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臣立馬不說話了。
要治了寧王妃,現在確實不是個合適的時機。
只道她怎麼這麼好命呢?偏偏太后在這節骨眼上病倒了,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皇上看向張丞相的眼神有些冷,當著他的面就這麼囂張的說出連諷帶譏的話來,他還真是越發的囂張了。
只是要不要收拾他?他還得考慮考慮。
「眾愛卿,寧王妃的事疑點重重,朕不會包庇她,卻也不會冤枉她。只是這件事必須得擱一擱,張丞相說得對,這節骨眼上希望大家都不要去打擾到她,萬一因為誰惡言惡語的嚇著了她,導致太后出了什麼事,朕要他全家來陪葬。」
皇上是一個性格平和的人,很少發怒。
大家見他疾言厲色的說話屈指可數,不愛發怒的人突然發怒總是比那些時間發怒的人多些威嚴,皇上都放出殺全家的話來了,自然再沒人敢多說什麼。
百姓的輿論皇上倒是沒管,不過自從那日皇上在朝堂之上放下狠話之後,來自官方的壓力沒了。
顧悠悠照常進宮,為太后治病。太后的身子每況愈下,她的風濕已經相當嚴重,每天都會疼得睡不著覺。
漸漸的,顧悠悠發現一些端倪來。
多年的風濕折磨,不單是影響到她的身體健康,似乎發生了病變。
顧悠悠面色有些沉重,見著吃了止疼藥的太后已經睡著了,才與瑟西商量。
「你抽些血回去看看吧!」
瑟西嘆了口氣,說:「看與不看又有什麼區別,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太后活不成了。」
「噓!」顧悠悠四下看了看,好在這裡沒有外人。
幫太后治病,就算是真活不成了,也不能像瑟西這樣說出來,想死了不成?
瑟西將顧悠悠的手按下去,道:「咱們就儘量讓她多活幾天吧,不然她一死了你就沒了擋箭牌。你家王爺也沒回來,倒是就麻煩了。」
「還用你說?」顧悠悠自己拿出了長針給太后抽了些血。
關於太后的病情,顧悠悠一直沒有瞞過皇上,皇上十分清楚太后這次是真不行了,看著太后活受罪,他該想通的也想通了。
聽了顧悠悠的報道後,低聲嘆道:「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吧,別讓太后走得太痛苦就行。」
顧悠悠沉吟片刻,說:「太后主要的痛苦來自於她的腿,到了後期,怕是止疼的藥要吃得勤快一些。」
「嗯,你安排就好,回去吧。」皇上淡淡的說。
顧悠悠向皇上行了禮,便打算帶著旭堯回去了。
王府不太平,她是不敢將旭堯留在身邊。索性就留在皇宮裡,正好皇上近來特別喜歡小孩子的樣子,按太后的話說,皇上是想彌補子衿沒能在他身邊長大的遺憾。
只是行至門口的時候,皇上又突然叫住她,說:「子衿快回來了吧,你好好照顧好太后,顧武的事交給子衿去處置就好。」
顧悠悠怔了怔,輕輕點頭。
又過了幾日,靳子衿總算是回來了,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蓮花村的里正與清水鎮縣令。