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啊啊啊,先是女人尖銳到歇斯底里的嘶叫。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啊啊啊,再是男人震驚到不知所措的吼叫。
裴元卿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司馬嬙,準備前往漱玉居向裴老太君請安,前腳剛踏出正房門檻,後腳就進入東廂房,眉頭皺起,臉色陰沉,一種不詳的預感縈繞心頭,愈發強烈。
果然,踢開門,林瀟湘和李傳木,拉拽著一床薄被,奮力角逐。
「卿卿…八卦。」司馬嬙打了長長的哈欠,表示無趣。
不料,裴元卿那張俊美的臉龐,黑成燒水鍋底。
「阿坤,封閉東廂房,禁止出入,待本王歸家再處理。」裴元卿憋著一股怒火,按捺住性子,同裴老太君噓寒問暖之後,就將司馬嬙扔給白芍,打馬出門,氣勢洶洶。
當日早朝之前,誰與裴元卿搭訕,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恆山王大概家宅不寧。」崔遠山十分好心地替裴元卿解釋道。
眾人聽後,恍然大悟。恆山王府確實鬧哄哄的。先前郡主殿下失蹤,出動裴家軍,整個長安城不得安眠。後來又有太子妃被棒打鴛鴦,差點投水自盡,動靜不大,卻勞駕了羽林軍。有人酸言酸語,這大魏的兵馬都是給恆山王府跑腿的。
早朝過後,魏武帝照常留下裴元卿,邊享用早膳邊商討軍機。此等自由出入明德閣的殊榮,即便是已經娶了正妃的太子也未曾獲得。
「西戎最近不安分。」魏武帝揉了揉額頭。
「陛下放心,裴家軍隨時待命。」裴元卿作揖道。
裴元卿認為,他生來屬於戰場的。這長安城的水土,將他滋養得有些陰陽怪氣。那些什麼花社,他從來不屑於參加。
「有河東裴氏,朕可以安枕無憂。」魏武帝大笑道。
裴元卿聽後,態度越發恭敬,收斂起自己的小驕傲。
「敬臣,你我其實不必拘禮。你是阿姐的賢婿,按照輩分,你應該喚我一聲舅舅。青青是太子的妻子,換種關係,我應該喊你一句兒媳婦家的大舅子。」魏武帝笑道,瞧起來和藹可親。
「陛下,奴奴一切安好。」裴元卿笑道。
「阿姐和朕只有這麼一顆掌上明珠,還望敬臣多多珍惜。」魏武帝低聲嘆道,充滿睿智的眸光里,帶著審視意味。
接下來,魏武帝和裴元卿不再閒聊,儘快吃完早飯。
一個是大魏王朝的天子,日理萬機,不敢懈怠;另一個是大魏王朝的驕子,雄心壯志,踏破西戎。他們擠出空閒時間,談一談福壽郡主司馬嬙,也驗證了那句話,傻人有傻福。
直至黃昏,裴元卿今日回家得早,丟了韁繩給小廝阿坤。
「王爺,打從您出門後,林側妃就一直嚷嚷著絞頭髮做尼姑,還不慎推倒了前來安慰的李側妃。」阿坤刻意與裴元卿隔開距離,小心翼翼地抱著腦袋,唯恐被當作出氣筒。
「李月瑩怎麼進去的!」裴元卿惱道。
「剛開始,林側妃想上吊,嚇壞了白蘇。白蘇爬上矮牆,求了路過的白芍。白芍又攛掇了王妃,放出小白虎,就這麼混進去,再捎帶上李側妃、顧先生。」阿坤無可奈何地嘆道。
「所以,本王的話現在不好使了。」裴元卿冷笑道。
語罷,阿坤彈跳開來,假裝慫慫的鵪鶉蛋。
接著,裴元卿大步流星,頂了一身汗臭味,直奔稼軒居的東廂房。結果,東廂房裡,林瀟湘握著上古三皇之作《三墳》,一會兒讀得津津有味,一會兒忍不住好奇心,逗弄腳下那隻酣睡的小白虎。
「王妃呢?」裴元卿問道,順便踢了踢小白虎。
小白虎先是不滿地發出虎嘯,爾後抬起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瞧見了裴元卿,急忙鑽進林瀟湘的裙底,瑟瑟發抖成小白貓。
「安慰你的好兄弟去了。」林瀟湘狡黠一笑。
裴元卿聽後,感到格外疑惑,李傳木那廝,借著爛醉,占盡便宜,還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有啥需要撫慰的。
「王爺,你的好兄弟誠實多了,一聽說我要賴著他,霸占正妻之位,不許他納妾,他就開始嚎啕大哭。王妃心底柔軟,拜託了白芍,從嫁妝箱籠里翻出百年佳釀,供給他借酒消愁。」林瀟湘調笑道。
「這個混賬東西!」裴元卿大怒,急切地轉向正房。
昨晚,李傳木喝得爛醉,和他的側妃睡到一塊兒。今晚,那混賬東西莫不是打著爛醉的旗號,與小傻子顛鸞倒鳳。
臥槽,信不信老子滅了他!
思及此,裴元卿覺得,滿腔的怒火隨時要炸開。
然而,當他殺到正房時,瞬間傻了眼。這小臉紅撲撲的玩意兒,不是小傻子又是誰。她還真是爛醉了,也不忘記欺負人,將爛醉得昏昏大睡的李傳木當蹴鞠一樣踢,所幸渾身軟綿綿無力。
「紹璋,多謝你幫我看著小傻子。」裴元卿作揖道,姿態誠懇。
「敬臣,今早聽聞了傳木做出的糊塗事,準備不辭而別的。後來,瞅到小白虎衝進東廂房的畫面,替你感到擔憂,就留下來幫忙收拾一二。小王妃並不是想像中那般痴傻,她陪著林側妃吃了頓烤全羊,執意要將上古三皇之作《三墳》當柴火燃燒,林側妃就豁然開朗。後來,又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白芍,教了林側妃一些餿主意,就可憐了我們的好友傳木。」顧紹璋頭次長篇大論,抿了溫酒,潤潤喉嚨。
時候不早了,該處理的也比較妥當了,顧紹璋打算離開。
至於李傳木,還沒向裴元卿賠罪,吹一夜冷風值得。
「對了,敬臣,我在稼軒居撿到雪膚膏,好像價值百金,莫不是你隨手賞賜給李側妃的。」顧紹璋忽而淡然一笑。
「雪膚膏出自高陽長公主府,百金難求。」裴元卿一面打橫抱起司馬嬙,一面頗有耐性地答道,直接忽視顧紹璋的調侃。
「原來如此。」顧紹璋喃喃道,眸光逐漸黯淡。
那隻雪膚膏是婢女白芷所落下。顧紹璋唯一能夠猜測到的是,高陽長公主將白芷安插在李月瑩身邊,就是要絕了裴元卿納妾的念頭。
益州顧氏,絲毫不遜色於河東裴氏。
高陽長公主怎麼就沒有考慮他顧紹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