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自已忙自己的,似乎像沒看到院中多了兩個人似的。
婉兒跟了上去,奪過她的瓢瓜,道:「路大姐,您家人找你來了,你看,那位公子便是你的親人。」
路成君無動於衷,奪過婉兒手裡的瓢瓜繼續澆水。
婉兒不得已走了回來,嘆了口氣,無奈道:「公子,您看現在怎麼辦?」
月如鏡說:「表姨現在這樣子怕是不好辦,我們先回去吧,這事我得好好想想。」
婉兒點了點頭,嘆道:「好吧,就是公子又得煩憂了。」
「無妨無妨,人找到就好。」
……
三清觀中,林老夫人帶著林家的二小姐林姿馨與少爺林慎行一起端坐在道童送來的蒲團中聽法會。
一場法會完畢,殿堂中許多人都受不住長久跪坐帶來的腰酸臂疼,開始舒展身子。
林家三人老小是第一次來,尤其更勝。
林老夫人看著這兩小的不忍,便道:「你們出去活動活動吧,一會兒還有一場。」
林姿馨與林慎行如獲大赦,忍著發麻的腿腳往外跑。
早就想出去了,就是沒敢。
蘆筍見著小姐少爺出來了,便忙到殿堂里到老太太跟前,見著老太太正費力的揉著自己的腿,她忙不迭的跪到老太太身邊,又是給她捶腿,又是給她揉肩的。
「老夫人,您這是何必呢,這法會你又聽不懂,看把你累得。」
老太太為人隨和,身邊的丫鬟養得也膽大些,是以才敢這麼同她說話。
老太太也沒生氣,只笑道:「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走得動,來看看庇護咱們燭照國風調雨順的三清法會不是挺好嘛,下次與別家的老太太們見面閒聊,也能接得上話兒不是?」
抬眼望去,來此聽法會的信徒們還不少,多是老太太帶著兒媳婦孫女什麼的。
「唉,您又不信這些。」蘆筍嘆道。
老太太一個暴栗敲到她頭上,壓低了聲音說:「你這丫頭,被寵得無法無天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敢說這樣的瞎話。」
蘆筍捂著頭左右看了看,忙縮了縮脖子,道:「奴婢知道了,我這大嘴巴該打。」說著,還在自己嘴巴上拍了兩下。
老太太滿意的笑了起來,抬眼間,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發須皆白的老者向自己走來,她又不動聲色的對蘆筍笑道:「快去看看小姐少爺,別讓他們跑遠了。」
蘆筍應了一聲,起身向外走去。
玉璣子撫著長長的鬍鬚淡笑著向林老夫人走來,在她對面的蒲團坐下,輕聲說:「這位老夫人是第一次來聽法會吧,本座見你面生得很。」
聽到本座二字林老夫人謹慎起來,忙起身行禮,道:「原來是國師大人,老生竟有眼不識,望國師大人恕罪。」
玉璣子哈哈笑道:「老夫人太多禮了,本座不過三清神像下一位道童罷了,哪裡受得起禮?夫人要拜,拜了三清神像便是。」
另一邊,蘆筍遠遠的瞧著大殿中與老夫人說話的人實在不放心得很,便拉住一個道童問:「哎,小哥兒,那位黑衣白髮的老人家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