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南靈兒展現出來的實力,劉暢等人面色驚變連連,此時卻也不得不認真面對。
「我看她不過用某種秘法強行提高了修為而已,我們一起上,這種秘法堅持不了多久的!」劉暢不敢相信一向不過是五級藥徒實力的南靈兒竟然有著二級藥師的恐怖修為,變化之大簡直讓人駭然至極,便將原因歸結到秘法上面。
三人一聽此言,臉上的緊慌之色方才褪去一些,畢竟二級藥師對他們的震撼和壓迫太過強烈了,若是因為某種秘法提升的結果倒是勉強可以接受。
畢竟,南靈兒的身份擺在那裡,有這種罕見的秘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四人之中,只有孔亮目不轉睛地盯著南靈兒,他才不相信什麼秘法之類,此時的南靈兒無論是修為還是氣息,二級藥師的境界無疑。
「廢話少說!」
南靈兒身子驀然動了起來,數道強橫的脈力一晃而出,在半空中瞬間凝出四道白色匹練,相比之前的那一道情急之下射向紫金鼠王的匹練,以她現在的實力施展而出的匹練脈技無疑強大了許多。
只見四道匹練寬達丈許,速度亦不減絲毫,毫不留情地向著劉暢四人直接卷了過去。
劉暢一摸指上儲物戒指,憑空抽出一把鬼頭大刀,一道脈力灌注刀身之中,整個刀面泛起金色的刀芒。
孔亮也取出一支猶如血染一般紅色的匕首,紅芒一閃,絲毫無懼地迎向了白色匹練。
剩下兩名弟子則分別取出兩支五尺余長的紫色長鞭,同樣是一件下品凡藥器。
「手裡倒是有不少底蘊呢,看來你們沒有少跟黃啟元做事!」看著四人竟分別拿出了四件凡藥器,南靈兒俏臉生寒,冷冰冰地說道。
「哼,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就算你有秘法支撐,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孔亮雖說知道南靈兒的真正實力,然而此時卻不能承認,若是讓劉暢等三人明白這一切的話,接下來也就不用打了。
聽到傀儡二字,南靈兒的俏臉布滿寒霜,眼前頓時浮現出父親沉睡不醒的身影。
若不是父親意外陷入沉睡,哪裡輪得到這些宵小之輩如此欺上頭來。
為了父親,南靈兒將自己的真正修為壓制到五級藥徒,在鶻門中又給人一種頑劣不羈的感覺。
然而,此時紫山中,南靈兒不用在隱藏實力,也意味著這四名外門弟子,黃啟元的走狗黨羽,沒有活下來的必要了。
面對四人一起攻擊,南靈兒面無一絲懼色,翻手又是數道脈力磅礴而出,直接凝聚成四道雄渾無比的掌影,緊跟著之前那一道氣勢如虹的白色匹練,氣勢如虹,向四人猛地拍了過去。
掌影未至,四人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就算是劉暢也只不過六級藥徒的實力,面對二級藥師這種程度的攻擊,單是脈技的普通威壓便難以抵擋,更別說脈技的本身的攻擊力道了。
白色匹練和那雄渾掌影,雖然只是南靈兒信手施展的兩道脈技,而看其威力,至少也是黃級中品級別的存在。
劉暢的臉色早已變得殷紅無比,手中的鬼頭大刀也緊跟著嗡鳴一聲,化作一道刀光猛地斬向了那白色匹練,同時左手奮力一扯,數道脈力急速運轉,化成一面黃色的盾牌橫在眼前,正是其最為拿手的黃級中品防禦類脈技「黃明盾」。
然而,同時黃級中品脈技,施展之人實力不同,其威力便相差甚遠。
只聽「咔擦」一聲,那一道向他而來的雄渾掌影,一下子把黃色光盾拍得粉碎,餘下的掌勢絲毫不減,瞬間按到了劉暢的胸口。
「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劉暢的身子向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朝後直飛了十幾米遠才砸落了下來。
這一刻,劉暢面如土灰,哪裡還相信眼前的南靈兒的實力是某種秘法提升的結果。
而那兩個手持紫鞭的弟子修為不過五級藥徒,其實力更是不濟,別說是南靈兒的掌影脈技,就連那一卷而去的白色匹練都無力抵抗,被匹練猛地一束,雄渾掌影又接踵而至,只聽見兩人驚叫一聲,兩具身子像破布一般,直接飛出了二十米遠,歪倒在一顆紫杉根下,一動不動,儼然沒有了生機。
倒是孔亮手中的紅色匕首反手一揮,一道細弱無比的紅芒瞬間而出,看似不顯眼的紅芒卻輕易割斷了白色匹練,而且他面對突至而來的掌影,也是面無慌色,反手打出一道脈力,直接化成一道金色拳影,直接將掌影攔了下來。
南靈兒眉頭一蹙,有些意外地掃了孔亮一眼,看他這般隨手便解決了自己的兩道脈技的攻勢,儼然不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而是同自己一般,刻意隱瞞了真正修為。
有這等修為還屈身與外門之中,南靈兒隱隱感到哪裡有些不對勁,不過現在還看不出哪裡不對。
一旁盤腿而坐,摸出數株低級凡草,運轉功法吸收藥力的李遙,此時也注意到了孔亮的不同,莫說是他和南靈兒,就連遠處受傷的劉暢,一雙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孔亮,陰鬱無比的臉上竟露出一絲意外和驚懼之色。
李遙被紫金鼠王的三道金色箭矢刺穿胸口,傷勢極為嚴重,此時他有心幫助南靈兒卻是無力,也只好抓緊時間補充紅色枝椏之中的藥力,同時緩慢地修復傷勢,此時若是有某種療傷的藥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不過好在李遙所修煉的《天脈訣》與眾不同,其體內的紅色枝椏吸收藥力的速度也不算緩慢,隨著手中的低級凡草枯萎下去,一團團藥力便被紅色枝椏吸入體內,然後在功法的運轉之下開始快速地煉化提純。
在李遙運轉功法提純藥力的時候,體內不知為何總有數道脈力不自覺地透過身子滲入到土地之中,而且因為這種現象,竟讓他生出一絲與腳下土地心脈相連的熟悉感覺,仿佛自己能夠控制這一片土地一般,這種感覺儘管荒唐,卻讓他感到真實無比,若不是此時刻意控制心神,恐怕李遙都要放手試驗一番了。
「本來還想利用一下你的身份行事,既然如此,就不用費那些事了,不過還是先處理了這個廢物再說,不然那些傢伙又要怪我了!」
孔亮掃了一眼遠處歪倒在地的劉暢,又將一雙冷漠而又高傲的的目光看向南靈兒,渾身氣勢瞬間釋放而出,直接從一個六級藥徒的修為漲到了二級藥徒的實力,竟與南靈兒的修為一般無二。
真正感受到孔亮此時的修為,三人的臉色都有一些變化,李遙也隱隱有些擔憂起來,畢竟此時的孔亮給人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此人根本不是鶻門外門晉升院的弟子。
而劉暢卻忽然想到了侯年,孔亮的出現讓他頓時明白了侯年的怪異行徑,然而,他雖然明白了這一切,卻也是死到臨頭了。
「你是鼎門的人,你們都是……」劉暢睜大了雙眼,那滿是雀斑的臉上布滿不可思議。
「你已經沒有用處了,去死吧!」孔亮卻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
只見他脈力一動,揮手甩出了一張完全由脈力凝聚的金色卡片,金色卡片「嗖」地一聲劃破空氣,以一種無可抵擋的氣勢直接在劉暢的喉嚨划過。
一顆頭顱「噗通」一聲便掉落下來,劉暢那血管密布的脖頸頓時血流如注。
南靈兒雖然對於孔亮的變化有一絲意外,卻並沒有真正感到驚慌,就算是同為二級藥師修為,也未必能夠完勝自己。
孔亮似乎知道南靈兒的想法一般,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手中的紅色匕首隨手連著劃了三下,三道紅芒試探性地直接斬向了南靈兒。
「不要以為修為相當,你就能與我不相高下了,若是玄級脈技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孔亮的目光一閃,忽然開口說道。
說完,孔亮直接將手中的紅色匕首收了起來,雙手按照一定的軌跡玄妙無比的揮動起來,道道脈力急速運轉,竟在其手間凝出點點星芒,星芒愈演愈烈,最後仿若一道星河一般,帶著波瀾壯闊的氣勢,直接向南靈兒洶湧而去。
正是孔亮最為拿手的玄級下品攻擊性脈技,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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