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李睿的胸膛,陳瑤的心下不由得生出了一陣陣的傷感,良久,她忽然抬起頭來,吻住了李睿嘴,馨香撲鼻,河風輕輕地吹拂著,一對戀人緊緊抱在一起,相互依賴。筆下樂 m.bixiale.com
良久良久,唇分,陳瑤的臉蛋紅撲撲地,看上去極為可愛,李睿笑著摸了摸陳瑤的頭髮,說道:「別胡思亂想,在一起的時候就要開開心心的才對。」
「嗯嗯。」陳瑤點了點頭。
兩人又去逛了一會兒街,雖然陳瑤挺著大肚子,被那些馬仔拍到了之後,可能會有不好的影響,但是李睿哪裡顧得了這些,只要陳瑤想要去什麼地方,他自然要帶著她去。
只不過因為之前的樓家那件事情,李睿倒是有點擔心他們會派人來,只是一路上倒都是安全無事,李睿心下也是稍稍放了心。
「瑤瑤,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李睿忽然問道。
陳瑤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瞧你說的,我都是你的人了,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李睿笑道:「你看,咱們婚也結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讓我見見你媽啊?」
聽到這話,陳瑤的臉色立刻黯然起來,詫異道:「你,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這難道不是一個女婿應該做的嗎?」
「可是」
「是因為有什麼隱情嗎?」
見陳瑤躲躲閃閃,李睿當下便猜出張幼玲身上有一些陳家不願意提起的秘密。之前,他便在同黃薇的分析中,察覺到張幼玲身上的一些疑點,這次,他正好通過她打開突破口。
陳瑤點了點頭,說道:「算了,你是自己人,我不該瞞著你。」
「哦,到底出了什麼事?」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在我們的婚禮上,我媽沒有出現嗎?」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是我爸的意思,他下令,不允許我媽參加我的婚禮。」
「這是為什麼,自己的親生母親參加女兒的婚禮,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陳瑤眼中含著淚水,說道:「可如果,這個母親是下令謀殺她女兒丈夫的兇手呢?」
李睿愣了一下,猛然想到了夜影門對自己的刺殺事件,原來那件事情的幕後真兇竟然是自己的丈母娘——張幼玲。
當然,那個時候他還不認識陳瑤,自然談不上是張幼玲的女婿。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李睿追問道。
「那時候我爸在昏迷之中,公司的事物是我媽、我大姨和房天淑三個人決定的,三人誰都不對付誰,這是全公司人盡皆知的事情,龍焱製藥出出現如今這種局面,跟三人明爭暗鬥脫不了干係。我爸醒來之後,著手整頓公司事務,這件事情就自然而然牽扯了出來。」
「那你媽親口承認了嗎?」
陳瑤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正是因為她親口承認,導致我爸對她徹底死心,下令將她幽禁在後山別墅,連我的婚禮都不許參加。」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那我能去看看她嗎?」
「你去看她做什麼?」陳瑤警惕道。
「你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她幾個問題。」
「你不恨她嗎?」
「傻瓜,我像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嗎?再說了,你媽就是我媽,哪有女婿恨自己丈母娘的?你放心吧,我就問幾個問題,問完就回來。」
「那好吧,我帶你去吧。」
「好!」
很快,兩人便驅車來到了陳家在後山的別墅。
後山,在同心市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它本是位於同心市南部的一座小山丘,地勢低緩,連綿數十里,是同心市的天然後花園。後來,龍焱製藥在這裡開辦了一家康養醫院,並在山頂建造了一棟莊園,那便是所謂的後山別墅。
陳更新三房妻室,所謂的大房張愛玲多年來一直獨居,她的寓所就在同心市城區內最豪華的住宅——靈霄一品頂層,這也映射出她的性格,雖然高高在上,卻終歸難以洗盡鉛塵。二房張幼玲的寓所便是這後山別墅,遠離城市喧囂,卻無時無刻不再透露著奢華。剩下的房天淑雖然是三房,卻是陳更新名義上的正妻,兩人一直住在陳更新的別墅內,也就是上次李睿第一次見到陳更新的地方。
車子沿著盤山公路一直開到山頂,門口的保安見到車上坐著的陳瑤,才將門打開。
看得出來,陳更新對張幼玲是極其不放心,連對前來拜訪的人都十分小心。
偌大的莊園,卻只有門口幾個保安。
兩人到了客廳里,竟連一個僕人都沒有。這時,只見一個婦人匆匆下樓,看到來人是陳瑤,一邊走一邊呼喚道:「瑤瑤,瑤瑤,你終於來看媽媽了。」
不用說,這人便是陳瑤的媽媽張幼玲。
張幼玲保養得特別好,也沒有什麼魚尾紋,頭髮微卷,全部盤在腦後,露出了白贊的臉龐,臉蛋上化了妝,不過看不到任何的粉底,就連眼影也是淡淡的,看上去很是舒服。
她身上就穿著一件極為時尚的淺粉色紗裙,紗裙的領口是圍巾樣式,好似圍了一圈沙織圍巾,脖子上戴著一根白金項鍊,看那項鍊上鑲著的一塊寶石,應該價值不菲。
紗裙的裙角也不是齊平,而是參吃不齊,左邊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右邊則是垂到了膝蓋以下,腿上同樣沒有穿著絲襪,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看上去,時尚大方,性感,將女人的成熟氣息演繹的淋漓盡致。
「媽,是我,瑤瑤來看你了!」
「瑤瑤,這位是」張幼玲問道。
陳瑤趕緊介紹道:「媽,他就是李睿。」
那婦人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李睿沖她微笑道:「媽,我就是李睿,初次見面。」
一聽來人是李睿,張幼玲的臉色立刻慌亂起來,「李,李睿?」
「媽,你不用緊張,我們已經結婚了,他現在是你的女婿。」陳瑤安慰道。
「是啊媽,你別緊張,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幹嘛慌兮兮的。」李睿說著,便攙著張幼玲到沙發上坐下,說道:「我來呢,就是來看望一下您,畢竟我跟瑤瑤已經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卻連您這個丈母娘都沒有見過,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說起陳瑤的婚事,當母親的又豈能不知道,張幼玲沒能參加陳瑤的婚禮,可謂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如今女兒女婿雙雙來看望自己,這天倫之樂,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彌補了。
張幼玲眼波流轉,一動不動的盯著李睿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李睿,既然你叫我一聲媽,那媽就跟你實話實說了。」
「這聲媽,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張幼玲黯然道:「我知道你今天來是所謂何事,今天我就當著瑤瑤的面,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你!」
李睿側耳傾聽。
「我是張家的小女兒,我還有個姐姐,我們倆一同嫁給了瑤瑤的爸爸,龍焱製藥的董事長,陳更新。原本,我們姐妹倆共侍一夫,關係也很親密,但一切都因為房天淑的到來發生了變化。我們三個女人,為了爭寵,也為了各自的利益,成了勢如水火的敵人,而競爭最關鍵的關鍵,便是下一任董事長候選人的人選問題。」
「我雖然是集團的總監,但是卻處處受制於我姐姐張愛玲和房天淑,因此我即便想盡辦法將瑤瑤推上台前,張房二人總有辦法打壓我們。沒辦法,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到了我的娘家。張家,是同心市的本土家族,是甌人領袖之一,能到了娘家人的支持,我就有把握在同張房二人的競爭中獲勝。好在,我姐姐張愛玲沒有孩子,娘家人最終還是選擇支持我和瑤瑤。這其中,有一個關鍵人物,便是馬先生。」
「馬先生?」李睿問道:「就是那個替陳董治病的馬先生?也是他叫人邀請的我。」
張幼玲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馬先生是張家的好朋友,與我父親私交甚密,就是他說服我父親全力支持我,也是他,為我提供了一個錦囊妙計。」
「什麼錦囊妙計?」
「挾天子以令諸侯。」張幼玲苦笑一聲,說道:「這哪是什麼錦囊妙計,分明就是毒計,馬先生接近張家,自始至終都是另有目的的,他從一開始就開始布局針對『龍焱』的離間計,而我卻渾然不知,心甘情願地成了對方對付陳家的棋子。」
「您能否說得詳細一些?」
「他先是通過張家,假意向我拋來橄欖枝,讓我誤以為張家是支持自己的,使我傻乎乎地成為傀儡。姓馬的指使我利用集團總監的權力,下達了對競爭對手唐正軍的暗殺命令,並派出夜影門實施了此次行動。但唐正軍卻被你給救下,打亂了我們的部署。而你就是在那次救治唐正軍的過程中,與姓馬的鬥法,被他知曉的。」
聽到張幼玲這番話,李睿心中並沒有什麼波瀾,這與他之前分析的幾乎一模一樣,於是,他十分淡定地說道:「媽,其實我跟這個姓馬的,早有接觸,鬥法那次早就不是初次見面了,不過聽您這麼一說,倒是看出他的心機叵測來,確實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傢伙。」
李睿與馬行龍的第一次見面,張幼玲自然是無從得知,她繼續說道:「後來,姓馬的因被你攪了局,制定了一個更大的計劃,想藉助你徹底掃清同心市的五大勢力。」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是姓馬的親口說的。」張幼玲說道:「他說,現在同心市五大勢力相互鉗制,而龍焱內部又派系林立,他怕將來瑤瑤上台之後,控制不了同心市的局面,索性就在瑤瑤正式接班之前,我們替她收拾了這個爛攤子。我當時被利益蒙蔽了頭腦,竟然選擇了相信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