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的?」靳子矜面色沉了沉,又黑了黑,看著顧悠悠因忙碌幾日沒睡好覺那黑黑的眼圈就心疼。
好你個月如鏡,越發膽肥了,欺負我的人。
他向顧悠悠招了招手,道:「過來,那些人你不要管了,你只負責伺候好我就成。」
經靳子矜這麼一提點,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顧悠悠覺得自己被月如鏡耍了,而靳子矜跟月如鏡是一夥的。
她丟了筆紙,冷哼道:「你是大爺啊,我伺候你?本小姐這輩子向來是被人伺候的。」
顧悠悠摔門而去,樓下吃夜宵去了。
靳子矜琢磨著她的話,許久之後他突然笑了起來,低聲喃喃道:「哦,小姐啊,大小姐脾氣不小。」只是那農戶顧家……又是怎麼給她養出不小的大小姐脾氣呢?
……
「師兄,出事了!」
月如鏡關上房門,拿著封信件忙對靳子矜說。
他是看著顧悠悠出了門才敢來的,聽兄弟們說顧大夫四處打聽他的消息,要收拾他呢。
「這兩天你去哪兒了?」靳子矜自動忽略了他的慌張,不慌不忙的接過他手中的信件問道。
「我去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月如鏡指著那信件道:「讓顧悠悠知道這件事怕是要鬧,不肯跟我們去嶺南。而且,這當頭咱們要是再折回蓮花村的話就是羊入虎口。」
月如鏡很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看他這表情,靳子矜也不禁皺起眉來,打開那信件看。
片刻後,他那眸色越來越深,捏著那信件的手骨指節也漸漸發白。
他丟下信件,冷道:「燒了。」
他冷冷吐出這兩個字,又一把抓過桌邊的油燈來,就像這張薄薄的紙是洪水猛獸似的,要立馬消滅。
「不能讓悠悠知道。」他冷冷的說:「這是他們故意的,說出當年那件事的真相,氣死了爺爺,引悠悠回去。」
月如鏡點了點頭,拿過裝菸灰的爐子。
「霍栗可能也來了。」他冷笑,「還真是捨得下本錢。」
月如鏡憤憤的說:「一個顧悠悠還引不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怕是衝著你我來的。」
靳子矜沒有贊同,也沒有否認,說:「儘快離開潼關,去嶺南吧。再呆下去,這消息怕是就要傳到悠悠耳中了。」
忽的又想起什麼,他又問:「顧武抓到了?」
月如鏡笑道:「自然是抓到了,他能跑得掉?聽說關進了清水衙門大牢裡,只是……不知道為何沒有殺他,但他這輩子怕是也出不來了。」
「哦?」靳子矜挑了挑眉,沒殺?
「就是可憐了他媳婦孩子,他做出這種事來,自己進了大牢,那媳婦孩子也被顧文趕了出來,他們沒地方住,只能住進了你以前搭的那茅草屋裡,你說好不好笑?」
靳子矜卻沒有笑,眸色一點點沉下去。
……
不得不說靳子矜的恢復能力很強,嚴重的傷口沒發炎,幾天功夫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一些不嚴重的,連疤痕都消失不見。
只是那最大的一條還得繼續上藥,顧悠悠估摸著,最少還得住上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