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山深處,幾乎是整個山脈的中心區域了,這裡的紫杉木高大而茂密,遮天蔽日,樹上掛滿了通紅髮紫的果子。
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黑色的長裙束出了嬌蠻的腰肢,頭上的一朵藍色妖姬隨著她的步子上下顫動,白色的**也顧不得整理,被胸前兩座隆起的山峰高高托起。
在她的臂膀下面,是一個面容秀氣,氣息若有若無的少年,正被她用力扶著緩慢地行走。
這一男一女正是李遙和南靈兒。
南靈兒儘管身受傷勢,然而相比較李遙來說,傷情無疑是輕微至極。
現在的李遙,不但體內的藥力早已經被抽乾,就連紅色枝椏也變得光澤黯淡起來,似乎褪去了不少生機。
天級脈技的威勢自不用多說,然而施展這等脈技若需要的藥力消耗,完全不是五級藥徒實力的李遙所能承受的,若不是紅色枝椏最後強留一線生機,這種程度的消耗早就把幹了他的所有修為。
即便如此,李遙的修為也直接跌落至四級藥徒,並且本命藥鼎所在的位置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師姐,我們先休息一下!」李遙咬了咬牙,暗吸一口涼氣,開口說道。
南靈兒看著李遙強忍著痛苦吃力的模樣,急忙點了點頭,扶著李遙停下,小心翼翼地靠著一棵粗壯的樹幹,慢慢坐了下來。
「你剛才施展的是、是天級脈技?」南靈兒回想著李遙那一擊的滔天威勢,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疑惑地問道。
「是啊,沒有想到還真有天級脈技能夠領悟,不過我卻只能施展出一些皮毛而已,卻差點因為過度消耗而丟掉了性命。」
李遙此時都感到有些恍惚,那天級脈技所對他的消耗,就算是現在都讓他面生懼色。
南靈兒眉頭輕輕蹙起,她仔細回憶之前父親講述的脈技知識,看著李遙此時的情況,也點頭說道:「天級脈技無一不是奪天地造化,就算是藥師實力施展,也不足將其真正威勢發出十之一二!」
「師姐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天級脈技吧?其實這來自於我目前修煉的功法!」李遙目光掠過南靈兒白皙俊俏的臉蛋,神色一動,忽然說道。
南靈兒認真地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師弟現在主修的什麼功法?」
「天脈訣!」李遙的回答簡短而直接。
然而,南靈兒卻猛地露出一絲意外之色,神色也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晉升院的牛動手中那本天脈訣?」南靈兒驚聲問道。
「師姐怎麼知道?」李遙有些疑惑。
「呃,牛動的那一本功法已經連著賣了三年了,我當然知道!自從他完成三長老那日吩咐的雜役,便獎勵了這部功法!」南靈兒對於這件事情多少還有一些印象,此時回憶一番開口說道。
「莫非天脈訣有什麼不妥之處?」李遙開口問道。
「何止是不妥,幾乎每一個弟子最多修煉不過五天左右,便將這部功法退給了牛動!」
「那是為何?」
「因為天脈訣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修煉的功法!」
李遙忍著身上的痛楚,看著南靈兒,等待著下文。
「這部功法對本命藥鼎有所損傷,據說若是一直修煉下去會產生碎鼎的潛在危險!」
「碎鼎?」李遙面色有些驚訝。
原來,自己一直修煉的《天脈訣》竟然是一部無法修煉的功法,怪不得當時牛動為何200積分便賣給了我。
只是這一切我為何沒有任何察覺呢,莫非是那紅色枝椏的緣故,那顆七彩草籽!認真回顧運轉《天脈訣》那神奇無比的吸收速度,李遙認真地想著。
本命藥鼎本就是一具死鼎而已,自然不擔心所謂的碎鼎之險了。
而且,令李遙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部古怪的《天脈訣》竟然真的蘊藏所謂的天級脈技,回想天級脈技那恐怖之極的威勢,李遙感到有些恍然。
自己只不過是粗略的運用而已,根本沒有達到完全掌控土元素的地步,便能釋放出如此威力,若是完全掌控,豈不是令天地驚變。
《天脈訣》第一層修煉完畢,所能領會的天級脈技,與土元素息息相關,李遙想了想,便為之起名為「地動」!
「對了,師姐,你怎麼也來到了紫山?」李遙回過神來,開口問道。
南靈兒微微一笑,撇了撇嘴說道:「自然是因為擔心你了,哼,要不是我,恐怕這次你都危險了。」
李遙心思一頓,南靈兒說得倒是實情,不說那二級藥師修為的孔亮,單是劉暢等人自己也不是對手,不過劉暢等人為何在這裡埋伏自己,或者說侯年為何設下這一個圈套針對自己,想到這一點,李遙又將目光投向了南靈兒。
根據那些零零散散的信息,他覺得這件事和南靈兒有很大的干係。
「師姐就沒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李遙淡然問道。
南靈兒傲然地挺了挺自己胸膛,腦袋一歪,有些賭氣地說道:「告訴你什麼,我哪裡知道!」
「這個信物到底是什麼,大長老和侯年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為何要隱藏自己的真正修為?」李遙略一思索便開口問出了三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呃,這個信物不過是父親留給我的而已,也許他們覺得鶻門的傳承就在這件信物之中,所以產生了興趣;至於大長老的事情,你剛入鶻門不久,不知道也屬正常,其實鶻門大多數弟子都有所耳聞,自從父親陷入沉睡,鶻門幾乎由大長老全部做主,侯年等不過是他在外門晉升院的一條狗而已;而我隱藏自己的真正修為的原因更簡單了,不過是為了尋求自保而已!算了,這次是我連累了你,你把那件信物還給我吧!」南靈兒的神色變得有些沮喪起來,惹人生憐的俏臉上顯出一絲頹色。
「那你平時的一幅頑劣不堪的行徑也是故意裝出來的吧,為了不引起大長老的懷疑?」李遙又開口問道。
南靈兒輕輕嘆了一口氣,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過這一點其實還有另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因為牽扯到她的父親,南靈兒並沒有說出來。
此時,李遙的心思複雜,從南靈兒的話中,他顯然明白,其父親一定是鶻門的門主,因為某些原因而陷入沉睡,大權旁落,大長老對南靈兒不待見,這一幕與自己何曾相似,在開雲城李家府邸,李遙不正像現在的南靈兒一般麼。
其實他的處境要比南靈兒好得太多了,至少自己不用那麼累的刻意偽裝,不用在別人的監視下暗暗生活,也不用隱藏修為以求自保。
「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在,恐怕我都凶多吉少了!」李遙雙眸清澈無比,神情也沒有任何做作,認真地看著南靈兒說道。
「其實是那件信物害得你陷入險境,你剛入鶻門,大長老犯不得去為難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南靈兒有些不敢看李遙的眼睛,那一雙清澈而深邃的目光仿佛具有強大的侵略性一般。
目光定格在南靈兒的身上,白裡透紅的俏麗臉蛋,修長而又精緻的脖頸,最惹人暇連的是那嫩白脖頸下面一雙玉峰,那一層薄薄的白色**,完全遮不住雙峰隆起的誘惑,李遙竟傻傻地看得有些入神了。
南靈兒此時一動也不敢動,她有些嬌羞生氣,卻又不想李遙移開目光,臉色緋紅之下竟不知不覺將兩座玉峰微微挺了挺,腦子也已經完全亂成了一鍋漿糊。
「靈兒!」李遙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恩。」南靈兒也嚶嚶回應道。
「你放心,這個信物讓我先替你保管著,終有一天我一定為你,也為自己討回一個說法,我們生來可不是任人欺凌的!」李遙伸手摸了摸南靈兒的臉頰,認真地說道。
南靈兒一顆心砰砰直跳,順勢進入了李遙的懷抱之中。
除了父親,這是第二個男人的懷抱,相比父親的懷抱,此時除了踏實之外,南靈兒感受到一股異樣的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