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此行若是跟他去了,那不等於是羊入虎口?但她有說不的權力嗎?
顧悠悠臉色白了白,將唯一的希望投向渣皇帝,只要他不點頭,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至少讓她有時間給靳子衿報個信啊。
只可惜,皇帝靳莫寧讓她失望了,他似沒有看到顧悠悠眼中的抗拒似的,微笑著對她說:「既然如此,顧大夫就去看看吧。國師的身子可關係到國之命脈,不容有失。」
臥槽你大爺的不容有失!
皇上的話就是聖旨,當著兩位當事人的面他將話放這兒了,顧悠悠只有接受的份。
霍栗得意的笑了起來,道:「顧大夫,有勞了,請吧!」
「我沒帶藥箱,能不能容我回一趟林府拿下藥箱?」
霍栗搖頭笑道:「國師府的藥方堪比皇宮的太醫院,什麼都有,你不用麻煩了!」
很顯然,人家不會給她任何機會,她甭想找藉口開留或者傳消息出去。
顧悠悠滿心絕望,卻不得不跟著霍栗上了馬車。
馬車上,對面的霍栗陰沉著一張臉看犯人似的盯著她,幾乎讓她抓狂。
「你這幅樣子讓我沒法治好你師父的病。」顧悠悠淡淡的說。
「呵……」出來了,也不用裝了,霍栗嘲弄的看著她,陰冷的咬牙道:「治不好國師,要你的命。」
顧悠悠往後挪了挪,乾笑一下,掀起馬車上的窗戶帘子看車外。
她發現這並不是去三清觀的路,那國師府也在三清觀中,他不是說了去國師府看玉璣子嗎?
顧悠悠大驚,問:「這不是去國師府的路,你要帶我去哪兒?」
霍栗冷笑:「誰告訴你我要帶你去國師府?」
「你騙皇上,那是欺君!」顧悠悠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霍栗卻笑道:「我師父到一個荒無人煙卻山清水秀的地方養病,你既然去為他治病,當然也得去。我又如何欺君了?」
你大爺的!
顧悠悠磨著後牙槽。
馬車奢華很大,裡邊的一應器具應有盡有,由四匹馬拉著。雖然走得很快,人坐在車內卻沒有太大的顛簸感。
顧悠悠估摸著已經出城了一個多時辰,她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裡,倒是讓霍栗漸漸放鬆警惕。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到了中場補給的驛站,霍栗讓人將馬車遠遠的停留在驛站前面,吩咐人下去準備些什麼。
不一會兒,就有人搬上來一些吃的東西,還有一隻精巧的爐子,上面溫著一壺茶。
他倒是會享受。
已經到了傍晚時分,馬車重新跑起來,霍栗坐在馬車裡吃過豐盛的晚飯,開始悠閒的喝茶。
可惜了顧悠悠只能看著那些飯菜吞唾沫,最後只得到一個白面饅頭。
這貨不是個東西,虐待俘虜。
顧悠悠打算這一頓爭骨氣,將那白面饅頭毫不猶豫的砸到霍栗腦門上。
當然,以他的身手顧悠悠是砸不到他腦門的,被他躲了過去,那白面饅頭,便順勢飛過他的腦袋,飛出了窗外。
霍栗也沒說什麼,只是那臉上的笑,諷刺意味兒更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