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在一旁幫腔,道:「面子什麼有個屁用,趕緊打發了他才是正事。那糍粑一樣的人整天黏在院子外面,我都不好出門了。」
顧悠悠向她做了個請的姿勢,笑眯眯道:「你請,你去,我告訴他其實那些故事是你寫的,讓她以後每天都吵著要見你。」
瑟西:「……我不會講故事。」
「那不就得了,你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類型,不過……」顧悠悠旋即一想,那傢伙說他什麼故事都有,又與天機子是什麼舊交,不知道能不能從他哪兒聽到些天機子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呢?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玩兒了。
但是……天機子都這麼老了啊……
哎!天機子的風流韻事聽不到,說不定能打聽出些靳子衿的。
對,對啊!
思及此,顧悠悠眉毛一挑,吭一聲道:「此事我自有主意,你們就別管了。」
「呵,想通了。」瑟西在一旁幸災落禍的道。
顧悠悠沒理她,而是打開了那院門。
魯桐正趴在門上,顧悠悠突然打開門,撞了他一鼻子。
自從知道這貨是男扮女裝後,顧悠悠見他就怪異起來。
總覺得這畫風太美麗,美得她不敢看。
不知這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麵皮下,藏著怎樣一個變態的真面目。
「是不是什麼故事你都能講?」
「那是當然。」魯桐拍著胸脯保證。
顧悠悠嘿嘿笑道:「那是不是我只要問,你只要知道,就必須告訴我,不會裝著不知道?」
「這是肯定。」魯桐舉起了自己的手作發誓狀。
「好。」顧悠悠拍板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成交。」
顧悠悠看了看四周,覺得在這裡淡靳子衿的風流韻事不太對頭,於是道:「走,換個地方說話。」
顧悠悠所換的地方,便是靳子衿上次帶她去的她娘搭建的那座茅草屋。
「這裡安靜,適合講故事。」顧悠悠道。
魯桐驚訝無比,哎呀呀的感嘆道:「沒想到事過二十多年,我還能回到這裡聽故事。當年我聽的那故事,可是我這幾十年來聽過最悽美的故事了。只是不曉得你的故事能不能超越她呢?」
顧悠悠的小心肝狠狠一抽,她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要知道一件不得了的事了。
她忙一改之前的傲慢,變得狗腿起來。
把一塊斷掉的屋樑用袖子擦乾淨,請了魯桐坐下。
「大姐,您請。」
魯桐挑了挑眉,道:「看來你是想好要問我什麼了。」
「是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要論講故事,您是大師級別。」
魯桐笑了起來,道:「我就說與我交換你一定不會吃虧吧,你還偏偏不信我。」
他看著那屋樑,感嘆了一聲,又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顧悠悠乾笑。
「好好,顧小姐也請,咱們是交換,誰也不吃虧。你說說,想聽什麼故事?」
顧悠悠看了看這破敗的茅屋,道:「您既然說了這草屋裡聽的故事,是你這幾十年裡聽過最悽美的故事,那我就聽這故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