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賠了錢搬出去吧,我可擔心下次我的房子會被人燒了!」
「好,我會搬走的。」這地方她是沒法待了。
把身上剛取出來的錢全部交給了房東大媽,她這才扭著肥胖的身子氣呼呼的走了。
喬暖走到床邊,掀開了也被濺了紅漆的床單,她坐在床板上,伸手用力揉了揉的了臉,眼眶紅了……
坐了也不知多久,她回了神,視線落在了床板上的斑斑血跡上,這些痕跡已經變的暗紅,有他的血,也有她的。
她起了身,快步朝雜物間走去,在角落裡找到了一把斧頭,她快速回了臥室。
掄起斧頭,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力的砸向了床板。
她一次次的掄起斧頭,好似要把過去也通通劈碎!
在她的努力下,一張本就不怎麼結實的木床,終成了一堆廢木渣……
砸完了木床,喬暖撩起了衣袖,開始收拾房子,把一些還能用的東西理出來,準備帶走。
收拾很費功夫,外頭的天很快就黑了。
頭頂上的燈一直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哪裡線路出了問題。
直到喬佑曦打來電話,她才知道時間也晚。
喬暖找了藉口,說局裡有事,晚上要住值班室。
在雜物間她找到了之前蘇蘇用過的睡袋,她打算晚上在出租屋裡將就一晚,把該收拾的收拾好,以後就不來了。
濃濃夜色中,一輛黑色超跑從出租屋樓下經過,馬達轟隆隆的聲響急速駛過,在開了有幾百米後,又重新調整了車頭,開了回來。
車子停在了出租屋樓下,應斂豈放下了車窗,抬頭往出租屋上看,那亮著燈的地方確實是喬暖的出租屋。
那女人回來了?
都和蘇家少爺好上,還做了南宮烈的乾妹妹,這麼有能耐,還需要回來住這破出租屋?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著,但他的動作比他的腦子反應的還快,已經開了車門下車。
公共樓道間的聲控燈也不知道被哪個混蛋給砸了,黑漆漆的。
他踩著樓梯,在黑暗中,一步步往二樓走去……
此時喬暖正在把垃圾分類裝好,忙了一個晚上,腰酸的厲害,她起身扭了扭腰。
應斂豈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在扭腰的女人,她只穿了件黑色緊身的高領毛衣,搭配一條黑色長褲,一頭長髮編了一條松松垮垮的馬尾辮斜放在胸前,鬢角幾綹碎發慵懶的散落,襯得一張側臉分外秀氣,姣好的身材也是展露無遺。
聽到了大門吱呀一聲輕響,喬暖以為是房東大媽來了,心裡嘆了口氣,轉過了臉,只是——
她嚇得低呼了一聲,身子不由往後退去,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麼晚還會出現在這裡。
「你……你別過來!」喬暖緊張的看向已抬腿走進來的男人,一身黑色大衣把他本就冷峻的臉襯得愈發嚇人,她的身子一直在後退。
應斂豈沒理會她,只是往裡走,經過臥室的時候,他往裡一看,就看到了牆面上刺眼的紅漆。
「被蘇仰的追求者報復了?」他挑了挑眉,牆上的幾個大字,很明顯是感情方面的糾紛。
「你什麼意思?」喬暖有些不解了,這地方不是他砸的嗎?
「字面意思。」應斂豈輕哼了一聲:「那幾個大字倒是形容的不錯。」
「應斂豈,我和你已經沒任何關係了,你別再過來了。」喬暖有些急了,她都退到了窗戶邊了,已無路可退,可男人還沒停下的意思。
「你不用強調,我確實和你沒什麼關係。」他雖是這麼說,但高大的身子一直在逼近,直到他站在了她的前面。
男人高大的影子一下子籠罩在她的身上,她的世界仿佛也跟著暗了下來。
「那請你離開我家。」喬暖撇開臉,身子僵硬的貼在窗戶上,沒去看他。
男人突然低首,靠向她的臉,燙人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你以為我還會碰你嗎?我都好奇你這身體除了被蘇仰碰過,是不是也被南宮烈給用過了!」
喬暖皺緊了眉頭,她本想反駁,只是嘴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來,也好,就讓他這麼認為吧,那他就不屑再碰她了。
「默認了?」男人幽深的眼底瞬間燃起了火苗。
喬暖抿緊了雙唇,眼睛用力閉著,依舊沒回答。
「賤女人!」應斂豈忍了又忍,才沒有伸手掐死眼前的女人,他用力閉了下眼,再睜眼,眼底再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只是語氣依舊是譏諷的:「蘇仰那個窩囊廢不足為奇,我就問你,我和南宮烈哪個讓你在床上更瘋狂?」
「……」
「回答我!」男人低吼了一聲,一把扳過了她的臉。
「應斂豈,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般齷蹉嗎?南宮烈是正人君子,比你好過百倍。」喬暖睜大了眼睛,朝著他一字一頓說道。
「好,很好!」男人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絕然的轉過身,大步朝外走去。
「等下。」喬暖出聲叫住了他。
男人的身子一頓,雖沒回頭,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喬暖快速去拿了她的包,把裡面的幾張卡都拿了出來,她走到應斂豈的面前,把卡遞給了他:「你的,還你。」
應斂豈看著她手中的銀行卡,他冷笑了一聲,他竟然心裡還有所期待,也是,攀了別的高枝,還哪裡需要他的錢!
他伸手一把揮掉她的手,她手中的卡掉落,啪啪的掉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給我發簡訊找我來的目的?」男人總算說了今晚的重點。
喬暖一愣,揉著被拍痛的手:「我沒給你發簡訊。」
「我想也是,睜大眼睛看看你周圍,到底是誰在算計著你,以後別哭著來求我幫忙!」落下這句話,應斂豈頭也不回的走了。
喬暖怔怔的站在原地,她快速回了神去拿手機,調出簡訊,果然在簡訊息里看到了她給應斂豈發的一條簡訊:今晚來出租屋,有事找!
她傻眼了,這根本就不是她發的,而且手機也沒離開過她的視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