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貴妃則是雙眼流出了一行清淚。
半響後,皇后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的最終沒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皇上已經面色煞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太后則是嘆了口氣,看向皇上,欲說些什麼,然後也沒說得出來。
最後,她下了一道懿旨。
不惜任何代價的讓人去找魯桐,非得將那個江湖人稱的百曉生找出來。
顧悠悠以為自己這關算是過了,實則皇上今日是下了決心,非要將這件事做成不可。
等他傷心過了,又將目光落回到顧悠悠的身上,淡淡的道:「你還是沒有交代這塊玉佩的來路。」
顧悠悠也怔住了。
敢情自己出賣了道友還是沒能保住貧道?
「行刑!」皇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
一板子落到顧悠悠的屁股上,那滋味竟然比被玉璣子踢斷肋骨還要疼。
顧悠悠自認為自己不是瑟西那樣的女漢子,當場就忍不住叫了出來,聲響亮悽慘,殿外二里地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疼痛過後,顧悠悠卻清楚的知道這一板子其實並沒有傷及到她的骨頭,只是打在肉上,特別的疼而已。
可太后說了十板子就斃命,是這板子就這麼個打法呢,還是打得別有深意?
很快,第二塊板子又落下來,她來不急多想,趕緊閉上了眼睛咬緊了牙。
不過這次這板子並沒有落到她的身上,而下板子的那個大力的侍衛,也慘叫一聲飛出去老遠,當場就吐了血。
昭陽殿內鴉雀無聲,顧悠悠忍著疼痛睜開了眼睛,卻見到靳子衿不知何時出現,正站在她的身邊。
後面,是匆匆忙忙趕來的月如鏡。
看到這場面,他嚇得臉色白了幾分,忙跪下對皇上請罪。
「皇上請息怒,我師兄他……只是太心急了,所以衝動了些。」
皇上的視線從靳子衿臉上,移到月如鏡的身上。
月如鏡忙道:「顧大夫關係到家師的生死,當日天門山的事,她知道的東西或許對我們有用,臣與師兄今日前來,是向皇上借一借人。」
「朕若是不借呢?」皇上淡淡說。
月如鏡一怔,咬牙道:「那皇上如何才肯借。」
「朕只要聽實話。」
什麼實話?
月如鏡看向顧悠悠。
不曉得她又惹了什麼麻煩,他們可是收到她在宮中出事了第一時間就趕來,還沒到,便聽到了她的慘叫聲。
顧悠悠則是看向了靳子衿,見著他臉上有些虛汗,臉色也有些白。
說來,她有些愧疚。
這玉佩惹出來的事,早知道能惹出這樣的麻煩,不如丟了算了。
靳子衿卻在眾人面前做出竟然的舉動,彎下身將顧悠悠抱了起來,當著皇上的面,看都不看一眼,就抱著她往外走。
更奇怪的是剛剛還說不借的皇上,竟然沒有阻止他。不知道是他忘了,還是怎麼回事。
面對這種情況,那幾個侍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即便你是天宗的大師兄,也萬不敢目中無皇上才是,他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面將皇上下令要仗斃的女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