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要送衣服的那女孩會喜歡這個款式的髮夾。」唐諾朝她笑笑,他眼力驚人,要不然也不會坐到這個位置上。
「是啊,佑曦很喜歡這樣的髮夾。」喬暖很開心,連一旁應斂豈的黑臉也不在意了,拿了個小禮盒裝好:「謝謝你,唐總監。」
「客氣了,謝謝你們信賴丹妮,購物愉快!」
喬暖提著小禮品袋,轉頭看提著大包小包的應斂豈,她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
「笑什麼?」應斂豈心有不爽,剛才要不是喬暖是要把小禮物給她妹妹,他還真打算直接扔垃圾桶的。
「很開心啊,謝謝你,應先生。」喬暖笑得眉眼彎彎,果然購物是種發泄,她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你以後打算一直叫我應先生?」
「那該叫你什麼?」
應斂豈沉吟了下,就在喬暖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回道:「我叫張君彥,我們兩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君彥。」
「這是你的本名嗎?你父親給你取的?」喬暖驚訝道,這個名字才像正常人名字,彥字的意思是有才學的人,這是他父親對他的期許嗎?
「恩。」應斂豈只是回了一個字,兒時的記憶慢慢浮上心頭。
「君彥,君彥,君彥……」喬暖一連喊了幾遍,在適應這個名字。
她的聲音卻是一聲聲敲擊著應斂豈的心,他有好多年沒聽別人叫他的本名了,他母親去世之後,他就不允許其他人再叫他這個本名了。
應斂豈這個名字也是穆崇給他取的,這個名字直白,也有穆崇給他的點撥。
「應……君彥,你父親應該是個很有才學的人吧?他現在還在世嗎?」喬暖明知不該問,但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應斂豈轉頭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對不起啊,我不該問的。」喬暖看到他那眼神心裡就有些發憷,她以為他給她說本名是要和她敞開心扉了。
「也沒什麼,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他只是個很普通的大學講師,和我母親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師生戀,然後有了我。」應斂豈說這段往事的時候,臉色無波無瀾。
應斂豈的母親還真前衛!
「他……小時候對你好嗎?」
「挺好的,一直是他在照顧我,只是有一天他不告而別,之後就再沒了音信了。」應斂豈應該是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很平靜的說這些事。
「那你有去找過他嗎?」
「沒有,他離開或許也是件好事。」應斂豈伸手摟住了她,看了她一眼:「同情我了?」
喬暖搖了搖頭,臉色微微有些落寞:「至少你父親以前是愛你的。」
「也是,這還得感謝你,讓我走出來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還有某人過的比我還慘啊,所以我也就心理平衡了。」
「你……怎麼這樣!」看到男人難得一見的笑容,喬暖有些驚艷,又有些不滿,伸手推他,竟然把他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你這沒良心的女人,又扯我傷口。」應斂豈嘶的一聲,伸手按住了腰。
喬暖才意識到她剛才沒注意,碰到他的傷口了;「你沒事吧?」
「有事,你想謀殺親夫嗎?」
「你現在還不是。」見到男人的壞笑,就知道他在戲弄她。
「都有我的孩子了,早晚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