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洞的牆壁居然是空的,被黑熊大力一撲,直接撲出一個大窟窿來。
那黑熊也順著這股力從那黑洞掉了下去,好一會兒才聽到黑熊落地的沉悶聲。
靳子衿與月如鏡面面相窺,從聲音判斷,這個洞還停深的。
月如鏡撿了根點燃的樹棍丟進了那黑漆漆的洞裡,從火光照耀中,可以看得出這處山洞不光深,還很大。
更讓他們感到驚奇的是這洞中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那洞的正中央一個大圓盤,就像一個人為的祭台。
「誰會在這麼高的山裡挖出一個洞來?」
靳子衿眉頭緊蹙,輕輕搖頭。
「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啊?」
「自然是要去。」靳子衿撿起了火把,尋著那下去的路。
等他們進入那洞中後,突然身後一聲巨響,無數的石頭從山洞口落下來,他們左躲右閃的才讓自己沒有受到傷害,等一切恢復平靜後,月如鏡氣得罵娘。
「師兄,遭了,這洞口被堵住了。」
林淺晴來到了宗人府里,宗人府不是一般人去得了的,為了進宗人府看晉王,她先去了大皇子府里見顧悠悠,由她出面去求皇上拿了一道手諭。
她拿著顧悠悠好不容易求來的手諭去宗人府里見晉王,內心一陣陣的忐忑不安。
「林小姐,您倒是要不要進去啊?」宗人府的守衛們比一般的牢房裡的牢頭要牛氣得多,到了這裡的人,哪個不是身份顯赫的皇親國戚,可哪又怎麼樣,到了他這兒,照樣得歸他管,所以他們根本沒將林大人的千金,前晉王妃看在眼裡過。
「我自然是要進去。」林淺晴淡淡說,將皇上的手諭給了那看門的。
他們驗收後,確認是皇上的手諭才敢將林淺晴放進去。
「那你快些啊,關進這裡的人雖然是皇親國戚,但也是罪人。」
宗人府雖說是關押罪人的地上,但因為罪人們的身份不同,卻也不像一般的牢房條件那麼差。
林淺晴進去後,被人送進了一個院子,那人便離開了,然後院子被上了鎖。
院子的角落裡,有一個人正蹲在地上做著什麼,聽到有人靠近,他才轉過臉來。
看到來人,他頓時驚得將手上的一把小鏟子掉在地上。
他張了張嘴,不敢相信的道:「你怎麼來了?」
林淺晴看著晉王,一時間只覺得內心酸澀無比。
短短一年不見罷了,晉王卻是變了個人一樣。
他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滄桑,滿臉的鬍渣都沒有打理,而那青絲髮間,隱約看到一些白髮。
他才多大啊,二十多歲的年紀就染上了白髮。
二十幾歲的年紀卻註定要在這宗人府的牢獄中渡過一生。
林淺晴深吸了一口氣,上前幾步撲進了他的懷裡,低聲的抽泣。
「表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離開的,我應該留下來與你一起面對」
晉王全身僵硬,他抬起手欲拍拍林淺晴的後背,但看到自己一手的泥土,最終又放了下來。
他扯了下嘴角,道:「你瞎說什麼呢,你怎麼能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