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扛著顧悠悠跑得飛快,那巷子的轉角處,月如雪就堵在當場,把追趕的人群擋住。
「全都給我住手,這是侯府的私事,誰敢阻攔就別怪我不客氣。」
月如雪撇到牆邊的一排竹竿,伸腳一踢,一根小臂粗細的竹竿就被她拿在手中。再利索的挽起一個橫掃千軍,便把追上來的群眾人趕得倒退好幾步。
普通老百姓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面對這個凶神惡煞的月家小姐,大伙兒面面相窺。
場中靜默了片刻,不知是誰低聲說了一句:「青天白日的,侯府也不能為所欲為。」
月如雪瞬間面色黑了黑。
有一個人起頭,接著就有另一個更大的聲音:「是啊,顧大夫犯了什麼事兒?你們侯府要抓她?」
「關你們什麼事,本小姐愛抓誰抓誰!」無言以對之後,月如雪乾脆搬出蠻橫來,她就是這麼不講理,你們能怎麼著吧。
「你怎能這麼不講理?」聲音又小了一些。
蠻橫得眾人也無言以對。
月如雪眼見著兩個家丁已經走遠了,她又自持身份不想與老百姓們爭吵,就揚起下巴得意的笑了笑,撐起竹竿一個轉身,很快就消失在深巷中。
月家的小姐們都是能上戰場打仗的,平頭百姓們可不敢跟他硬拼,且也追不上,面面相窺後,只能任由她離開。
「這可怎麼辦?」
「走,咱們去侯府找侯爺去,月小姐如此囂張怎麼得了?今天明目張胆的抓走顧大夫,明天指不定是誰呢。」
「對對,找月侯爺討說法去,月侯爺不是那種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於是,老百姓們風風火火去月府找人去了。
半夏緊等慢等的等不回顧悠悠,急得團團轉。
這時,有人來給她報信兒了,「半夏姑娘,哎呀,你還愣著呢,你家顧大夫都不見了。」
「什麼?」半夏一直覺得心神不寧,顧悠悠這會兒果真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這位大娘,怎麼回事,可能仔細說與半夏聽?」
於是,那大娘把今日在大街上看到的顧悠悠被人捉走的事告訴了半夏。
半夏聽後嚇得面色慘白,她是知道顧悠悠夫妻和侯府有些關係的,應該關係不錯的樣子,但那侯府的小姐怎麼就找顧悠悠麻煩了呢?
不成不成,她得把這事儘快告訴靳子衿才是。
半夏把濟生堂的大門關上,放出歇業的牌子,趕忙往城外跑去。
她不會騎馬,好在長年山里採藥,身體還不錯。
氣喘吁吁的跑去軍營里,被哨兵們攔住。
「何人前來?」
軍營重地,這附近是不允許普通百姓靠近的,靠近的人,都會經過一番仔細盤問才能離開。
「我……我有急事找人,找靳大哥,靳子衿,兩位官爺可認得?」
靳子衿的聲名在嶺南軍營中還算響亮,他們自然是認得。
兩人相禮一眼,其中一人問:「你是什麼人?」
半夏道:「我是來報信的,他家娘子在城中出了事,被壞人抓走現在生死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