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給自己,給林府留一條後路才是。
皇后此人靠不住,如今冒出個長皇子來,還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態度,朝臣是個什麼態度。
這是正經的長子嫡孫,可不比秦王,沒背景,沒勢力,還是庶出的次子。
既然皇后靠不住,她確實得為自己為林府做多手打算才是,可不能傻愣愣的把什麼都給交代了。
不行,這件事事關重大,她得找林行義好好商量才是。
「荷香,去看大人回來了沒有,回來了跟他說一聲,本夫人有重要的事要同他商議。」
於是,老夫人的婢女與林夫人的婢女都站在大門旁翹首以盼。
而那正主林行義,是個向來守規矩且很自律的人,除非是皇上詔見,誰也不能讓他大半夜回不了家,今夜卻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
得知自己已經被賣了,顧悠悠十分氣結。
「好你們一個個的白眼狼,姑奶奶我平日裡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你們,轉臉就出賣我?我不期待你們能做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至少腦子要靈活一些,別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啊?啊,香椿也就算了,瑟西,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點兒小事你都辦不好?」
瑟西卻只是淡淡的道:「我能把心思浪費在那種小事上嗎?無聊。」
顧悠悠:「……」我叉你個圈圈叉叉!
「你在擔心什麼?你們偷偷摸摸的始終不是長久之計,這樣不是挺好的嘛,不如就趁著這機會將這件事挑明了,那怕是個小妾,好歹也是個有名份的。你這樣跟著他算什麼事?」
顧悠悠趴在窗前的桌子旁愣了愣,她很想坐一下,可是屁股還疼著,所以她已經在這裡趴一天了。
她想的,同瑟西始終不一樣,她到底是深宅大院裡養出來的古代女子,總覺得名分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十分不理解顧悠悠的作法。
香椿在一旁哭紅了眼睛,道:「表小姐,您除了出身不怎麼樣以外,樣樣都比別人好,你萬不可妄自菲薄了自己,心甘情願做那見不得人的女人。瑟西說得對,那怕是做個小妾,那也是有名份的。要是那個男人連個小妾的名份都不給你,你還是不要和他來往了。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要把這件事壓下去,只要不傳出去,您的名聲就還在的,怕擔心啊!」
顧悠悠對著這樣兩個人,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長嘆了口氣,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空,心裡也如那天空似的,黑漆漆的。
「我跟你們說不著,嚴重代溝。總之呢,這件事你們別管,我也不會去給人做小妾情人。具體怎麼回事呢,我現在也跟你們解釋不清,時候不早了,都洗洗睡吧!」
瑟西只哼一聲,該睡睡去了。
香椿見著顧悠悠這態度擔心得不行,依舊一個勁兒的勸道:「表小姐,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人生大事,關係到您下半輩子。您可不能這麼任性啊,一定要好好想清楚。」
顧悠悠扶著快直不起來的腰往床邊走,道:「還是現顧著我的下半身吧,昨天在宮裡受那一板子還沒好呢,香椿,快扶著我上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