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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羅嬌嬌採用了薄郎君的法子之後,她的紅舞樂班上下一氣,和樂融融。
秦離知道羅嬌嬌肯定是想不出這麼好的主意的。
還是他有頭腦,能讓她做什麼都沒有後顧之憂。
其實薄郎君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讓羅嬌嬌同時排練三台舞姬們都會跳的舞。
三個頭牌都有了用武之地,其他的舞姬也不會閒著沒事做而拉幫結派地搞小心思。
舞排的不錯,羅嬌嬌和秦離還在原來的歌舞表演上加了新的創意,使得舞姬們覺得有意思,更加地勤奮排練起來。
可是這舞排好了,誰來看呢?羅嬌嬌在去往薄郎君書房的石子路上暗自地琢磨著。
「想什麼呢?主子吩咐你快點過去!」
姜玉正要去尋羅嬌嬌,恰巧她回來了。
「嗯!」
羅嬌嬌緊走幾步,進了薄郎君的書房之內。
書房裡的茶桌上擺著新鮮的水果和糕點。
薄郎君說這是太后才賞賜下來的,讓羅嬌嬌趁著新鮮今兒品嘗。
羅嬌嬌也沒客氣,坐下就吃了起來。
她美美地吃了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了剛才在路上考慮的問題,不由得停下了咀嚼發起呆來。
「怎麼?不好吃麼?」
薄郎君一直在看羅嬌嬌吃著,見她猛然停下來,不由得問道。
「您說我們排了舞是給誰看呢?總不能像歌舞坊一樣地營生吧!」
羅嬌嬌的話把薄郎君逗樂了。
「你覺著我缺那點錢麼?」
薄郎君反問羅嬌嬌。
「不缺!」
羅嬌嬌當然知道薄郎君的財富,所以她直接答道。
「太后賞了果品,我們就請她來薄府看歌舞可好?」
薄郎君笑問羅嬌嬌。
「當然好了!可是我們的歌舞行嗎?」
羅嬌嬌突然有些擔心起來。要知道薄姬一直在宮裡,什麼舞沒看過呢?
「請她出來散散心,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真的看舞跳的怎麼樣?讓她們盡力跳就是了。」
薄郎君說的倒是實在,讓羅嬌嬌的心放到了肚子裡。
紅舞樂班的舞姬們聽說太后要來看她們跳舞,各個都很興奮。大家加緊練習,生怕在太后面前出了丑。
薄姬聽說一貫喜好清淨的幼弟居然要請她過府看歌舞,覺著新鮮極了。她不但自己去,還拉上了自己的兒子,當今的皇帝一塊兒去看。
皇上也覺得奇怪,國舅爺這是唱得哪一出?出於好奇,皇上痛快地答應陪他的母后去薄府看歌舞。
羅嬌嬌和紅舞樂班的人萬萬沒想到當今的天子也會來看她們的表演,每個人都心慌的不得了,同時她們也很激動。能得以見天顏,可不是誰都有這個福氣的。
薄郎君在他的後園臨時搭了和舞台。他陪著皇上和太后一起坐在水榭的閣中觀看。
舞姬們賣力的表演得到了薄姬的認可。她指著最後一台歌舞表演中帶著面紗的慎娘問薄郎君:「她可婚配?」
「阿姊為何如此問?」
薄郎君見皇上也在側耳傾聽,故而問道。
「她的舞比我見過的宮廷舞姬們跳的都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有個妾室充充門面了!」
薄姬拿了一個葡萄粒兒塞到了身邊的薄郎君口中。
「她不但舞姿動人,長得也極美。」
薄郎君吐了葡萄皮在空盤中道。
皇上聽他們二人自顧自地討論著,不禁多瞅了兩眼台上的慎娘。她的身段頗似先皇后。
「就不知這面孔如何?不過能得國舅爺誇讚的女子,定是姿容不凡!」
皇上生了一見慎娘真容的想法。
怎奈慎娘一直到跳完那支舞,也沒有摘下面紗。
薄郎君偷瞄著皇上,發現他一直在看慎娘,心裡便有了譜兒。
待皇上和太后回宮之後,薄郎君開始賞賜舞姬們了。他還在書房見了三位舞姬,勉勵她們一番後,把慎娘單獨留下面談了許久。
羅嬌嬌和其他兩位舞姬等在書房門外,心裡不免各種猜測。
姜玉看著羅嬌嬌出神。太后對薄郎君說的話,他可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如果主子真的納了妾,羅嬌嬌該何去何從呢?」
姜玉的神情被羅嬌嬌發現了。
「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羅嬌嬌篤定地尋思著。
慎娘從薄郎君的書房裡出來後,一副淡然的樣子,讓大家看不出什麼來。
羅嬌嬌待慎娘三位舞姬回了紅舞樂班後,她開始詢問姜玉有關薄郎君和慎娘的事。
姜玉當然不會告訴羅嬌嬌什麼了!可是羅嬌嬌不死心,晚上拉著姜玉一起去後廚做牛肉麵。
姜玉因心事重重而把灶火燒的太旺,惹得羅嬌嬌大發脾氣。
牛肉蒸老了,面也煮過了火候。弄得羅嬌嬌牛肉麵沒吃成,還惹了一肚子氣。
「我帶你出去吃吧!」
姜玉為了哄羅嬌嬌開心,就說要帶她出府吃飯。這正中羅嬌嬌下懷。
薄郎君聽了羅嬌嬌的告狀,就准了姜玉帶她去吃牛肉麵的請求。
羅嬌嬌在心裡竊喜不已。她知道只要離開了薄府,姜玉事事都得聽她的了。
姜玉帶著羅嬌嬌來到了薄府附近的一家酒樓吃拉麵。
羅嬌嬌讓夥計上了一小壺酒、一碟牛肉和一份涼拌秋葵。
「郎君不喜歡你飲酒!」
姜玉壓低了聲音道。
「我們兩個喝這點酒也不會怎麼樣不是?」
羅嬌嬌抓起酒壺在姜玉的面前晃了晃。
姜玉覺得那小壺酒兩個人喝的確不會醉,便不再吱聲了。
菜很快就上來了。羅嬌嬌給姜玉的酒杯滿上了。她只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點點。
「這樣可以了吧!」
羅嬌嬌把筷子你給了姜玉。
姜玉還能說什麼呢?一起吃吧!
吃著吃著,羅嬌嬌就故意說起了自己那麼喜歡薄郎君,卻一直等不到他娶她。
姜玉停了也不說話,只是低頭喝悶酒。那壺酒幾乎全被他喝了。
酒壺雖小,可是裡面的酒卻是容易上頭的醉春。
羅嬌嬌的父親羅毅和他的師傅山晨都好酒。羅嬌嬌為了討好他們,下了一番功夫研究過酒。後來,她又跟能喝酒的秋子君在一起吃喝,這酒的優劣和淡烈她都了如指掌。
牛肉麵上了桌,姜玉卻覺得頭有些暈乎,醉意涌了上來。
「太后有意要將慎娘子納給主子做妾室!你得自己想辦法了。」
姜玉終於沒能守住秘密,一股腦兒地給說了出來。
「怪不得他們竟然在書房談了那麼久,果然和我猜的一樣!」
羅嬌嬌一氣之下,喝乾了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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