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薄斯年在客廳里陪蘇小蕊玩積木,他最近在蘇小蕊身上花的時間多了很多,也開始跟她學著玩這些小孩子玩意。筆下樂 m.bixiale.com
大概是感覺自己陪不了她太久了,算是提前彌補一下以後的虧欠。
落地窗外的雨瓢潑而下,陳叔從外面走近過來開口:「先生,那宋知傑過來了,吵吵鬧鬧地說要見您。」
蘇小蕊還在,薄斯年語氣平常,話里卻是有不耐煩的:「不用什麼事都來跟我說。」
他還沒大晚上會客的習慣,這樣的雨夜,能叫開他的門的人,大概也只有一個人。
因為生病的緣故,他最近脾氣差了很多,不喜歡有人上門,連薄鴻禎跟穆雅丹,也不會晚上過來打擾他。
陳叔遲疑著,手裡拿著個文件袋,有些欲言又止。
片刻後,他到底是傾身低語了一句:「他說當年您養父母的事情,是……他幹的。還帶了指紋和dna檢測單過來。」
薄斯年正在拿積木堆著房子的屋頂,聞言力道偏了,房子倒下來,成了一塊塊的積木。
蘇小蕊心疼地輕呼:「我的房子!」
薄斯年好脾氣地說了一句:「等下薄叔叔賠給你,讓吳奶奶先帶你上去玩。」
吳嬸聞言立刻過來帶走了蘇小蕊,小孩盯著地上的碎片,悶悶地「哼」了一聲,上樓去了。
薄斯年起身,陳叔自然知道他要去哪,跟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房間裡,有當年那個肇事者的指紋和dna信息,也有專業的檢測比對儀器。
這些年,薄斯年在這個地下室里比對過無數個人的指紋。
只要他能拿得到的,哪怕是薄氏任何一個員工留下的指紋,他都從不會忘記留個心眼,拿回來跟這裡的指紋比對。
當年的那件事情,在他心裡留下了一顆種子。
這些年那顆種子不斷被滔天恨意澆灌,直至長成了如今的一棵參天大樹。
沒有人的心裡能容得下一棵大樹,所以這些年他只想過三種結果,要麼他死,要麼那個人死,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豁了命弄死那個人。
牢獄算什麼,只要有辦法找到那個人,他定要將那人帶到他父母墳前,拿鮮血祭祀亡靈,不計任何代價。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他是懷著多大的恨,一日日一年年熬過來的。
那是養育了他七年的至親,他們給過他的,是勝過他生父母的親情和關愛。
可最終他們得到了什麼?
他們被指認成人販子,在他被薄家認回後,沒得到半點感激或回報。
土生土長的山村人,掙不到幾個錢,北城臨城相隔近兩千公里。
他們時隔三年才打聽到了他的下落,攢夠了長途車費,千里迢迢想去北城看他一面。
可他們永遠也回不去了,也永遠不會知道,在他們滿心歡喜來北城看他的時候,他也正登機去往臨城,想著去見他們一面。
那時他十八歲了,成年了,可以獨身一人去外地,可以不再完全受制於生父母了。
他開始學著管理薄氏,開始掙錢,等到了能開始報答他們的一天。
可他們被撞死了,無聲無息,兇手逍遙法外十多年。
怎麼可能沒有遺憾,怎麼可能甘心。
太久了,整整十四年了。
他從十八歲,找到了如今的三十二歲,始終沒能找到那個人。
而此刻,那人親自送上門來了。
就這麼大搖大擺示威一般地,送上門來了。
他這些年拼了命找尋的人,原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輕鬆愜意地過了這麼多年。
他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喘息,手裡的文件袋死死攥緊,手指骨節被按出悶響。
隨即他將手裡的文件袋丟下,回身往外走時,雙目紅得瘮人:「我弄死他。」
薄斯年已經失控了,但陳叔的理智還在,宋知傑不可能真只是上門尋死的,他動的什麼心思,陳叔不會猜不到。
他著急出去阻攔薄斯年:「先生,先生您冷靜!您千萬別衝動,把他交給警察和法庭,為了這種人,不值得髒了您的手!」
他的話在薄斯年耳里,就像一道刺耳的風,風過,一個字也沒留下。
薄斯年雙拳攥得死緊,疾步踏入了外面的狂風暴雨里,直奔向宋知傑的方向。
此刻宋知傑就站在鐵藝門外,他估摸著薄斯年該出來了,就給陸寧打了電話過去。
他是來找揍的,只要薄斯年傷了他,他就可以指控他蓄意傷人。
薄斯年現在還處於緩刑期間,不能行差踏錯,他如果蓄意傷人,處罰自然可能比別人嚴重。
但宋知傑不是來送死的,肯定得叫個有用的人,來攔著薄斯年殺人。
並不意外的,陸寧不接他的電話。
陸寧素來對他也沒什麼好感,自然不會願意跟他多說什麼。
宋知傑直接發了簡訊過去:「嫂子,來救條命。
我當年撞死薄斯年養父母的事情,被他發現了,他現在要殺我,就在他家。」
剛點了發送,他感覺人影剎那間就逼近到了他眼前,隨即劈頭一拳將他砸倒到了地上。
他似乎聽到了鼻骨斷裂的聲響,腦子裡「嗡」就炸開了,手機掉到了地上的雨水裡。
那條簡訊發過去的時候,陸寧正在接宋知舟打過來的電話。
她坐在病房裡,剛簽了醫生拿過來的化療單,那邊宋知舟的聲音傳過來:「我這邊出了點事,暫時可能趕不過來了,晚些我儘量過來。」
宮和澤隱約聽到了聲音,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這個點不都下班了,能有什麼事情,比你的病還重要嗎?」
那邊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陸寧淡應了一句:「好。」
她話音剛落,那邊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是出事了。
宮和澤跟他說了她重病,如果不是很嚴重的事情,他不會不過來。
而且他先掛電話,以前很少。
陸寧腦子裡正想著,就看到了手機里彈出來的新消息。
宋知傑發過來的,她點開查看詳情,溫暖的空調房裡,她陡然覺得發冷。
她下床就手忙腳亂地穿鞋,隨即直接往外面跑。
宮和澤立刻起身快步跟了過來:「怎麼了,出事了?」
「出大事了。」她走得很急,聲音發顫,直接進了電梯,來不及跟醫生或護士打聲招呼。
慌慌張張離開醫院大樓,再上了宮和澤的車。
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車行的視線很差。
宮和澤看出來事情很急,也不管好不好開車,直接先將車開出了醫院大門,邊問陸寧:「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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