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裡,法醫值班室。
唐殊一臉不正常的潮紅,眉心緊擰,闔著眼靠在床上,身上搭著一條毛毯,他放在毛毯上的右手背上有兩排牙印,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對著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紅裙的漂亮女人,她正煩躁的擺弄著手中的頭骨,可能實在待得無聊了,她拿過一旁的小腿骨,開始敲頭骨。
咚咚咚~
「你有完沒完?」一直在養神的唐殊終於忍受不了,出聲喝斥,只是帶著鼻音的聲音讓他少了幾分氣勢。
「沒完,趕緊讓那狐狸精過來受死。」南宮愛反倒敲的更用力,咚咚咚~還敲出了節奏感。
「都說我聯繫不上她,你自己不會去找嗎?」唐殊的視線落在了他隱隱作痛的右手背上的牙印上,他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唯小人和小女子難養也!
「誰知道你把她藏哪裡了。」南宮愛恨恨道,她去過喬暖的出租房撲了個空,只好找到她工作地方來,沒想到上次撞她車的混蛋竟然是那狐狸精的師父。
剛好新仇舊仇一起算,她犧牲了她的鞋跟,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本覺得很解氣,這臭男人竟然說他剛解剖完屍體沒洗手,差點讓她把隔夜飯都吐了。
「你去她家等吧。」唐殊揉著陣痛的腦袋,實在沒心思和她糾纏,要不是他這人不打女人,他絕對飛起一腳把她踹到岩山的一線天上去,實在是可惡的緊。
「我就要在這裡等。」南宮愛翹起了二郎腿,嘟著紅唇靠在沙發上,她才不傻呢,她逃家出來,就怕被人找到,這裡應該隱蔽點,又能逮到那狐狸精。
「等可以,但你別發出聲響來,我忍耐是有限的。」唐殊眼皮重的都快抬不起來,他這個從來不生病的人,這次得了重感冒,一直好不了,怕吃藥怕打針,可愁壞他了。
「喂,你臉那麼紅,是不是得了什麼傳染病,不會傳染給我吧?」打量唐殊那病懨懨的模樣,又想到他天天和死人打交道,她心裡有些打鼓了。
「你還真說對了,還不趕緊去醫院查查。」唐殊說完,就再也不出聲了。
他這麼一說,她反倒是安心了。
南宮愛又開始無聊的開始敲頭骨,還開始念念有詞。
唐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實在是忍不住了,打算轉移陣地,只是他剛撐著起了身,眼前突然一陣發黑,身子不受控的朝地上摔去。
噗通一聲響,把一旁的南宮愛弄愣了下。
見他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她皺眉:「喂,別裝死,我才不會救你。」
唐殊沒反應。
南宮愛在一旁等了一會兒,見他依舊沒動,她這才起了身,踩著沒跟的高跟鞋朝他走去。
一碰到唐殊的身體,她就被他身上熱度嚇到了,這男人在發高燒,難怪剛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
只是接下來該怎麼辦?管還是不管?
南宮愛出生醫藥世家,雖然是嬌縱的大小姐,但從小耳熏目染,多少也受了點影響。
她小聲嘀咕了幾句,終於下了決定,她掰過唐殊的身子,讓他正面朝上。
這麼近距離看著,她才發現這男人皮膚真夠細膩的,長得……也能入眼,她就看在他長相對得起大眾的份上,把他扶到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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