉沉的,她頓時有些難過,眼眶開始發紅,眼淚也開始嘩啦啦的往下掉。
「媽媽,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我真的肚子痛痛,我的小手手也疼,我哪哪都疼。」
「越爺爺真的摔到我了,都撤到我的小腿腿。」
薄樂瑤還抬起自己的小腿試圖讓媽媽看一看有沒有摔破皮兒。
阮蘇剛才還認為語言教育一下就行了,給她講一講道理,告訴她剛才那樣子是錯的。
可是結果這個小傢伙竟然在這裡玩這一套,裝疼,還在那裡咬著劍越的不是。
阮蘇看著她這明顯就歪到了太平洋的樣子。
一陣陣的頭痛。
真的是太寵這小丫頭了,幾乎所有人都把寵愛給了她,她真是無法無天了。
也就在她面前還會乖巧一點,在其他人面前簡直就是一個小霸王。
尤其是還記仇,劍越又不是故意的,她倒還記上了,還敢去打劍越。
真是……
阮蘇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了幾分,「罰站,不要再跟我講那麼多條件。」
她真的被薄樂瑤給氣到了。
再想一想薄樂琳從小就被清雲道人抱走了,到處跑著去抓魂族,從小就要學習替天行道的本領。
這簡直了,再對比一下跟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孩子,她真是越想越生氣。
「你妹妹那么小就會抓魂族了,你呢?除了惹事生非,你還會做什麼?瑤瑤,你若是再不清楚自己錯在哪了,今天晚上一整夜都不許睡,罰站一整夜!」
這會兒的薄樂瑤肚子也餓了,小肚子咕咕直叫。
一聽到罰站一整夜,她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媽媽,我一直都愛著你啊!我這麼愛你……」
「愛我?愛我就更應該好好罰站,好好的彆氣我。你愛媽媽的方式就是氣媽媽嗎?」阮蘇沒好氣的罵了她兩句。
薄樂瑤擦著湧出來的金豆子,「媽媽,我沒有氣你啊,越爺爺就是摔到我了……」
r> 阮蘇氣得胸口一陣陣的發疼,「越爺爺是故意的嗎?他真的摔疼了你嗎?沒有吧?你還有力氣在這裡氣我,你分明就沒有被摔疼,也沒有被摔傷。更何況,越爺爺也道歉了,說都是他的錯不小心摔到了你。你呢?你還在那裡不依不饒,還在那裡繼續控訴他,還敢上手打他!薄樂瑤,平時怎麼教育你的?都餵狗了嗎?」
「不尊重長輩,還小心眼,還記仇,還說慌!」
阮蘇陰沉著臉一陣嚴厲的輸出,聽得小傢伙一愣一愣的。
頓時哇的一聲哭得聲音更大了,「媽媽……媽媽……」
「叫媽媽也沒用。去罰站!直到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結束。」
阮蘇的面色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如果再哭,明天一整天都不許吃飯。」
薄樂瑤嚇得頓時眼淚汪汪,強忍著眼淚不讓它們掉出來,只好去了牆角站好。
她一點也不敢再討價還價,只能被迫接受。
小傢伙歪歪扭扭的站在牆角,一雙大眼睛還骨碌碌的看向門口,試圖看看門外有沒有誰路過,想要請求支援。
結果阮蘇眼睛一眯,冷聲開口,「站好!眼睛平視前方,如果再東瞟西瞟,罰站時間加倍。 」
小傢伙一聽到要加倍,立刻就站好再也不敢眼睛東張西望。
阮蘇冷哼一聲,「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想明白了,我們就休息就吃飯!否則,就餓著吧。」
她就這樣子坐在那裡守著小傢伙。
一直站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小傢伙站得腿都酸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媽媽,我小腿腿好疼,好酸哦……」
阮蘇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哥哥扎馬步,一紮就是一個小時,什麼時候也沒有叫過腿疼腿酸。你只是站在這裡這麼一小會兒而已,酸什麼酸?」
一聽到母親這麼嚴厲的語氣,薄樂瑤又是眼眶紅紅,「媽媽,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
「這和愛不愛沒關係。好好給我站好。」阮蘇存心要收拾她,再不收拾真的長歪了就不好治了。
趁著現在薄行止還沒有回來,她先把這小傢伙給收拾了。
「媽媽……」薄樂瑤站在那裡几几歪歪的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看媽媽那難看陰沉的
臉色,她也不敢再說,但是還是覺是自己好委屈好難過。
萌萌噠的小臉兒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眼看著就要罰站一個小時了。
薄樂瑤真的有些撐不住了,她心裏面有怨氣,氣哼哼的,但是她也不敢當著媽媽的面兒發出來,只好求饒,「媽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再罰我站了。我肚肚好餓。」
阮蘇挑眉,「哪裡錯了?」 .??.
薄樂瑤哇的一聲哭出來,「我不應該打越爺爺,我打他是不對的,他是爺爺。」
阮蘇神情依舊冷淡,「只有這些?」
薄樂瑤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哪裡錯了。
她皺著一張小臉兒,「媽媽……」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薄行止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現在門口,男人五官俊美,周身都瀰漫著冷峻的氣息。
而他的大掌里此時牽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小臉兒精雕玉啄,兩人長得十分相似,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大版一個q版一樣。
阮蘇看著門口出現的父子倆,她的語氣這才緩和了一些,「宴錚吃過飯了?」
薄宴錚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媽媽,我吃過了,餐廳里準備了醋溜綠豆芽兒,糖醋排骨,牛奶燉蝦仁,還有糕點,我都吃了一些。」
聽著這些自己也很喜歡吃的飯菜,薄樂瑤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她歪著小腦袋看著門口的哥哥和爸爸,頓時眼淚就嘩啦啦的往外涌,撒開腳丫子就沖薄行止奔了過去,「爸爸,爸爸!」
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薄行止見小丫頭如此委屈誇張的語氣,趕緊將她從地上撈到了懷裡面。
小丫頭趴在爸爸溫暖寬厚的懷抱里頓時就大哭起來,「爸爸,爸爸——」
薄行止抱著她走到沙發前坐下來,然後抽了紙巾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還有噴出來的鼻涕。
小丫頭依舊在號哭。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薄行止無奈又心疼,只好抱著她安慰著她,還問她為什麼哭。
薄樂瑤這會兒終於等到了可以給自己撐腰的人,趕緊就委屈的將自己受罰的事情講了一下。
一邊講還一邊哭,好像受到了虐待一樣。
就好像阮蘇不是親媽,是後媽。
薄行止抱了抱她,又親了親她的小臉臉,這才站了起來,「我要帶她去餐廳吃飯,這么小的孩子不吃飯怎麼能行?」
阮蘇看著女兒一番哭訴,而老公就如同古代的昏君一樣沒有半分責怪,還在這裡要寵著她去吃飯。
阮蘇「?」
果然這女兒奴寵女兒的男人永遠只會壞事兒。
自己教育的好好的,他就回來在這裡搞事情,要帶女兒去吃東西。
回頭真成個什麼刁蠻的大小姐,自己不得氣死。
要是今天不把這小丫頭給治得乖乖巧巧,以後怕是更難管教,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她都找爸爸撐腰,那怎麼能行?
自己這個當媽的威嚴何在?
阮蘇冷冷的瞟了一眼薄行止,「把她放下,你去吃飯,帶著宴錚再去散會兒步,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回來。」
薄樂瑤一聽到爸爸被媽媽轟出去,還不帶自己,頓時一臉緊張的抱著爸爸的手臂,唯恐自己真的被爸爸給拋下。
她忍不住又開始掉金豆豆,聲音也嗷嗷叫得響亮。
聽到女兒哭得撕心裂肺,阮蘇更加心煩,再看一眼一直乖巧懂事的兒子,兒子站在那裡跟棵小白楊似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差,「薄行止,你趕緊出去,這丫頭今天晚上必須得讓我好好管教,不然的話她以後還不得上天?」
她要是治不了這臭丫頭她就不姓阮!
薄行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雖然寵女兒,但是女兒真的做錯事情的話,該管教還是得管教,阮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十分了解,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遷怒孩子,懲罰孩子。
只是他一看到小丫頭那張和自己媳婦相似的小臉兒,他就狠不下心來。
就一陣陣的心軟。
他原本想要開口勸勸阮蘇,別和孩子治氣治那麼久,不是都罰過了站了嗎?
阮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立刻咬了咬牙,「你出去,否則的話今天晚上你睡外面!」
薄行止瞧著自己老婆這麼憤怒的樣子,尤其是出去睡……太殘忍了!他只好愛莫能助的看了一眼女兒,說道,「行吧行吧,那我先出去,你可彆氣壞了身體。」
薄樂瑤一聽到爸爸的話頓時小臉兒就垮了下來,一副絕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